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舞,收了玉鼠?!绷_致說道。
“哦?!饼埼枰荒槺梢牡仄沉艘谎郯讑垼樕想m是輕視的神情,但卻不敢違背主人的命令。
這個凡人,真煩!他雙眸又焦躁又傲慢。
“下來,已經(jīng)收了。”羅致輕輕地拍了拍白妶的背,白妶摟著他的脖子,兩條腿架在他的腰間,害怕到絲毫沒有尷尬感,兀自瑟瑟發(fā)抖個不停。
想來是嚇得不輕,白妶死死地抱住羅致,不肯下來。
他這姿勢讓羅致尷尬到手足無處安放,脖子承受著身上這個人全身的力量。
脖子會斷的,好嗎?
“下來!”羅致無語。
脖子,很疼,好嗎?
他提高了聲音,這才把白妶趕了下來。
“你……你讓他跟著我?”白妶指了指龍舞,驚魂未定地躲在羅致身后,蒼白的臉上是不情不愿的表情。
他可不想和老鼠呆在一起,總之,盡管老鼠不見了,他還是無由地把這小孩看成老鼠的同伙,看到這小孩,他得做惡夢吧?
只見羅致手一揮,小孩子變成一只扁平的小青龍,落在羅致掌間。
“我讓他不許叫出玉鼠就成。”
“你的契約獸?青龍,就這么小丁點?”
白妶的記憶里,青龍可是四方神獸的首座。對了,說好的天神滅絕呢?怎么又跑出來一只神獸?編,《六界天書》的人是開玩笑的么?
看來,《六界天書》也不健全……
羅致將小青龍放在白妶手里,說道:“你想放哪里便放哪里,但不能放在貯物空間里?!?p> 白妶雖沒有契約獸,但也知道凡有生命的東西都不能放在貯物空間里。半是猶豫半是害怕地接過小青龍之后,他便掀開自己的外袍,往中衣的左肩處一按,將龍舞放在自己身上。
“只要龍舞在,我便隨時能感應(yīng)你的情況?!绷_致說道。
白妶這時才想起之前三次見到龍舞,其中兩次出現(xiàn)都救了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為什么羅師兄的契約獸總是及時來救自己?除非是羅師兄派他來,但是,自己和羅師兄以前并不認(rèn)識啊。剛想張口問,便聽羅致說道:“走吧?!?p> *
果然,龍舞的用處頗大。
白妶在玉清峰嗜血癥發(fā)作的時候,羅致幾乎同時感應(yīng)到。一瞬間,他便出現(xiàn)在白妶的臥室,反正羅致出現(xiàn)在白妶臥室的時候,白妶意識還很清醒,只是被強烈的煩燥所籠罩??吹搅_致出現(xiàn)時,他舒了一口氣。彼時的羅致甚至還有心與他開玩笑,問道:“白師弟,怎么吃?”
他正想著割腕將血放到器皿里。
偏偏,白妶居然恬不知恥地回了句:“吃、你?!?p> 本來,白妶很煩燥,但羅致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竟無比的安心。一時順口,便說了出來,說完,他自己便愣了,這是什么話?
不過,他無暇顧忌自己不倫不類的話了,因為他越來越煩躁。
“哦~”羅致?lián)P了揚眉,眼神清朗明亮,潤潤的眼睛里聚滿揶揄的笑意,“小……白師弟是準(zhǔn)備吃、哪?”
小白師弟?羅師兄最近總是這么奇怪地稱呼,白妶掙扎著尚存的意識,順便忽略羅致的促狹。
終于抗不住體內(nèi)的狂、躁,他抓住羅致,推倒在床,撲了上去,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羅致面上閃過一絲驚愕,然后失笑。
溫暖的皮膚觸感,腥甜的血液滑進喉嚨,狂、躁之感漸漸淡了下去,明明意識已恢復(fù),卻不肯起身,腦海里只剩下狂、熱的攫、取……
羅致被白妶壓在身下,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一點一點地往外流,雖然失血并不多,但卻無由地感到一陣暈眩,身體不知不覺中緊、繃起來……
白妶停止了吮、吸,順手幫羅致點了止血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嗜血癥已全部消失,自己卻暈乎乎的,趴在羅致身上不肯起來,羅致身上,似乎有一股讓他不舍的氣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羅致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白妶被壓在羅致身下,不由地一陣驚慌,一把抓向羅致的臉,叫道“羅師兄”,想把他的理智給喚回。
卻不料一張人面皮“呼”地一聲被揭下。
一張俊極雅極的容顏落入眼瞼,再見亦、翩若驚鴻!
師兄!
白妶驚傻。
羅致,不,陸禛這時忽然被揭開真面目,一驚。
清醒過來,他才感到一陣羞、恥!就在剛才,他居然對著小師弟……
白妶?zhí)稍诖采隙⒅懚G,驚異地一動不動。
陸禛沉默了半晌,翻身而起,抬手伸過去整理剛才被自己拔開的白妶的前襟,手剛抬起,余光晃了一眼,目光便被白妶胸前的一只紫蝶定得死死的。
半晌,他才驚魂未定地開口:“紫蝶!”
這大約是他自娘胎以來第一次如此狼狽,第一次失控,第一次大驚失色,第一次不可思議……
總之,太驚悚了!
白宜生簡直是上天派給他的惡夢!
呃,這惡夢好象有、點、甜!
第85章不是奪舍
白妶坐了起來,將前襟合攏,仿佛什么也不曾發(fā)生,說道:“胎跡而已。”
雖然他剛才明明感受到陸禛身體的變化,才嚇得他對著陸禛一抓。不過,看到陸禛呆在那里,便不忍取笑他了。
何況,自己雖然吃驚和反抗,心里卻明明……有些喜歡……
呸呸呸…….
想什么啦,白妶,你他媽現(xiàn)在是個男人,好不好!
白妶懊惱,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胎跡?”此時,陸禛已恢復(fù)了往日鎮(zhèn)靜從容的模樣,站了起來,他這時被白妶拔得外袍敞開,中衣是短衫和一條白色長褲,顯得腿修長筆直,健碩的胸肌一塊一塊地展現(xiàn)著優(yōu)美迷人的線條。
白妶目光落在他身上,竟象釘子般怎么都拔不動,完全癡了。
妥妥一枚顏狗白妶!
陸禛一邊整理衣衫,一邊緩緩說道:“小師弟與那江吟雪是何關(guān)系?”
隨著陸禛衣帶拴上的一瞬,白妶喉嚨咕嚕了一下。
“師兄不是知道我奪舍了嗎?”
“你奪誰的舍?”
“江吟雪。”
“可你現(xiàn)在是男人?!?p> “因為我會變身術(shù)?!?p> “哦~”陸禛聲音微微一揚,微愕。
那么,小師弟這具身體便是江吟雪的。
未婚妻變未婚夫?!
陸禛的世界觀再次被顛覆。
這個小師弟究竟要帶給他多少震驚!
他沉默半晌,說道:“那你不是奪舍?!?p> 這次輪到白妶驚訝了。
“什么?我不是奪舍?”
“對,你不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