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來做什么?”
李炎扇子擋在胸前,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防備狀態(tài),。
江煙書用手指撓了撓臉,開口有些猶豫:“那個……是這樣的,我最近缺錢?!?p> “你說什么?”
“缺錢?!钡诙椋f得坦蕩。
“……”
李炎看了她半晌,冷漠地從胸口掏出五張百兩銀票,合計有五百兩。
“知道了。”
江煙書看了看掏出的銀票,忙制止:“我不是這個意思,無功不受祿?!?p> “呵。”李炎輕蔑地笑了,自己這條命都在她手上,就算她要一座金屋,他還能不給她打嗎?
“拿著?!崩钛妆緛硐氚堰@錢扔到這個臉皮厚的女人臉上,但又怕激怒她,一掌拍死自己,于是把錢狠狠地拍在窗臺上。
他微微側(cè)身,不想看她貪婪的模樣。
一聲嘆息,來自她。
他忍不住地側(cè)了側(cè)身,只見她垂眸看著窗臺的銀兩,又抬頭看了看她,竟有些無辜。
目光所接,她說:“這錢我是拿不得的?!本故遣蝗菥芙^的清淺語氣。
李炎疑惑地望向她,缺錢不要錢,她要干什么?
她笑了笑答:“你這有什么工作可以換銀兩的嗎?比如像影衛(wèi)那種暗中保衛(wèi)的活,我可保你不會再被人毒害了?!?p> “……”李炎惱怒地看著這個已毒害他的人!
江煙書眨了眨眼,期待地看著他。
李炎覺得她目光有些誠懇,試探問句:“你真的是來找活做的?”
江煙書連忙點頭,笑了笑:“是啊,之前我有個胭脂鋪,但是我今日去看已經(jīng)被水沖走了,損失慘重,你不知,我還要養(yǎng)家,上有老下有小,再不干點事可能要帶著家人去要飯了?!?p> 李炎驚訝,突然想到夏臨淵,以夏臨淵對她那明顯有情愫的態(tài)度,她會缺錢花?
其實江煙書最初想的也是夏臨淵,但是一來她欠夏臨淵比較多,以后還起人情來,真不好算;再來最近夏臨淵對她好的過分,她搞不清楚他是何居心,暫時希望不要和他多接觸。很快,她想到李炎,相比較下他們之間,他偷襲想殺她在先,也欠她會多些,正好讓他賠償她點被刺殺的精神損失。
李炎不知道她是這么想的,他不想提夏臨淵,便是猶豫一會道:“本殿的暗衛(wèi)已經(jīng)夠多了,不缺。你要是真想找活做,我這倒缺一個貼身婢女,你愿意嗎?”狹長的鳳眸,循循善誘的語氣,他殷切而帶著邪意覷著她。
“貼身婢女?”江煙書挑了挑眉,目光清明:“具體需要做什么?”
“這個嘛……就是貼身伺候。”
“比如呢?”
“每月五十兩紋銀?!?p> “這個……”
江煙書看著他有些猶豫,不過以他命在自己手里的形勢來看,李炎斷是不敢對自己做什么的。但是朝歌的水患基本快去了,映雪想要參加的那個華服大賽已經(jīng)啟動了,參賽費馬上就要繳了,正是五十兩紋銀。
“你不是怕了?”李炎拍著扇子看著她。
江煙書抬頭,笑:“怕你?”
李炎一怔,瞬間臉紅的艷絕無雙。
“你……”
“我應(yīng)你了,不過前提是殿下先預(yù)付我那五十兩?!?p> “本殿預(yù)付一年的,六百兩。”說著他又甩出一張百兩銀票。
“不,我只做一個月,五十兩?!?p> “……你確定?”
“確定。”
“好吧。”
夏臨淵回府,拿著路上買的桃花酥,就去找江煙書。
問了人,下人說她在李炎那里,夏臨淵不知為何有些生氣,腳步匆匆立馬趕了過去。
李炎因為是皇子,所在的小院是這座府里最好的,里外像個一個獨立的小府邸,曲廊回繞,雅亭掩蓋在錯落的樹木之下,中庭青松被裁剪成古樸雅致的模樣,假山雕琢的栩栩如生,竹子的曲水灌溉著假山石上的青苔,雨打著靠近回廊處的一株老梅,很是清雅寧麗。
此時江煙書正拎著兩桶熱水,似乎在辨別路,站在紅梅的旁邊,左右張望。
夏臨淵腳步逐漸放緩,悄聲過來。
但江煙書武學(xué)境界修得已致絕世高手的地步,很快聽到了,一時戒備。
一陣風(fēng)過,混著梅香,陣陣熟悉的清冽檀香味傳來,味道好聞的讓人沉醉,那是夏臨淵身上特有的味道。
她轉(zhuǎn)身,對他招了招手,笑了笑。
夏臨淵不由頓住腳步,只見紅梅印著她白衣盛雪,她清淺卻讓人舒服的眉眼笑著,彎著明媚的弧度,像是放晴的艷陽天,他突地想到一句詩:‘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顧盼亦生輝,撩人刻心懷?!?p> “夏大人?!?p> “喚我臨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