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舒琣是被鬧鐘吵醒的,看了看時間在床上滾了一圈順帶著哀嚎一聲,真的是一點(diǎn)都不想起來啊。
最后楊舒琣使用自己無比堅(jiān)定的戰(zhàn)勝貧窮的意志力才起來的,對著鏡子無精打采地刷牙洗臉,然后換衣服化妝,一系列做完之后一看時間,又不早了,趕緊換鞋出門。
一出門,便看到林茂盛站在門口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jī),楊舒琣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吧,讓你等久了吧。”
林茂盛收回了手機(jī),不明含義地看了楊舒琣一眼之后說道:“沒有,走吧?!?p> 楊舒琣自知理虧,便像個小跟班一樣亦步亦趨跟在林茂盛身后,在電梯里面又遇到那位熱心的大媽了,看到大媽一臉欣慰地看著自己和林茂盛,楊舒琣只覺得有苦難言。
坐上小電動車,隨著天氣轉(zhuǎn)涼早上的風(fēng)也越來越刺骨,經(jīng)過第一天的教訓(xùn)之后楊舒琣學(xué)乖了,每天早上出門都會帶一件外套,專門用來坐車穿,在路上的時候楊舒琣才察覺到今天自己也帶來外套的,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也逃不過真香定律啊。
和以往一樣,在公司大門的時候林茂盛就把楊舒琣給放下了,正只要離開的時候楊舒琣叫住了她,只見楊舒琣一臉不自然地糾結(jié)了一番之后總算是下定決心要說話了,而就在她開口才說了一個字的時候不遠(yuǎn)處氣勢洶洶地走來一女的,那不就是許靜嗎?
正如楊舒琣所想,許靜被辭退了怎么可能甘心,第一天就在公司大門等著,但是楊舒琣下班直接就和林茂盛從停車場走了,她怎么可能遇得見,能找到楊舒琣還是拖了之前同事的福,雖然那事是許靜的問題,但是總是有人幫親不幫理和她同仇敵愾,在看到楊舒琣從林茂盛的車上下來之后就把這事兒和許靜說了。
本來幾天沒有逮到楊舒琣許靜都已經(jīng)要放棄了的,但是一聽楊舒琣竟然還從林茂盛車上下來,氣焰一下子又起來了,之前還口口聲聲說兩個人沒事,這叫沒事嗎?于是在周一的時候起了一個大早跑到公司門口堵人。
看到許靜的時候楊舒琣心里也有些微妙,一方面是對這個人還挺害怕的,另一方面又有了種輕松的釋然感,等了這么久總算是來了。
見許靜來者不善的樣子林茂盛第一時間擋在了楊舒琣面前,然而這個動作更加刺激了許靜,赤紅著眼睛看著林茂盛:“你們兩個,果然有一腿?!?p> 這話怎么說的這么難聽啊,楊舒琣皺起了眉頭,從林茂盛背后站了出來和許靜面對著面說道:“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第一,你和林茂盛本來就沒有關(guān)系,你是哪來的邏輯認(rèn)為她就是你的了啊,還有,我和你本來就只是萍水相逢,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別弄得好像我欠了你多少似的?!?p> 許靜被楊舒琣這番言辭給震撼到了,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能言善辯的,而林茂盛在晃神之后恍然大悟,楊舒琣有多厲害他是知道的,他就說怎么之前被步步緊逼呢,原來是還給對方留著面子呢,但是楊舒琣的厲害要用在講理的人面前才有用,在不講理的人面前等同放屁,比如說許靜。
看許靜這樣子林茂盛就警惕了起來以預(yù)防她暴動,而許靜也沒有讓人失望,要是能把楊舒琣的話聽進(jìn)去,她現(xiàn)在也不會站在這個地方了。
在一陣愣神之后許靜情緒激動了起來,一邊沖向楊舒琣一邊喊道:“我打死你這個綠茶婊!”
楊舒琣本能的擋住臉,只是林茂盛的動作比她更快,第一時間就攔住了許靜,預(yù)想的巴掌沒落到身上,楊舒琣有了劫后余生之感,然而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憤怒,對著許靜怒目而視:“你還有完沒完!”
許靜一把推開林茂盛,把矛頭指向了現(xiàn)場唯一一個男的:“你是不是眼睛有病,放著我這么漂亮的人不選你跑去和這個又土又老的人打得火熱!”
楊舒琣傻了,不明就里地指了指自己:“你剛才說什么,我又老又土?”
許靜也不掩飾了,嫌棄的看了一眼楊舒琣說道:“難道不是嗎?你這個臉,少說都要三十歲的狀態(tài)了吧,你平時都不用保養(yǎng)品的嗎?還有你看看你這一身穿的都是什么,黑白正裝,呵,我媽年輕的時候都不穿這種衣服了吧?!?p> 沒有女人愿意聽到別人說自己老和丑,楊舒琣被刺激地滿臉漲紅,擼起袖子就要和許靜開干,不過被林茂盛給攔住了,這兩個人真是太不省心了,好不容易把這個人處理好了,那個人又起來了,還要不要人活??!
不過好在的是許靜總算是想通了,不理會一旁上蹦下跳的楊舒琣自言自語說道:“就是啊,就這種男的,我到底在堅(jiān)持什么,根本就配不上我啊,咦~”
自言自語完了之后再看林茂盛都覺得嫌棄得很,許靜自覺大度地說道:“行了,我也不和你們計(jì)較了,你們一個又老又土,一個屌絲,活該在一起?!?p> 說完就擺擺手離開了,那嫌棄的樣子,就像是在拍蒼蠅一樣。
“嘿我這暴脾氣!”楊舒琣都要?dú)庹?,說著就要沖上去掄許靜一個大耳朵巴子然而卻被林茂盛給攔住了。
“放開我!”楊舒琣正在氣頭上呢,對林茂盛也沒什么好語氣,“你沒聽見她說我什么嗎,說我又老又土,還說你是屌絲,你怎么忍得下來這氣?!?p> 林茂盛沒有在意楊舒琣的控訴,而是安慰他說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好不容易這事情了了,去了以后又是無窮的麻煩?!?p> 楊舒琣還在氣頭上一時間也沒有理智去思考這個問題,還在掙扎叫囂著要去教訓(xùn)許靜,林茂盛見勸不了她,索性放開了手:“去吧?!?p> 場面陷入了極其的尷尬境地,楊舒琣覺剛才自己有一種狗仗人勢的既視感,有人拉著倒是囂張得很,但是拉架的人一旦松手了,就成了沒了牙齒的老虎,叫不起來了。
林茂盛也沒有想到是這個局面,手足無措好久之后幫楊舒琣轉(zhuǎn)移話題說道:“你不是還要打卡嗎,是不是快要遲到了?。俊?p> “是??!”楊舒琣驚恐吼了一聲,趕緊往公司里面跑,看著她總算是消停了下來,林茂盛松了一口氣,跨上自己的小電瓶車往公司開。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許靜走了之后旁邊就停了一輛車,那車正是安盟鎮(zhèn)的,安盟鎮(zhèn)在車上看著兩個人的互動,面色沉靜如水。
林茂盛到了食堂的時候楊舒琣已經(jīng)把早飯給他拿好了,這是前段時間養(yǎng)成的默契,林茂盛停車,楊舒琣幫他拿早飯,兩個人都很默契地不再談剛才在公司門口發(fā)生的事情了于是這頓早飯?zhí)貏e安靜并且快速。
安盟鎮(zhèn)進(jìn)食堂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林茂盛和楊舒琣兩個人對坐在一起,抿了抿嘴唇,還是走上去了。
“真巧,又遇上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就坐下了?!闭f著安盟鎮(zhèn)便坐到了林茂盛旁邊。
楊舒琣看到安盟鎮(zhèn)的時候還挺欣喜的,總算是可以結(jié)束自己和林茂盛的尷尬了,連忙說道:“學(xué)長,這么久沒見,你去出差了嗎?”
“對啊,去了一趟沿海那邊的公司,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卑裁随?zhèn)毫不隱瞞地說道。
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楊舒琣能知道的了,她也很懂事的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反而是安盟鎮(zhèn),一幅好奇地試探問道:“我剛才看到你們兩個在樓下,怎么,是有情況了嗎,分享一下,也借此契機(jī)緩和一下技術(shù)部和產(chǎn)品部的關(guān)系,要是真成了,你們可就是兩個部門的大功臣了啊?!?p> 楊舒琣聽到這話受到驚嚇一般連連擺手:“學(xué)長,你弄錯了吧,我和林茂盛,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想多了?!?p> 不只是楊舒琣,連林茂盛都都被嚇到了,連忙應(yīng)和楊舒琣的話:“就是,我和楊leader是只是好朋友,我們對對方?jīng)]那方面的意思?!?p> “是嗎?”安盟鎮(zhèn)反問一聲之后自言自語低聲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