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探查的士兵終于帶回消息,告訴伏銳等人蒙汗藥發(fā)作了,村子里的人倒了大片。
眾人大喜,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
伏銳迅速派人去將迷倒的起義軍捆綁起來,不過也不是每一個人都中了招,要是碰上沒中招的,那就不好意思了,送你一刀子,長睡不起吧。
幾十個村子,將近兩萬個人,士兵們抬“尸體”都抬了一整天,還要去分辨哪些是普通百姓,哪些不是,百姓自然喂了解藥好生安撫。
起義軍嘛,士兵們抬了一天的人,已經(jīng)不懂什么是溫柔,抬到空地上就跟拋“尸”一樣往地上一丟,去抬下一個,要是有摔醒了的,當然是補一拳頭讓她繼續(xù)睡。
那個要救兒子的老頭被抬回了自己家中,眼一睜開,發(fā)現(xiàn)兒子就睡在自己身邊,頓時喜極而泣,又發(fā)現(xiàn)床頭還放著一小袋糧食,想起來自己暈倒后看到的一幕。
于是跑出去打聽,才知是伏銳來對付起義軍來了。
“來得太及時了,伏郡守是好人啊……”
……
“竟然還真能成……”
廣州牧府內,嚴軻接到危機解除的消息,感覺有些不真實。
“早知如此,我們自己去下藥也成?。∧膬河玫蒙舷蚍J求救?”嚴軻有些郁悶。
徐沛卻搖搖頭:“我等沒那么好的藥方子,也抽不出人手來制藥,就算藥制出來了,也無法下到河里去。”
嚴軻聽她這么說,臉色不大好看,不過細思一下,確實如此。
就算她們有藥,藥量那么多,要帶出去也麻煩,說不定會被發(fā)現(xiàn),而本身就掩人耳目來到戰(zhàn)線之外的伏銳等人就不一樣了,行事方便得多。
最重要的是,她們可想不到這種奇葩的招數(shù),也從來沒想到這也可行,伏銳怎么正經(jīng)戰(zhàn)不打,老喜歡另辟蹊徑,用一些詭計?
伏銳可不管那么多,詭計怎么了?能以最小的損失贏得最大的勝利,在她眼里就是最好不過的法子。
她向來喜歡兵不血刃,畢竟手底下那些士兵,都不是一個數(shù)字,而是一條條活生生的命。
起義軍有近兩亡,不過被伏銳等人篩選出留不得和被迫入伍的后,也就一萬左右。
為防這些人再滋事,伏銳將其打亂,分散開來送往治下各郡服役教化,困擾了廣州牧府的起義軍,就這樣解決了。
危機解除,伏銳是不是應該打道回府了呢?
盧溫是這樣在心中祈禱的,她對伏銳感激涕零地說了一通,然后道:“此番多謝伏郡守相助,如今兵困馬乏,不若回去好生休養(yǎng)?”
伏銳擦拭自己的佩劍,沒什么表示,帳中的武將謀士們也不出聲,只看著伏銳。
盧溫見她們這反應,心里發(fā)毛,心里衡量一下利弊,咬咬牙,接著笑道:“伏郡守離開高涼郡也有近十日了,各郡的政務都靠您處理呢,要是擱置久了,怕是不妥?!?p> 帳中人聽了她這話,終于有了點反應,詫異地看著她。
伏銳擦劍的動作頓住,瞇了迷眼,意味深長地看向盧溫。
盧治中這話里的意思就有趣了,各郡政務靠她處理?這不就是變相承認了她對高涼、晉興、永平等郡的實際控制權。
嘖,為了送走她這尊大佛,不惜割地賠款啊!
不過,她打下來的地盤,需要別人承認嗎?
“不妨事,話說下官還未去拜見過徐州牧,而今來都來了,不去未免顯得不敬。”
盧溫:“?。?!”
我滴個娘嘞,別啊——
小祖宗、姑奶奶、閻王老子玉皇大帝,小的求您了,您回去吧,您回去就是對州牧最大的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