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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戰(zhàn)紅樓

第9章計(jì)連環(huán),賈璉墜馬

斗戰(zhàn)紅樓 魂靈怡情 2778 2020-01-14 08:05:00

    “過火?

  不,你要知道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我那侄女王熙鳳經(jīng)此一劫,才會死心塌地的依仗我這位姑母立足賈府!”

  賈王氏站在梳妝臺前,任由周瑞家的侍奉、換上一身粉色的襦裙,看著臺上銅鏡里的自己的瓜子臉,嫵媚的笑道。

  一笑百媚生,柳眉逢春,瓊鼻含韻,笑靨如花。

  喜意粉妝玉砌,掩蓋了她適才誦經(jīng)念佛時(shí)的素白面容,端是不可方物。

  只是她那一雙笑瞇縫起來的三角眼里閃爍出一抹寒光,與嫵媚的容顏格格不入。

  但她自己卻看得津津有味。

  似是看見鳳袍加身,戴鳳冠,坐金鑾,享文武大臣叩拜的景象。

  不禁看得癡了……

  惹得周瑞家的幾次輕推她的蓮臂,示意她坐到繡凳上梳妝打扮,都沒有推動,不禁說道:“太太,該梳妝了。

  太太說的是,王熙鳳嫁到賈府半途而廢,也沒臉回去了。

  人回不去,臉面又丟盡了。

  婚也沒有結(jié)成,王熙鳳待在賈府里成什么人了?

  少不得被丫鬟婆子說閑話咒死。

  屆時(shí),她王熙鳳唯有仰仗太太這位姑母才能出頭。

  太太大可以通過王熙鳳拿捏大房的,掌控榮國府……”

  “嗯,那是,大房的賈赦,賈刑氏,在兒子賈璉娶親失敗,成為全金陵城的一大笑話之余。

  他們也沒有臉當(dāng)家做主,理當(dāng)夾著尾巴做人才是正理?!?p>  賈王氏坐到繡凳上,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抬手示意周瑞家的把一件件首飾金簪擺置正了。

  氣氛融洽,喜慶洋溢的。

  人如衣裝,換了春顏。

  “太太說的是,現(xiàn)在就看太太先前布的局,進(jìn)展如何了?”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等著那邊的喜訊吧……”

  主仆二人在梳妝打扮中打趣,似乎把一切都算計(jì)好了。

  怡紅樓。

  位于榮國府東正門,左側(cè)一里地。

  榮正街七十七號,屬于繁華地帶,煙花銷金場所。

  此時(shí),朝陽光芒映照,怡紅樓二樓靠近大街的陽臺上,一字排開站在十幾個(gè)花枝招展的女子,鶯鶯燕燕的品評著行走在十幾米寬的青石街道上的行人,分外的風(fēng)騷,艷麗,引人矚目。

  “姐妹們,快別招蜂引蝶了,瞧你們把下面的人饞的,水都流干了……”

  “西鳳,就屬你騷,你說哪里的水流干了……”

  “撲哧,你們昨晚沒瘋夠,早起勾人來了……”

  “啐,你也好不到哪去,昨夜沒把床整散架吧?”

  “咯咯咯,姐妹們別說了,瞧,那是賈璉娶親的隊(duì)伍過來了,只怕咱們這里某位癡姐兒該傷心了……”

  “她傷心什么呀,終究是個(gè)騷蹄子,人家鏈爺何等身份,能瞧得上她一個(gè)假清高的煙花女子?”

  “哎喲喂,看你酸的,不也是想著人家鏈爺?shù)暮脝???p>  “好個(gè)屁,姑奶奶想他兜里的銀子……”

  “好了,好了,我們姐妹就別吃人家翠娥的醋了,翠娥正在屋里會見賈府來的人,指不定就從良了……”

  “切,誰信……”

  姑娘們說著說著就熄火了,且下意識的回頭看向里間。

  里間是一個(gè)大廳,大廳其余三方皆是廂房,正對著陽臺的是翠娥的房間。

  此時(shí),翠娥與一位身著青袍,賊眉鼠眼的的男子對坐桌旁,小聲敘說著什么?

  “翠姐兒,咱們鏈爺可是說了,你不爭,就別怪鏈爺無情了。”

  “爭,我拿什么去爭?

  一個(gè)煙花女子,我都把心給了鏈爺,早已是殘花敗柳。

  就我這種身份,拿什么去與人家王氏國公府里的嫡女爭寵?

  如其爭不來名分,不如不見,死心了……”

  “翠姐兒說笑了,你當(dāng)我傻子?。?p>  我見翠姐兒哭的傷心,說死心了,那是自欺欺人罷了。

  再說了,鏈爺只是讓你站在陽臺上喊一嗓子,讓王熙鳳聽見,有你這么個(gè)人惦記著鏈爺。

  鏈爺也好就事論事,接你入府從良不是。

  可你還在這里拿捏,擺譜吃醋的,這要是錯(cuò)過了機(jī)會,你可別后悔???”

  小廝王四,賊眉鼠眼的瞅著翠娥哭天抹淚的精致臉蛋,即心疼又眼饞死了,說著話咽下一口口水。

  同時(shí),他站起身來,抓起桌上的一塊雞血玉佩,抬腳就走。

  以退為進(jìn),不愁翠娥不上當(dāng)。

  心說,翠姐兒是我的,豈能便宜賈璉那個(gè)紈绔,花心鬼?

  “當(dāng),笛笛嗒”

  街道上傳來了迎親的禮樂,刺激了人心。

  鏈爺娶親的隊(duì)伍過來了,翠娥低頭垂淚的鳳首驟然抬起,透過廂房門洞,越過大廳,直視著陽光明媚的陽臺外面的景物,心急的站起身來說道:“別,你別走,我應(yīng)下了!”

  她這句話也是出于無奈。

  原本她賣藝不賣身,只盼著掙夠銀子贖身從良。

  誰曾想碰上賈璉這個(gè)奶油生,生的俊朗,大多女子見到賈璉都自慚形穢,她就動心了。

  再加上賈璉天性貪花摘朵,養(yǎng)成一張巧嘴,就會哄女人。

  一回生二回熟,三兩次就讓翠娥淪陷了。

  翠娥把一顆心都交給賈璉了,盼著賈璉履行諾言,前來接她從良。

  誰曾想盼來王四賊眉鼠眼的覬覦,以及一道驚雷。

  賈璉要娶親了,沒她什么事,頓時(shí)心都碎了。

  她這會兒根本沒有多想,只是不甘心,叫住抬腳就走的王四,作為見證人,以免惹禍上身。

  要知道煙花女子,當(dāng)街搗亂世家子娶親,可是死罪。

  只因煙花女子不是良人,沒身份地位去爭名分。

  還會給世家臉上摸黑,實(shí)屬律法不容。

  因此,翠娥若想當(dāng)街喊話,擾亂賈璉娶親,就必須抓住王四這個(gè)人證,以及物證雞血玉佩,確保自己不觸犯律法。

  王四為了打消她的疑慮,把玉佩交到她的手上,乘機(jī)在她手上摸了一把,饞的口水橫流的說道:“拿著,我陪你到陽臺上喊話。

  助你與鏈爺百年好合。

  到是你可別忘了我的好,給點(diǎn)賞錢!”

  他說出這番話,合情合理。

  但開口閉口都是你我他,儼然沒有小廝身份該有的尊卑說詞。

  不巧,賈璉娶親的隊(duì)伍過來了,刺激著翠娥的心思,心亂如麻的忽略了王四言語上的紕漏。

  “沙沙”

  二人直奔陽臺,惹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一陣白眼,厭惡,酸溜溜的退到一旁去了。

  看笑話,吃味,眼饞的皆有。

  這時(shí),賈璉身著大紅喜袍,坐在棕色高頭大馬背上,上下顛簸得頭上的禮帽一顫一顫的,喜慶洋溢,春風(fēng)滿面的。

  搭配迎親隊(duì)伍成兩列尾隨其后,牽引、護(hù)衛(wèi)著一頂大紅轎子隨后習(xí)習(xí)接近怡紅樓。

  惹得分散在榮正街兩旁看熱鬧的行人,一陣陣的討喜,喝彩。

  “嘩啦啦”

  迎親的管事,從彩車上的箱子里,抓起一把把喜糖,夾帶著一些銅錢,向討喜的人群撒了過去。

  討喜的人歡天喜地的爭搶,拾取著墜落到雪地上的銅錢與糖果,不吝送上吉祥話。

  什么早生貴子,百年好合,喜結(jié)良緣的恭喜著。

  整得榮正街喜氣洋溢的,一片沸騰景象。

  不經(jīng)意間就把賈璉恭喜到怡紅樓下方。

  “鏈爺,翠娥等爺接我從良……”

  翠娥當(dāng)街一聲喊,驚得無數(shù)人嚇破了膽,炸了。

  其實(shí)是愣了,懵了,以為出現(xiàn)幻聽了?

  不過正在這檔口,咻咻咻三聲銳利的破空音驚擾著人心。

  “撲哧”

  三道寒芒射入棕色大馬的脖子上,血花迸射。

  “吁”

  棕色大馬受創(chuàng),驚痛之下人立而起。

  直接把仰頭循聲望向怡紅樓陽臺的賈璉摔下馬背,于驚恐之中看見翠娥身旁的人持袖箭機(jī)盒,匆匆一瞥,他便被棕色大馬翻倒下來壓在青石街道上,昏死過去了。

  驚變,出事了,嚇壞了所有人。

  “出事了,賈氏嫡孫賈璉死了,跑啊……”

  “殺人了,抓兇手,不然大家都跑不了……”

  “啊,鏈爺,不,你殺了鏈爺,別跑……”

  “毒婦,你得不到鏈爺?shù)膼郏彤?dāng)街襲殺鏈爺,等著受死吧?”

  街上的人奔走相告,處在陽臺上的王四早就把手中的袖箭機(jī)盒塞到翠娥懷里,說著話轉(zhuǎn)身就跑了。

  事發(fā)突然,誰也沒看清具體狀況。

  唯有翠娥心里最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抓住王四的把柄,就被王四栽贓陷害了。

  有心算無心,她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啊,翠娥用袖箭襲殺鏈爺……”

  “天殺的,你作死別連累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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