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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玉璃

六五 林謙回來了

公子玉璃 蚩少青陽 2041 2020-04-24 15:01:03

  “認祖歸宗?”言書笑的溫情:“這是好事兒,父女血緣,這是斷不了的聯(lián)系。他們既然有心要相認,我們作為知情者,順水推舟也是應該的?!?p>  煙嵐將信件遞給言書粗粗過目后,拿燭火燃了,隨口符合道:“主子慈心。”

  言書道:“我不慈心,我是閑心,一日日的多管閑事,攪得自己連個安生覺都沒有?!?p>  說罷,小小的展了展筋骨,在這兒畫了大半日,又聽了這么些話,無端的覺出幾分疲累。

  煙嵐知情識趣,最會體察言書心緒,見他如此,便示意宛芳跟著自己出去:“主子且安心歇一歇,這幾日各處都太平。我們在外頭守著,想來也不會有人輕易進來打擾。”

  這個“有人”,不用說,指的就是小蓮,幾日前元夕那么一鬧,她倒是安分了好一陣,不說四處打探自己行蹤了,輕易便是連面也不露了,倒是叫言書覺得清爽不少。

  這么一想,黎元夕這娃娃也實在有用的很。

  午休這件事情,言書也是近幾日才發(fā)現(xiàn)他的好處。

  每日眠臥不過片刻,一整個下午都能神清氣爽,要說起來,還真是不錯的調整法子,唯一的不足,大約就是容易上癮,每每到了這個時刻,人就會變得沒精神,昏昏沉沉的,連帶著眼皮子也跟著拉扯不清。

  言書難得清閑,底下的人也很樂意他睡個好覺,煙嵐帶著宛芳坐在廊下一邊守著門戶,一邊下棋打發(fā)辰光。

  這棋與一般的圍棋象棋都不同,棋子分六色,每一色又分九個等級,當棋子一對一時有等級壓制,但也不是完全依靠等級致勝,還要看策略,每個棋子不同的行走法子是一種克制,底下的階級數(shù)量又是另一種克制。

  你可以是強者,也可以是眾者,這兩個策略都是相對簡單的,但是,當你既沒有權勢也沒有同盟時,能依靠的就是每支階級的棋子中各自的路線走法了。

  這原是元夕設置的六人棋盤,目的是為了鍛煉他們的兵法和策略,以及對人心的把控,如今人數(shù)不全,兩人各執(zhí)三色棋子,在靜謐的午后無聲的“廝殺”。

  美好的時光總是叫人覺得短暫,言書蝸居的日子,在林謙返回七寶閣的時候算是徹底結束了。

  “閣主。”林謙把包裹在錦帛里厚厚一沓本子交給了言書:“答應你的,我已經(jīng)做到了。不知婉君如何了。”

  一別數(shù)十日,他臉上那種刻意隱藏卻暴露無遺的張揚似乎散去了不少,顴骨高凸,整個人瘦弱的沒有了形狀,看著竟像是大病了一場。

  言書示意煙嵐接了包裹,關切道:“林公子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若是這事容易,您還愿意為了我費心思去救婉君嗎。

  林謙心內苦笑,面上還是恭敬:“沒什么,有些波瀾罷了?!?p>  言書哦了一聲也不再追問,轉過頭去吩咐煙嵐:“公子來回奔波,想是累著了。你去把許大夫找來,好好替他調理調理。這樣一臉疲憊,若是被婉君姑娘瞧見了,大約也不會好受。這幾日你輕易不要在外頭走動,等對賬日結束了,我再想法子把你們一同送出城外?!?p>  林謙點頭,道了聲謝謝閣主,跟著煙嵐下去了。

  彼時元夕也在,想起他曾經(jīng)的模樣,不由有些奇道:“不過才一個月,這人怎么像是換了一個魂一般。從前雖然冷性情又自以為是,可好歹還有些生活氣。如今瞧著倒像是那股神氣被抽走了一般。歪歪喪喪的。莫不是他老爹發(fā)現(xiàn)他大逆不道,好好收拾了他吧?”

  言書道:“發(fā)現(xiàn)倒不至于,只不過是為了別的事兒,老子對兒子下了狠手罷了。你瞧人一向準,這次自然也不會錯?!?p>  元夕不解:“別的事兒?除了跟你這個閣主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做了筆交易外,還能有什么?”

  “這是別人的家事,我哪兒會知道?!毖詴?“你也別一天到晚八卦,有那精神頭,做些正經(jīng)事不好嗎?我交給你的事兒,辦的怎么樣了?”

  “那些都是小事兒。”元夕不為所動,也沒有輕易被岔開話題,繼續(xù)刨根問底:“你才瞧見他的樣子了嗎?顴骨高聳而且赤紅,唇色鮮艷,帶了幾絲不易察覺的紫色。這模樣,倒不像是生病,更像是中毒?!?p>  “小事兒?”言書反問,墨輕騎那么些人,到他眼里倒是小事兒,偏把那些別人家的家長里短放在心上。

  元夕尤不自覺:“你定然也發(fā)現(xiàn)他是中毒了吧。不然怎么會叫煙嵐帶他去看許漸吉呢。”

  言書道:“中毒還是生病,都是他自己的事兒,你且收起你的好奇心管好自己該管的事兒。你不是說來這兒幫我嗎?眼看著快到對賬日了,可別在隨便出岔子。婉君姑娘那兒你帶了人好好看著,若是有什么不妥的,你也不用留在皇城了,滾回你的寨子里繼續(xù)當你的猴子大王去?!?p>  話語說的嚴厲,但眼底還是漏了笑意,元夕這絮絮叨叨的模樣,不知為何讓他想起了母親在世時的情景。

  元夕不以為意,嘻嘻哈哈的:“你不告訴我便罷了,晚些時候我去問許漸吉。他那個大嘴巴,什么話都藏不住,我就不信問不出個結果?!?p>  許大夫那樣謹慎的一個人,輕易不愛開口,怎么到他嘴里就成大嘴巴了。

  言書道:“這幾日,你就安分些吧,等過了對賬日,你要怎么胡鬧還不由著你?”

  “沒意思?!痹τX出了幾分無趣,也不胡攪蠻纏:“我只是擔心,若是那林謙有旁的事情瞞著你,或者,那一日就不能如你所愿了?!?p>  他正了神色道:“他這一趟回去,八成是發(fā)生了什么。連我都覺出來不對勁,我就不信你一點懷疑都沒有。”

  不對勁?自然是有的。就像元夕說的,林謙變成這樣,不是生病,而是中毒,這樣的事兒,不管怎么說都與正常扯不起關系。

  言書道:“懷疑自然沒有,因為他中毒本就是事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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