三十 突然而來的針鋒相對
當(dāng)晚,戚萋就被催促整理好私人用品,懶癌和拖延癥發(fā)作加上心中疑惑遲遲不肯動手。敲響了隔壁的門,非要問個清楚。結(jié)果杜一茗那個驕奢淫逸的小少爺傲嬌扔下一句,我不喜歡用酒店里的東西,更不喜歡帶著大包小包舟車勞頓,因為這樣會影響旅游體驗,買了私宅雇人提前把行李帶過去歸置好,要一落地就要有家的感覺。
戚萋只能無奈笑了笑,有錢人的快樂她還是不能理解,只能告了別選擇優(yōu)雅離開。
翌日,戚萋等人輕裝上陣,看著停機(jī)坪上的像伏在地上的一只巨大蜻蜓的直升飛機(jī)有些打退堂鼓,如果自己堅持不去沒準(zhǔn)能趁著夜色摸出去,只要不和杜一茗這個機(jī)關(guān)算盡的老東西對線,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還沒等戚萋開口推辭,石偉就一把抓住笑容猥瑣的戚萋的后脖領(lǐng)把她拎到機(jī)艙。
戚萋心里急著拒絕,剛想開口編個理由下機(jī),杜一茗就戴上了降噪耳罩,接著就是拿起另一個轉(zhuǎn)身慢條斯理地戴在她耳朵上。接著向機(jī)長比了就緒完畢,準(zhǔn)備起飛的手勢。盡管機(jī)長把直升機(jī)開得既平又穩(wěn),戚萋依然頭暈?zāi)垦?,想讓他們把自己送回去,開口只能做嘔吐狀。頭頂就是螺旋槳的巨大轟鳴聲,戴了耳塞,仍是擋不住震耳欲聾地雜音,“空中拖拉機(jī)”果然名不虛傳呢!一點也沒有言情小說里的浪漫體驗。
戚萋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帶到了目的地,整個飛行過程完全沒有對地貌風(fēng)景一覽無余的驚喜,全程只能死死捂住嘴,拼命咽著口水。直到停機(jī),戚萋才解脫,腳像踩到稀泥上身子?xùn)|倒西歪,拍掉了杜一茗伸過來攙扶的手,連滾帶爬離開了機(jī)艙,腳剛一沾地就瘋狂干嘔起來。
還好沒胃口,沒吃什么東西,戚萋在心里慶幸道。石偉趕過來,輕拍她的后背,幸災(zāi)樂禍開口:“大妹子,你這反應(yīng)也太大了吧!”
戚萋難以開口,只能以眼做刀。
期間杜一茗還來說了一句風(fēng)涼話:“很抱歉,我沒想到你暈機(jī)那么厲害,可能是你沒吃什么東西,血糖不穩(wěn),下次記得注意?!逼葺掠醚鄣栋阉鷤€千瘡百孔才解氣。
吃了一塊酸溜溜的糖,又聞了直沖天靈蓋的風(fēng)油精,她才還陽。三人便出發(fā)去杜的私宅,相約換好衣服在前廳集合,戚萋胡亂蹬上一雙碳素橡膠的登山靴,貪圖方便套上了一身連體牛仔褲,把頭發(fā)分開隨手編成兩根麻花辮。便匆忙摸出門,邊抹防曬邊登到高處觀察一下環(huán)境,雖然不是什么深山野林,也是人跡罕至。這好像是一個私人釣場,除了目擊到的標(biāo)記了釣場名字的越野車,再無別的交通工具,按照杜一茗的處事風(fēng)格應(yīng)該又是包場,所以沒可能借別的客人出逃。戚萋稍稍觀察了情況就下樓,以免他起疑。
果然二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樣子。戚萋連連道歉,杜一茗對她的遲到并沒放在心上,反而從頭到腳掃了她一眼,關(guān)心道“會很曬,為什么不穿防曬衣?!?p> 他在試探,還是單純的提醒?戚萋的心怦怦跳不停,還不等她想清就匆忙解釋:“我擦了防曬,快走吧!我等不及了?!?p> 邊說邊把二人往門外推。
“我還什么都不會呢?釣魚很難嗎?”戚萋隨口找著話題。
“所以先去一下我的風(fēng)水寶地考察一下地形,提前熟悉一下操作和流程?!?p> 語畢,抬腕看了一眼表,帶些遺憾地開口“今天太晚了,清晨最合適釣魚了,最好六點之前準(zhǔn)備好,所以明天就要早起了?!?p> 戚萋抱怨道:“啊~我會起不來的?!?p> “嗯~或者你也可以選擇通宵和我一起野釣。”杜一茗思索了一下,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不了,不了,我寧愿早起?!逼葺逻B連擺手拒絕。
談笑著趕路很快就到了岸邊,釣位上早就有人提前替三人支好了小板凳,釣竿魚箱也應(yīng)有盡有。
石偉先快步?jīng)_上前,扛了桿子就往岸邊沖。戚萋抬眼看了一眼,雙手?jǐn)n在口上,喊道:“你那竿上有勾?”
石偉應(yīng)聲回頭,看了眼子線末端果然空無一物,只能撓撓頭干笑兩聲,“勞妹妹給哥捎過來?!?p> 趁著戚萋和石偉講話的空擋,杜一茗早就綁勾放餌甩竿一氣呵成,萬事俱備只等魚上鉤了。
戚萋兩人還沒點上火,杜一茗那邊已經(jīng)吃上飯了,兩人不由有些干著急。越急越是毛手毛腳,怎么也綁不好。
杜一茗自打勾入水,就沒回頭看過二人一眼,一反常態(tài)絲毫沒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戚萋環(huán)顧四周,除三人外再無外人,只得向杜一茗求救:“拜托教教我們好不好?”
他依然沒有回頭,不知是太入迷還是故意不理不睬,良久才開口,“那你要求我。”
杜一茗不知道那來的惡趣味,他也太煩人了吧!雖然自己經(jīng)常想整他,但是他不可以刁難自己,戚萋很雙標(biāo)的想。他若想要我求他,我偏不求,還要想法子還要他逼得他主動來教,戚萋低頭看了星羅棋布的石子,突然計上心頭。
撿了幾粒石子,在手里顛了顛分量,很滿意地握緊了拳。
隨后就開始一粒接一粒地往杜一茗釣竿附近投擲,耍起無賴“我是不會求你的,不過你若不教我,我就要驚了你的魚,讓你也釣不成?!?p> 杜一茗不怒反笑,站起身來問道:“那你想學(xué)那種?”
“我沒什么追求,學(xué)一種最簡單的稍稍糊弄一下就行。”戚萋也不逞能,說得很務(wù)實。
杜一茗接過魚線和吊鉤,親手示范了滾指綁法,余光瞟到戚萋目不轉(zhuǎn)睛,專心致志聽著自己的話,“學(xué)會了嗎?還用在教一遍嗎?”
戚萋小手一揮,搶過石偉的釣竿,照著葫蘆畫瓢綁畢還輕挑著秀眉,一臉得意地看著杜一茗。
“還不錯。”得了夸獎,戚萋也不謙虛回夸,“我學(xué)的不錯,你教的也不賴?!?p> “坐我旁邊。“他突然要求。
戚萋一時間不明白他打的什么算盤,除了那天早晨,兩人都是隔著石偉就坐。不過坐也就坐了,還能怕他不成,倒要看看他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