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傷有些嚴(yán)重,便一直留在家里休養(yǎng)。
而小璃一直在防著那兩個丫頭,對于我的吃的藥從來都是小璃幫我煮的。
“小璃,那兩個丫頭的身份查的怎么樣?”
我吃著藥,只覺得嘴里發(fā)苦,可是想著自己的傷能快些好,便一口喝下。
小璃見此,忙遞上一碟蜜餞,我拿起蜜餞,咬了一口。
“小姐,那個秋兒底子很干凈,倒沒什么問題。只是桃夭便沒那么簡單了,據(jù)說這個桃夭是二姨娘哥哥鎮(zhèn)國侯的兒子所養(yǎng)在房里的人。只因鎮(zhèn)國侯夫人不喜,所以二姨娘領(lǐng)了來,然后便給了小姐。”
我沉思了一會兒,秋兒底子那么干凈反倒是不值得相信,因為太干凈的人安排在我身邊,必然有問題??墒沁@個桃夭便不一樣了,這么看來桃夭純粹是二姨娘拿來給我添堵的,看桃夭渾身的做派反倒是不安分的主,這樣的人借力打力最好了。
“我知道了,小璃辦的不錯。”
就在這時,秋兒走進來,拿著一碗湯,笑道:“大小姐,奴婢見二姨娘拿來的雪蛤和燕窩極好,便自作主張煮了一碗。大小姐,不如趁熱喝了?”
秋兒此番舉動倒是合了我的心意,我深知紀(jì)柔那邊拿來的東西必有問題,可是卻找不到什么借口來找茬。秋兒既然出了手,我自然也要接著。
“拿來吧?!?p> 秋兒小心翼翼地將那碗湯放到我的手里,我看了看那碗湯,便又放到一邊。
“大小姐,您不喝嗎?”
“湯是好的,只是太燙了,先放一會兒。”
我注意到秋兒臉上依舊笑著,只是不知這笑容背后到底有幾分真假。
“秋兒,還有事嗎?”
秋兒面上一怔,隨即從衣袖里拿出來一盒藥膏。
“這也是二姨娘拿來的藥膏,聽說效果極好,大小姐,不如讓奴婢服侍您......”
“放下吧,這里有小璃呢!”
秋兒一呆,笑容也不似剛才那般燦爛。
“是,大小姐?!?p> 秋兒退出去之后,我便對小璃說道:“去請我?guī)煾高^來。”
“嗯,小姐,小璃這就去。”
過了一會兒后,云狂和小璃一起來到了我的房間內(nèi)。
“麻煩師父了,我總覺得紀(jì)柔沒有那么好心,所以請師父再來看看這湯和這藥膏有沒有問題。”
云狂依言仔細(xì)查看了兩樣?xùn)|西,隨即搖搖頭說道:“都沒有問題?!?p> 沒問題?不可能,剛才桃夭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了我,一定有問題的!莫非是......
“師父,我想問你,這兩樣?xùn)|西是單獨的來看沒有問題,是嗎?”
云狂看了看我,隨即又查看了兩樣?xùn)|西,隨即冷笑一聲:“你說的對,這兩樣?xùn)|西本身各沒有問題,只是若是你喝了這湯又用了這藥膏便會使你臉上的傷一直都好不了。而且長此以往地用下去,便會留下傷疤。因為這湯里多加了一份秘藥,和這藥膏混在一起便使傷口難以愈合?!?p> “好毒的計謀,師父我記得你有一種藥,可以幫助我的......”
“不行,你這是在傷害自己,我說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并非良策!”
我卻輕輕一笑,便問道:“師父,你覺得我的辦法不好,可是師父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只有這樣,我臉上有了這傷疤,便可以更好的......”
云狂卻打斷道:“可是,你不怕......”
“我怕,可是師父,我更怕的是天上的娘親會怪我!”
小璃見我和云狂爭執(zhí)得厲害,便上前拉了拉我的衣袖,便懇求道:“小姐,不要做危險的事情,小璃害怕小姐受到傷害?!?p> “小璃,相信我,這么做也許也是最好的。”
云狂直直地看向我,拿出了那瓶藥,放到桌子上,便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云狂生氣了?是因為我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嗎?可是云狂,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臉變成什么樣,我只想為娘親討回個公道,為此我可以不顧一切。
我拿起藥瓶,取出一粒藥,隨即服下。
三天后。
我讓小璃裝作哭著的模樣去找父親,而自己卻淡淡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不出所料,我額頭上的傷十分猙獰可怖,紀(jì)柔既然你出了招,我不回?fù)粢蔡珜Σ黄鹉懔恕?p> “凝雪,凝雪!”
我在父親走進房間后,便一下子將梳妝臺上的所有東西掃落在地。
“父親,父親,我的臉怎么......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撲到父親的懷里,父親看著我,眼底也有些許心疼。
“小璃,你說到底怎么回事?小姐吃過對傷口無益的東西?”
“沒有啊,額,額,小姐最近吃得清淡,從來都是吃一些保養(yǎng)皮膚的滋養(yǎng)品......和用過......”
父親見小璃話里有話,便問道:“你快點說!”
我一邊流著淚,一邊給小璃使了個眼色,小璃這丫頭還是蠻聰明的,聲淚俱下地說出我最近吃得東西,還說出每日秋兒拿來的藥膏和滋補養(yǎng)顏的湯藥給我用過之后,我的傷就更嚴(yán)重了。
“秋兒?”
我見勢忙道:“小璃,別胡說,二姨娘給我的人不會有問題的,還有那些藥膏和滋補的食材都是二姨娘給我的,怎會有問題!”
我一語,小璃一言,父親的眉頭皺得極緊。
“好了,為父知道了,小璃你去將云狂先生請過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p> “是,老爺。”
小璃便忙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云狂便來了。
我不敢看云狂,近些日子云狂一直在生我的氣,也不來找我,可是我卻知道云狂會幫我的。
“云狂先生,小女臉上的傷現(xiàn)在成了這樣,是不是飲食上有問題啊?”
云狂淡淡說道:“丞相大人,這個,我得看看凝雪平時所用所食之物。”
“好,小璃,去帶先生查看。”
云狂隨著小璃查看過了我平時所用的東西,包括二姨娘紀(jì)柔送來的東西。
“看起來,凝雪平時所用的東西并無問題......”
父親聞此松了一口氣,可是云狂繼續(xù)說道:“只是這個雪蛤燕窩湯和這盒藥膏有問題,而且若不是剛才我仔細(xì)檢查,也發(fā)現(xiàn)不得,不知這兩樣?xùn)|西是不是凝雪同時用了?”
云狂的戲做的極好,我差點要為師父鼓掌了。
“哦,敢問先生,這又如何?”
“若是同時用了,兩種東西便使傷口經(jīng)久難愈合?!?p> 父親登時明白了,我見父親微微握緊拳頭,又道:“先生,小女臉上的傷可還有治好的辦法?”
“盡人事聽天命。”
父親聽后便撫了撫我的頭發(fā),便安慰了幾句,便離開了我的庭院。
我知道,這次父親一定會好好懲罰二姨娘的,這樣我的目的也達(dá)到了。
“師父,謝謝你。”
云狂看著我,便拿出一個藥膏,放在桌子上。
“你前日吃的藥,我研究出解藥了,你的臉會在你想啊沒事的時候,而慢慢好起來。”
云狂說完便要離開,而我卻上去一把拉住了云狂的手。
“師父。”
云狂卻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我的庭院,也沒有再說什么。
后來,我聽小璃說,秋兒那丫頭被處置了,只是秋兒攔下了所有罪責(zé)。至于二姨娘紀(jì)柔,雖說父親在表面給她留了臉面,可是卻冷落她好一陣子,甚至讓紀(jì)柔去佛堂靜修幾日。
只是,父親最好還是顧念著和紀(jì)柔的情分,沒有重罰她。
我知道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半,那么我也可以安心地用著云狂給我的解藥。
不過,紀(jì)柔這只是我的第一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