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茉趕到蕭歷爵口中所說的港口時,暗處已經(jīng)有了很多人了。
長長的鴨舌帽檐將蘇茉的臉擋的很嚴(yán)實。
蘇茉站在暗處,一個男人遞來了一把槍。
男人低著頭,很恭敬的說著。
“zora小姐,冥司的人有50個,貨在第三輛車上?!?p> 蘇茉一眼便看到了中間一輛黑色的車,周圍把守得人很多,火力也是最猛的,可那并不是第三輛車。
瞇眼盯著,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一個人影。
“中間那輛車坐的是誰?!?p> 男人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來。
蘇茉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對方有五十個人,武器精良,她并沒有大的把握。
余光瞟到一個大樹處,心下一動。
隨著一聲槍響,黑色的轎車自動炸開,趴在樹上的蘇茉眉頭狠狠的一跳。
動作麻利的跳下樹,打了一個手勢,暗處的人都開始轉(zhuǎn)換位置。
一個黑色的人影急速向蘇茉的方向移動,蘇茉并不戀戰(zhàn),轉(zhuǎn)身就向港口旁雜亂的貨物處跑去。
跑著的時候蘇茉就已經(jīng)想到是被算計了,但這個人到底是誰。
身手詭異,能快速的發(fā)現(xiàn)她所在的位置,就算是比起蕭歷爵也是不遑多讓。
躲避在一個貨堆后,不由自主的連呼吸都放輕了。
面對這樣的一個人,蘇茉連扣扳機這種小動作都不敢做。
只是暗暗的將腰上別著的刀握在手里,她在賭,這一路上,這個人并沒有向她開槍,代表這個人并不想殺她,最起碼暫時是不會殺她的。
黑暗中,那個人的腳步聲格外的清晰,蘇茉拿著匕首的手握的越來越緊。
但突兀的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標(biāo)準(zhǔn)的手機原設(shè)置鈴聲。
那個人很快就接了電話,但那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半晌,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連腳步聲都沒有響,蘇茉提著氣,剛剛抬起腳。
一個低低沉沉的笑聲傳了出來,似男似女。
“你很幸運,下一次,讓你們的女修羅來?!痹捖?,那個人的腳步聲響起,但可以聽出那個人離開了。
在幽暗的黑夜中,獨留蘇茉一個人,渾身僵硬的蹲在原地。
是,冥司的司主。
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就連年齡都沒有人知道,更別提是長相。
傳聞,司主食人肉,飲人血,身手詭異如妖,從來沒有人能在他的手上存活。
深吸一口氣,蘇茉支著身子站起來,很小心的從另一旁走了。
腳步多多少少有些緩慢,后知后覺的往后看,只能看到一片火光。
她想,這一次蕭歷爵大概是又要發(fā)火了。
回去的一路上,蘇茉都是磨磨蹭蹭的,一點也不見得慌張。
身上得衣服也早就換成,平時喜歡得那個風(fēng)格了。
大晚上得,蘇茉獨自一人行走在異國得街頭,心里默默盤算著烏拉烏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呢!
陸南繹要是聽到她不見了,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到時候,她就糖衣炮彈的轟向他,總能讓他心軟,原諒她的。
至于其他的,她現(xiàn)在大抵是給不了他的,但什么都需要慢慢來不是。
蘇茉覺得自己想的良好,但她腳在踏進(jìn)別墅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一次可能不是那么簡單了。
望著黑漆漆的別墅,提著氣,小心翼翼往門口走。
手剛剛碰到門,門就直接開了。
沒鎖。
眨眨眼,咽了口口水,試探的往屋里走。
接著暗暗的月光,蘇茉看到沙發(fā)上若隱若現(xiàn)的背影。
兩個手不斷的在一起摳來摳去的,腳步奇慢的往沙發(fā)那兒移。
在離陸南繹三步遠(yuǎn)的位置,沙發(fā)上的人動了動,火紅的火星子在黑夜里更外的醒目。
“去哪兒了?!?p> 格外平靜的語氣,但落在蘇茉的耳邊卻讓人心慌。
蘇茉吸了口氣,態(tài)度格外的端正。
下巴都快埋到胸里面了,“我一個人悶,就出去走了走?!?p> 聽著蘇茉那委屈巴巴的聲音,陸南繹像是被氣笑了,接到烏拉烏的電話,說她不見了,他什么都沒管就往回趕,意大利所有的航班都停了。
就怕是她還在生前兩天的氣,然后離家出走了,一氣之下自己回了國。
在路上,陸南繹的手下就已經(jīng)找到了蘇茉的蹤跡。
陸南繹難得拿喬的自己回了家,但在看到書房里那個設(shè)計圖紙,尤其是在看到那兩個可愛的嬰兒房,陸南繹一直提著的心瞬間就放松了。
心里默默的想,蘇茉這女人也不算是太無情無意,最起碼罵一頓,就知道在未來里帶上他,和,關(guān)于他的。
至于其他的,一點一點的總會教會她,比如愛惜自己的身體,陸南繹覺得這個任務(wù)難度系數(shù)還是比較高的。
但又能怎樣呢,她活像是把自己的命看成了別人的,毫不在乎,也不在意。
原來那張圖紙他看過,看完只覺得難受,沒啥其他的感覺,當(dāng)然除了那個有個大大落地窗的臥室,還微微的讓他舒坦點。
至于其他的就好像是看到了酒店的設(shè)計圖紙一樣,豪華舒適,但同樣也冷冰冰的,再無其他了。
可這個不同,溫溫暖暖的,看著就讓人舒服,特別是那個粉色的嬰兒房,唔,一定是他女兒的。
依依不舍的放下圖紙,下了樓,給烏拉烏放了假。
然后就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蘇茉回來,可誰知道這妮子直接拖到了深更半夜。
“過來。”
蘇茉腳步慢悠悠的往陸南繹那兒挪。
陸南繹沒有任由蘇茉再拖下去,抓住蘇茉的手就拽到了自己的懷里。
大手摟著蘇茉的纖細(xì)的腰肢,目光有著說不出的幽暗。
緊緊的抓著陸南繹的衣角,傻子也能感受到陸南繹現(xiàn)在渾身上下危險的氣場。
眨巴著眼,聲音小小的。
“阿繹,我腳好痛哦。”
軟乎乎的語氣,陸南繹聽著心里什么想法都要放到一邊去了,將蘇茉的拖鞋褪下,大手不重不輕的揉著蘇茉的腳。
僵僵的,今天走的的確是有點遠(yuǎn)。
“怎么不坐車?!?p> “哼,語言不通?!?p> 蘇茉很是神氣的說著,絲毫不覺這是自己的錯,如果臉上能寫字,陸南繹相信這張小臉上肯定要寫滿對他的控訴了。
像什么不去接她啊,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