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兄妹倆都不說話,準(zhǔn)備離開。
“打包一份?!?p> “打包一份?!?p> 陸禛和溫如玉又同時出口。
席間眾人:……
這兄妹倆這么默契?
下人:“公子、小姐,只有一份了?!?p> 陸禛:“那就留給小姐吧?!?p> 溫如玉:“那就留給哥哥吧?!?p> 二人異口同聲。
眾人:……
這是鬧哪般?
下人怔在哪,不知如何是好?左右為難。
陸禛看著溫如玉,溫如玉盯著陸禛,彼此似乎在研究對方。
突然,陸禛微微一笑:“妹妹打包是送給白宜生?”
溫如玉也不示弱:“哥哥打包是送給白宜生?”
眾人:……
吃瓜群眾糊涂了。
“白宜生是誰?”溫紫凝終于回過神來。
“我?guī)煹堋!?p> “我?guī)熜?。?p> 陸禛與溫如玉再次異口同聲。
眾人:……
吃瓜群眾表示很懵。
陸文彥:“既然都是送那個白……宜生的,那你們就別爭了唄。包上,包上,送去就行了?!?p> 陸禛:“不一樣?!?p> 溫如玉:“怎么會一樣?”
陸文彥奇道:“怎么不一樣?不都是送給他的嗎?”
陸禛和溫如玉同時:“住口。”
陸展鳴和溫紫凝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都忘記了平時是怎么吵架的。
陸展鳴打和牌:“既然有爭議,那就都不送?;蛘哌@道菜撤下去,一并打包?!?p> 這二老破天荒地不吵架了。
兩人對望一眼,彼此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八卦之意。
最后,下人撤下桌上的“鳳還巢”,打包兩份。
陸文彥嘆了口氣:“這里好象沒我什么事?!?p> 溫紫凝:“你這孩子怎么回事?”
陸文彥:“瞧,娘,你平日里說爹偏向大哥,我還真信。沒想到你自己也是一樣的,有了妹妹沒有我?!?p> 溫紫凝這時想起平日里罵陸展鳴的話,好象,還真是。
于是,默默地吃飯。
飯罷,陸禛和溫如玉在花園里,二人擊掌。
“大哥,你真厲害!”
“有你和文彥配合,這場戲不錯?!?p> “他們是暫時不會吵架了,我可就慘了,要被他們逼問白宜生是誰。你倒好,轉(zhuǎn)身就走了?!?p> 陸禛:“祝你愉快!”
溫如玉:“愉快不起來!”
二人相視而笑。
陸禛帶了兩食盒向全家人辭行。
溫紫凝和陸展鳴兩人磨拳檫掌,準(zhǔn)備盤問溫如玉:白宜生是何方神圣人物。
竟能讓寶貝兒子和寶貝女兒“大打出手”。
白妶行了多時,終于到了天門鎮(zhèn)上空。想起陸禛給他說的話。
“你先去天門客棧落腳。要大大方方地進(jìn)去,最好能引起人注意。你在明處,我在暗處。我很快就到?!?p> 他懂陸禛的意思,引蛇出洞嘛,沒有誘餌,怎么引?這個誘餌自然是他這枚小小金丹修士了,陸禛這種強(qiáng)人只能在暗處,不然,把“蛇”嚇得都不敢出洞了。
這個陸禛,真多事,也不知啥事,又跑回姑蘇了。
說起“天門鎮(zhèn)”這個名字,白妶倒聽過它的來由,據(jù)說是一位不知名的詩人經(jīng)此一游時,寫了兩句話“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鎮(zhèn)上的人覺得這詩甚好,便將此鎮(zhèn)改名為“天門鎮(zhèn)”。
天門鎮(zhèn)地處交通要道,是通往三大城市的必經(jīng)之地。雖是小鎮(zhèn),但往來客商繁多,是個人口數(shù)量龐大,繁華似錦的小鎮(zhèn)。
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群雜耍的隊伍舞著龍燈、拽著秧歌,敲鑼打鼓地經(jīng)過。旁邊的空地上,小孩在嬉戲,老人在鍛煉。菜市場上,到處是魚蝦、蔬菜和水果,小販們賣力的吆喝著,熱情的招呼著過往的行人。
人多易藏身,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這本是好事。
不過,陸禛要白妶做的卻是讓人發(fā)現(xiàn)。
天門客棧是天門鎮(zhèn)最大的客棧,位于天門鎮(zhèn)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段,而且還是女嫗國與天門鎮(zhèn)的必經(jīng)之地,陸禛之所以會選擇在那里落腳,必然有他的深意。
得到指令后,白妶便先行從上空落到天門鎮(zhèn)外的一條小道上,然后甩著兩手往街上走去,明明知道路,他卻一路打聽天門客棧的位置。
忽然看見前面有兩名美女,二人正佇足在一小攤前似乎在討論買什么。他便甩著兩手?jǐn)D了上去,原來其中一名女子正在選發(fā)簪,另一名女子正在她頭上比來試去。
白妶腦瓜子一轉(zhuǎn),便有了主意。他隨手挑起一只發(fā)簪,嬉皮笑臉地說道:“姑娘,我看這只挺適合你。”他這樣說就罷了,卻還動手動腳,要給那女子插上發(fā)髻。
那女子忽見一陌生男子擠上來,人雖長得俊俏,可出言無狀,行為更是輕佻。不由得心生惡感,當(dāng)下一怒,取下發(fā)簪,往地上一扔,罵道:“哪來的登徒子?”
接著,抓起另一名女子的手,說道:“姊姊,咱們走?!?p> 白妶一看發(fā)簪斷了,作出一副心疼狀:“我的發(fā)簪啊,姑娘,你不要,好歹也別扔啊?!彼谥姓f著,人卻跟了上去,唯恐引不起人注意,大聲叫道:“等等,姑娘,等等……”
“喂喂,小哥,你還沒給錢呢?!辟u簪子的大爺追了上去,一把將他拉住。
“你拉我干啥,明明是她給你弄壞的?!卑讑埿U不講理,生怕事不大。
“小哥,話不能這么說。你要不拿我簪子去送人,人家怎么會摔?看你長得還伸展,穿得也人模狗樣的,心里卻竟是些齷蹉事……”
白妶一聽,這還了得,竟然置疑起他的人品來。當(dāng)下佯裝惱怒,吼道:“老頭,嘴巴放干凈點,否則……”
老頭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扯開嗓子哭天搶地:“路過的各位大爺大嬸,你們來評評理。我這是撞了什么鬼啊,竟遇上這樣一個流氓,摔了我的簪子,不肯賠錢,還要打人……”
瞬間,便圍上來一群人。對著白妶指指點點。
“長得還挺好看,也不象窮人,咋這副德性!”
“真是世風(fēng)日下啊,如今的年輕人,手腳俱全,還跑出來訛詐碰瓷……”
白妶:“……”
我哪有訛詐?我哪有碰瓷?我問他要錢了嗎?我……
他一面想著,卻一面不得不掏錢來擺平這事。因為,圍觀者太多了,扔給老頭兩吊錢,這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