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霸總和秋千
“戚小姐想法天馬行空,近日總要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按照您的吩咐一一應(yīng)下了,最新的采購單已經(jīng)編輯發(fā)到您的郵箱了,您過目批準(zhǔn)后就吩咐人去采購?!倍乓卉犕晏乒芗业牧粞院螅蜷_郵箱。
嗯.........確實(shí)不存在什么逃跑通信的安全隱患,她的想法也確實(shí)跳脫,木材?麻繩?鐵板?這是想在自己的院子里大興土木?
石偉和戚萋當(dāng)然沒想著蓋房子,她們正在戶外如火如荼地開展別的大項(xiàng)目。
“為啥玩意不能直接找個工人?”石偉看著被戚萋標(biāo)注的密密麻麻的圖紙,頭皮發(fā)麻。
“哎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個道理你沒聽過嗎?自己親手做的秋千多有成就感,再說還不是閑著無聊找點(diǎn)事干嘛!”戚萋撅著嘴,可憐巴巴。
“昨天折風(fēng)車,今天架秋千,你明天別攛掇你老哥我造火箭就行?!笔瘋ツ樕蠋е鵁o可奈何。
“很簡單的,有我保駕護(hù)航呢,你就只管出點(diǎn)力氣。你要是做的好,我就也獎勵給你一個,咱倆并排玩,想想就很美好?!彼蠈?shí)手一臉期待,偷眼看到石偉也是和自己一樣的表情,他好像又沒有聽懂自己的惡趣味,做兩個還不是他受累,真是個小傻子。
“很簡單的,絕對不會出岔子。這些防腐木料都已經(jīng)按照圖紙裁剪好了,我們只要組裝起來,用纜繩把承重梁和吊板連接起來就行?!逼葺驴粗∈^手足無措,憂心忡忡的樣子夸下海口。
艱苦奮斗了一個下午,戚萋心滿意足地把最后一個繩結(jié)打牢,正撞上杜一茗下班回來。這次他沒有對兩人過家家的行為一笑置之,反而轉(zhuǎn)身朝兩人走進(jìn),一屁股坐在了戚萋的勞動成果上,她抓纜繩的手被氣的微微顫抖。
“今天過得怎么樣?”還是那一句熟悉的開場白。
“你神經(jīng)病吧!杜一茗,你覺得呢,你搶我東西哎。你給我聽清楚了,我過的一點(diǎn)也不好!”戚萋好像要咬碎自己一口白牙。
一旁的石偉哇哇大叫,像個拿了好成績等待父母夸獎的孩子:“你們瞅瞅我蕩的高不高?“
杜一茗好像也有些迫不及待,轉(zhuǎn)頭深情款款盯著著戚萋,輕聲催促道:“快推我??!”
她馬上轉(zhuǎn)移視線,暗暗罵了一句這個老色胚,又想電我。
“大少爺,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想讓人賣力氣,好歹也要先說個請字?!逼葺碌箅y他。
“那勞駕戚小姐了?!捌葺略谒澈笠а狼旋X,剛伸出手做出來掐脖狀,杜一茗見她不應(yīng)聲,轉(zhuǎn)頭補(bǔ)加一句“拜托”,她作怪的手一時凝在半空中。
本來想著轉(zhuǎn)身就走,又轉(zhuǎn)念一想,好不容易他送上門來,好歹也要讓他摔個狗吃屎,戚萋腦袋里想入非非,臉上也憋不住笑出來。
“行行行,您就瞧好吧,看看什么叫怪力少女?!笔直P攀上他的肩膀用力一推,脫手后就再腦袋里盤算著秋千最高能蕩出的最高點(diǎn),摔死人的幾率有多大。
杜一茗的背又回到了戚萋的掌心,他鼓勵道“你大力一點(diǎn),我想蕩更高一點(diǎn)?!?p> “哇!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你還想剝削我,還有沒有人性。”戚萋帶著怒氣buff,下了重手,看著他緊緊抓著繩子的手,與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形成反差,一時有些心軟。說他重當(dāng)然也是氣話,戚萋也有172,經(jīng)常被人說御姐的身高和蘿莉臉格格不入,因?yàn)閶雰悍实共辉趺达@瘦。他是比平常的高個子還要高些,目測也要190了吧,所以整個人才顯得若不驚風(fēng),此時輕飄飄隨風(fēng)蕩著,像要羽化成仙了。
失重感會讓人大腦一片空白,人才會開始接受簡單的快樂。
不去想那些陰謀陽謀,謊言詭計(jì),杜一茗說著胡話和戚萋逗樂:“看吧!明明是言情劇,你偏偏要演成苦情劇。”
戚萋一時沒明白他的腦回路,反唇相譏:“你今天是不是瘋了,你快給本姑娘滾下來!”
他還挺委屈地訴苦:“你昨天都沒有給我留一個,今天的秋千就當(dāng)賠給我了?!闭f完就曲著腿蕩一下,飛走了。昨天?莫非是在指責(zé)自己沒給他留一個紙風(fēng)車?
轉(zhuǎn)眼,他又回到起點(diǎn),扔下一句話,又飛走了。我女朋友也沒了,你也該賠我一個的,這句話飄進(jìn)了戚萋的耳朵里。
等他飄回來時,她一把攥住纜繩防止他又忽地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逃走?!拔屹r你,誰賠給我???就因?yàn)橐淮慰尤说囊娏x勇為,我愛情也黃了,友情也吹了。你何必在我這抱怨呢?你這樣單身多金的富家小少爺,只要愿意露個面,小美人排著隊(duì)往你身上撲。”
說罷,又譏諷一笑:“不過像葉汀那樣花容月貌,國色天香的極品美人怕是再難遇上了。我早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無論到哪,她都有那樣的魅力讓別人把校花的桂冠心悅誠服地拱手相讓。到時候你們都名花有主,我一個孤家寡人到哪去哭?”戚萋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換了戰(zhàn)術(shù),一時看不透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故意裝作聽不懂他的玄外之音,想引他說的更明白一些。
他有些意興闌珊,臉上還是笑而不語,每次都是這樣只說半句,沒勁透了,戚萋在心里暗自惱怒。
石偉看不到隔壁的劍拔弩張,也聞不到火藥味。
當(dāng)秋千蕩到最高點(diǎn)的時候,石偉突然撒手下跳,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涞?,一臉瀟灑又得意。
兩人看到此番場景,異口同聲“這個傻子?!倍乓卉硨χ葺峦敌Γ陕飳W(xué)我說話,戚萋心里安安不爽。
回到房間,滿目琳瑯。戚萋并不愛金銀珠寶,也不愛涂脂抹粉,只是做個障眼法,翻找了一下,就拿出了Ulrich lang apsu香水,邊在手里把玩著瓶子,邊在腦子里又反復(fù)琢磨剛剛杜一茗的一番話,正好可以借此試探一番。
她對葉汀的恨意當(dāng)然都是裝的,為的就是麻痹敵人。最緊要的就是怎么向外面的人傳遞自己還活著的消息,戚萋是有信心的,只要與外面的人對上線,自己逃出去并把杜一茗繩之以法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