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開門的姜蓁蓁一愣,門外并非燕玨他們,而是一位身姿妖嬈、頭帶面紗的女子。
“不好意思,是奴家走錯房間了?!迸勇曇粑㈩?,身帶異香,姜蓁蓁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不見了。姜蓁蓁心想,這酒樓里營生的女子還真是打扮的大膽,但聽聲音又有些膽小,和那一身裝扮有些違和。
就在姜蓁蓁遐想之際,她突然覺得剛才那女子的眉眼有些熟悉,尤其是眼角旁的一顆小紅痣,似乎在哪里見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誰呀?可認(rèn)識?”聽到大哥這么問,姜蓁蓁邊往回走邊答道:“走錯房間了。”
“你身上怎么突然這么香?”姜修墨皺眉。
“可能是剛才那女子身上的吧,不是都說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姜蓁蓁答道:“我得多跟大哥聊聊,也變得學(xué)富五車些!”
“我看你是越來越倒退了。”姜修墨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姜蓁蓁,沖著黎景說道:“不管她了,咱哥倆先喝個,簡單吃點(diǎn)小菜等他們來,這頓我請?!?p> 黎景客氣了下,隨后兩人舉杯對飲,姜蓁蓁本就酒量淺,有自知之明,樂見其成。
酒家又陸續(xù)送了些小菜,但依然不見燕玨他們?nèi)擞啊?p> “不會出什么事吧?”姜蓁蓁道。
“還沒嫁出去就開始惦記了,你的世子丟不了的?!苯弈f完,又把兩人的酒杯斟滿。
“大哥,別老說我,你已經(jīng)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也是為時不晚了?!苯栎璐蛉さ?。
“你!”姜修墨羞紅了臉,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瞞大哥,看到你們上榜,我還是挺失落的?!崩杈敖舆^話頭,把焦點(diǎn)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也讓姜修墨不再尷尬。
“來,下回你準(zhǔn)中,干一個?!苯弈f道。
姜蓁蓁不再理會他們兩人,向窗邊走去,向外張望。
此時天已漸黑,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
姜蓁蓁說:“他們還沒來,不應(yīng)該啊,書肆離這兒又不遠(yuǎn)。”身后無人回應(yīng)姜蓁蓁,她不高興地回頭,心想自己剛才八成是把他倆都惹到了。誰知,她回頭看到的卻是黎景和姜修墨兩人趴倒在桌子上,兩個人面色紅潤、呼吸急促。
姜蓁蓁一陣心驚,雙手握拳,頭皮發(fā)麻,莫名的緊張感席卷全身。
就在她想要出門喊人時,姜蓁蓁感覺到自己身子的不對勁,這里的酒、菜她都沒動,莫非是剛才那抹奇香?聯(lián)想起剛才種種,此事定有蹊蹺,來人肯定還有后手。
就在這時,她隱約聽見門外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她的身體快于思考,她行動敏捷地打開窗戶,將身子探出窗外,踩在窗外的懸梁上,好在此時天色已晚,并未有人注意到她,站穩(wěn)后她又輕輕地把窗戶關(guān)上。
她屏住呼吸,仔細(xì)聽著屋子里的動靜。
“就他們兩個人嗎?她呢?”廂房內(nèi)有聲音傳出,姜蓁蓁咬緊嘴唇,生怕自己發(fā)出聲音。
“是不是藏在哪里了?”廂房里發(fā)出乒乒乓乓的聲響。姜蓁蓁生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踩著橫梁、抓著窗柱又挪遠(yuǎn)了些,廂房里的說話聲聽不見了。漸漸地,姜蓁蓁感覺到自己有些體力不支,加上身上的不對勁,她感覺自己面容發(fā)燙、渾身發(fā)熱,一陣一陣的讓人難以抵擋。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疼得差點(diǎn)呻吟出聲,她心想再這樣下去,不是摔死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必須想點(diǎn)辦法才行。
她忍著難耐又往外挪了挪,手臂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哪里劃破了,卻讓她清醒了些。她心念一動,把頭上的簪子取下,往反方向拋出去。簪子落地的聲音輕微,但還是驚動了廂房里的人。
緊接著是窗戶打開的聲音,以及不滿的咒罵聲“她跑不遠(yuǎn),快追!”
姜蓁蓁不禁有些慶幸,打開的窗戶正好遮擋了那人的視線,她并未被發(fā)現(xiàn)。
誰知禍不單行,天卻在此時陰了下來,豆大的雨滴從天空中灑了下來。姜蓁蓁只能蜷縮著身子,把自己的身形縮得更小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