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地再次沖入鎮(zhèn)妖塔中,同樣的方式通過了第一層,來到那個熟悉的隧道中,踏上熟悉的階梯,再次來到了第二層的入口處。
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不!應(yīng)該說是前幾次的教訓(xùn)(上次畢竟是個意外),他并沒有直接沖入結(jié)界,而是跳入。
“嗷~”
一聲龜叫,一只玄龜妖從正在半空中的列地的腳下沖過——盡管那玄龜妖感受到了列地在自己頭上,也正是因此,列地更加懷疑這些強(qiáng)大的妖是否有自己的意識了,難道它們真的是陣法幻化出來的?
“撲……撕~嗷~”
列地雙腳剛一落地,握緊血影一個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斬殺了那只玄龜妖,但也正是他這一行為激怒了塔內(nèi)其他的妖,排山倒海般地像列地?fù)鋪?,就連他們口中發(fā)出的吼叫聲也是震耳欲聾。
“來的好,我好歹也是通過了第三層的,你們這些螻蟻簡直就是不值一提?!?p> 當(dāng)然他有著這樣的心理想法,并不是覺得自己一定有把握通過這第二層,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這眾妖的怒吼之下,列地那強(qiáng)烈的戰(zhàn)斗意識也被激活。
由于列地不會靈技的原因,所以只能對著那群妖一頓亂砍,招數(shù)雖然單調(diào),枯燥而又乏味,但是幾乎每一劍都直滅對方,久而久之,愈戰(zhàn)愈猛。
“??!”
搏殺將近進(jìn)行了十來分鐘,列地動作雖然緩慢了許多,但是依舊沒有感到一絲疲憊,他在戰(zhàn)斗中感受到了殺戮的快感,手中的血影紅光不斷,在他的嘴角甚至還流露出極為陰險的笑。
噬血神器固然威力強(qiáng)大,但是對使用者的心性和身體去會產(chǎn)生巨大的損害,曾經(jīng)就有過因噬血神器殺戮成性的范例。
“擦!”
又是一擊下,一只狐妖死在了血影的劍下,可是奇怪的是那狐妖在死亡之前居然沒有進(jìn)行任何抵抗,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是誰?有本事出來,不要鬼鬼祟祟?!?p> 列地見此異象,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對著塔內(nèi)像剛剛狐妖一樣站在原地不動的妖大喊,對于這突然打斷自己殺戮的行為感到非常憤怒。
但是,并沒有任何人回答他的問題,周圍的時間就像凝固了一般,寂靜的使人害怕,直到過了許久……
“我就是你!”
一個與列地一模一樣的聲音從列地身后傳來,聞聲轉(zhuǎn)去,就像撞上了一面鏡子一般,一個與列地長相,穿著,身高完全一樣的男子端端地立在列地面前,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列地”臉上邪魅笑容是現(xiàn)在純真的列地永遠(yuǎn)不可能做到的。
“你是什么人?”
“我剛剛說過,我就是你!”
“不,你胡說!你不可能是我,你……你這個冒牌貨!”
一絲恐懼的心理讓列地完全亂了頭緒,倉促地向后倒退了幾步,拿著手中的噬血神器血影慌忙的向“列地”刺去,但是,那“列地”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使那血影怎么也刺不中,只不過是從他的身軀穿過罷了。
孰不知,現(xiàn)在的一切只不過是層莫須有的幻想而已,可是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列地又怎會知曉呢?只能懷著恐慌的心理與自己內(nèi)心最大的敵人相斗爭。
真正的現(xiàn)實之中,列地正依靠在鎮(zhèn)妖塔塔墻上昏睡著,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顯然在自己的幻境之中沒有討到什么好處。
同時,一個穿著黑紫色宮袍的女子拿著血影站在列地面前,此女子披著烏黑的長發(fā),那頭發(fā)顯得有些凌亂,但卻給人帶來一種凌亂美,皮膚白嫩,胸部微微突起,長相雖然算不上是絕色,但是那艷紅色的,充滿著猶豫目光的眼眸與上翹的睫毛卻是即去吸引力,身上散發(fā)著一種獨(dú)特的氣質(zhì)。
“小姑娘,自從他踏入第二層后你便把他困入了幻境之中,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時辰,你也在這猶豫了半個時辰,到底是動手還是不動手呢?如果下不去手,就別浪費(fèi)時間?!?p> 一個洪亮而已清晰,平穩(wěn)而已緩慢打破了塔內(nèi)的靜寂。
“誰說的,我……我現(xiàn)在就……唉!”
那女子聽到這話,眼中的神情突然慌亂了起來,揮起手中的血影向列地刺去,但是,就在血影劍劍刃與列地的脖頸還剩一厘米的距離時,女子的手臂又突然猛的停止,心中什么東西似乎軟了下來,一把將血影扔在地上,不甘的望了望處于昏睡狀態(tài)的列地。
“靈女,我都說了,你是下不去手的!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淪落至此”
那聲音再次響起,一道血紅色的光開始在地面上血影劍上的噬血珠上凝聚起來,隨后飄入空中化作成一個一米七八左右的男子站立在地面上,此男子穿著一襲紅色長袍,那長袍上沒有任何花紋,顯得很樸素,生著一雙似鮮血染成的眼眸,從中還看的出一股自帶的殺氣,細(xì)黑的長發(fā)梳理得極為整齊,披達(dá)在肩后。
“邪……不!靈主,你又何必如此嘲諷呢?”
那靈女反問道,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到一絲淡淡的自嘲。
靈主道:“是嗎?我并不這么認(rèn)為,不管你恨不恨他,當(dāng)初的他都是為了你好,不然,那時盡管神界已經(jīng)毀滅,但我相信他們剩下的實力足以滅掉整個妖族!”
“嗯!繼續(xù)。”那靈女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他,顯然不把面前這個前輩放在眼里。
“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的聽我說話嗎?不過孩子,我奉勸你一句,你的使命還沒有結(jié)束,照顧好他,說不定你日他便會拯救你們妖族,哦,我忘了你不是妖族的人?!?p> 那靈主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罷,再次化成一道紅光融入了噬血珠當(dāng)中。
“或許您說得對吧!畢竟,我因他而死,也將他而亡,這便是我的命運(yùn)?!?p> 靈女站在原地望向列地,自言自語說著一些完全聽不懂的話,只能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憂傷,命運(yùn)?真的是那么容易能夠改變的嗎?
那靈女的目光轉(zhuǎn)向靜靜地躺在地上血影劍,情緒也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大叫道:“你這個老東西,我可不是你們靈界的人,不就比我大幾百歲嗎!至于這么冷漠嗎?”
可是誰知道話音剛落,那血影劍再次血光大放,吐言道:“呵,不就比你大幾百歲?小丫頭,口氣挺大的嘛!在那個時代,只是比你大一百歲的,都可以輕輕松松地將你從這個世界上磨滅,唉~罷了,如果不是因為你身上有著天神的血脈,我也不會在這里跟你廢話?!?p> 血光消斂,那聲音也隨之沒落,但在一旁的靈女卻是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顯然是被嚇呆了。
突然列地睜開了雙眸,只是他那原本烏黑色的眼眸卻變成了銀白色,不過也僅僅只是一剎那,隨后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但正好是這一剎那,剛好落入了靈女的眼中。
“你醒了?!?p> 靈女看見列地那銀白色的眼眸,先是全身一震,隨后又恢復(fù)了原狀,同時眼中的殺意收斂,微笑的詢問道。
“你是?這里是?鎮(zhèn)妖塔!”
列地扶持著墻壁徐徐站起,當(dāng)他看清自己處在的地方時,居然感到十分驚訝,同時思考起自己在幻境中發(fā)生的事情:
就在列地完全被突然出現(xiàn)的另一個自己喝的不知所措時,一點(diǎn)細(xì)微的白光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向那假列地飛去,那點(diǎn)光芒雖然細(xì)微,但卻是極為璀璨明亮,直接抵制了塔內(nèi)的綠光,所過之處,只見白,不見綠,只是可惜那光芒的體積太小,否則這塔內(nèi)必將是白色的桑海。
“啊!”
當(dāng)白光擊打在假列地的額頭上時,那假列地全身開始冒黑煙,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便像水一般的蒸發(fā)掉了,只留下了一席與列地一樣的衣服。
見狀,列地下意識的向四周看去,突然全身發(fā)生顫抖,嘴角會抽搐,心想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為什么……”
列地之所以有這樣的感想,是因為在他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一席白袍的陌生男子,那男子披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fā),而被這白發(fā)微微遮掩住的面孔居然也跟列地長得一模一樣。
在世界上找到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而此時此刻卻遇見了兩個,他又怎能不感到奇怪呢?他是誰?這里又是哪里?一連串的問題在其的內(nèi)心出現(xiàn)。
而那陌生男子似乎看透了列地的心思一般,淡然一笑,道:“不要疑惑,這里的一切并不真實,只不過是一場幻境罷了,而我就是你?!?p> 列地目光變得詭異了起來,凝視著眼前的這個白衣列地,指了指旁邊那堆另一個列地化為黑煙后留下來的金黃色衣服,疑惑的說道:“你……你就是我?為什么?那個家伙剛剛也是這么說的,難道你和他也是幻境產(chǎn)生出來的幻覺嗎?”
白衣列地不緊不慢地找到了黃衣列地面前,微微抬頭,遺憾地說道:“他的確是由幻境產(chǎn)生的,是你內(nèi)心中最大的敵人,而我卻可以說是另一個你,當(dāng)然他是想害你,而我卻不是,剛剛?cè)绻皇俏?,你恐怕就要被這幻境困死咯?!?p> “幻境?”
“沒錯,就是幻境,而且是那種超級強(qiáng)大的幻境,憑借你這么弱的力量根本沒有出去的可能?!?p> “??!等等,既然剛剛你說你就是我,那么我便就是你了,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幫我出去呢?從你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可以感受到,你的實力并不差啊!”
“哈哈哈!我當(dāng)然是你,而你卻不是我,因為你沒有資格?!?p> 說著,白衣列地仰天大笑,笑聲當(dāng)中充滿了狂妄的語氣,從黃衣列地身邊高傲的走了過去,仿佛對其的請求完全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