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差不多,期間兩人共同打了幾把游戲,游戲玩久了,手指頭摁哪都疼,兩人不怎么想去下一關(guān),可是他們又不想就此面對失敗,不說話,沉默氣氛中交流著彼此目光中寫著的含義。
似乎在第一關(guān)養(yǎng)成了默契,兩人幾乎是同時張開口嘆氣說:“我們繼續(xù)?”
彼此問過之后,似乎答案已經(jīng)完全確定下來,重新收拾行囊,走到正東方,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口:“希望這次沒有那么恐怖?!?p> 其實營造的氣氛是可以恐怖的,但是故事卻不一定恐怖,這應(yīng)了那句老話: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人總是潛意識以第一印象為準(zhǔn),受了傷卻總是說著后悔,或者當(dāng)時如何如何,可是世間有回到過去么?沒有,除非這個世界不正常。
推開門,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是古時候大家族里常有的庭院,走了許久走廊還沒有結(jié)束,沒有一絲的光,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往前走了幾步能夠看見先進來的顧客用著手機的手電筒照著亮,這營造出一種更加可怖的氣氛。
忽然間身邊的人打開了手機手電筒,總算是看清這個長廊是什么樣的。
做舊了的椅子椅背,能夠看見裂縫,從中散發(fā)出某種潮濕且惡心的味道,蔣愛情沖書包中取出兩個口罩遞給蕭竹一個,味道因為口罩捂住鼻子散去了些,慢慢往前走,腳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前后左右似乎都有人,你一下我一下,唱著某種恐怖的樂曲,不由自主的心中就升起來警鈴。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不知是誰放了首《海草舞》,氣氛瞬間就嗨了起來,這一關(guān)開始似乎可以多人組隊,你可以感受到前后左右,但恐懼感備升。
往前走了大概十米,這條長廊估計走了二十五米,蔣愛情忽然看見前方并排著四個人一動不動,他們穿著尋常人的衣裳,手里拿著手機,手機還亮著手電筒,偶爾會有消息發(fā)來,手機屏幕就會亮起來。
沒人說話,蔣愛情與蕭竹也不敢打破這個氛圍,他們踏著地板的節(jié)奏走上前,想要越過前面這群人,忽然間四個人中反應(yīng)最快的劇烈動了起來,緊接著他們開始大叫想要奔逃,從背影以及黑暗中看不出前面的人是男是女。
這場轟動之后,他們四散奔逃,蔣愛情正在疑惑,忽然間從地板下面快速升起一個人影,人身上披著件送松散散的衣衫,是古時候的長裙,一半是白色一半是紅色,長長的頭發(fā)垂到腳踝,脖子上系著根細(xì)繩。
也只能看到這個地方了,因為蕭竹與蔣愛情瞬間手拉手翻過走廊迅速跑離這個地方。
冷冷的風(fēng),即使兩人穿著一件衛(wèi)衣里面一件襯衫,身上的溫度也不是正常的。
院子里有座假山,山上有顆大樹,是櫻花,現(xiàn)在正是花期的尾巴,所以還有花瓣被微風(fēng)吹落在地上,四周有古時那種放置主動的石柱,不過里面是安的燈泡,但仍舊昏暗。
“不會突然出現(xiàn)什么東西吧?人嚇人嚇?biāo)廊?,何況是這種掌握精髓的樂園!”蔣愛情這話有心理安慰的效果,但每個音節(jié)的尾巴都有著強烈的顫抖,顯然沒從剛才那突然之間出現(xiàn)的恐怖事件中回過神。
蕭竹沒回話,他緊緊咬著牙關(guān),要說是哪兒讓他感覺到如此的恐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沒多時他感覺到身邊有人,回頭舉著手機,接著手電筒的光觀察周圍的動靜。
“我感覺背后陰森森的?!笔Y愛情輕聲說著,雙手摩擦著手臂。
風(fēng)不知為什么變大,櫻花一瓣瓣從天空中飄落,落在兩人的頭頂,他們都不關(guān)心頭上有個啥,而是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
明知這是個以恐怖解迷為主題的樂園,卻總會認(rèn)為自己輕輕松松過去,也許當(dāng)初策劃人就是拿捏住大部分自稱為膽大者心理,所以設(shè)計出如此關(guān)卡。
蕭竹同蔣愛情交換了眼神,默契抬起各自的一只手在假山上敲來敲去,因為中空翻出空洞的聲音,這里面應(yīng)該有隱藏劇情,兩人確定之后同時轉(zhuǎn)身,默契離開這個地方。
“來!”
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聲音,只這么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來回回蕩在這個地方。
蔣愛情立刻停住腳,她似乎有點兒不敢動了,也許是高科技的投影吧,可它偏偏半虛半實,望著眼前這片虛迷的影子,她張張嘴,說不出一個真實的字眼。
“來!”
“快來!”
它或者他吧,他它張張嘴,蕭竹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這片虛實,手果然掬著一把空氣,此時兩人靠的更加近了。
“啊,這一關(guān)出去之后我們放棄吧,太折磨人勒!”蔣愛情看似是用輕松的語氣說著這話,其實她的心早就抖成篩子。
“能不能出去都是個問題!”蕭竹不想打擊任何人,可嘴一開口說出的話都是事實。
“快來呀!我等著你們的呢,是我的茶不好喝么?”
那聲音又響起,虛虛幻幻無法自知,卻又有某種詭異的力量,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自他們身后響起,也許是離這座假山越近,那股詭異的力量越弱。
前后能夠看見的人都選擇的離開,可在這聲音響起后頂多是停下腳步想要一探究竟,可是沒有想到這新開張的恐怖樂園居然有這么多人。
人流并不湍急,只是形成了人墻,機械性的動作涌上來。
“遭了!”
不知黑暗中何處響起這一聲,部分僅存自我意識的人開始騷動,他們嘗試著離開這兒,可是人墻密不透風(fēng),鉆不過去,反倒被推到了假山處。
不知道誰觸發(fā)了開關(guān),假山周圍圍城了一個園,白晃晃的人影,穿著長裙,長裙材質(zhì)輕柔在空中翻轉(zhuǎn)悅動柔美舞姿。
蔣愛情想要看清他們的臉,最后發(fā)現(xiàn)他們都帶著鬼怪的面具,或者說不是面具吧,因為能看見那張張詭異的臉做出來的各種動作。
“巫祝舞?!”
亦不知是誰開口,這巫祝二字還是讓蔣愛情熟悉的,自小家中書多,看了一二。
“巫祝舞!?”蕭竹跟著驚訝,大一時間他特別喜歡買中國鬼怪神話等故事,巫,事鬼,祝,祭神。巫祝,既玄又實,男女都有,總之不是什么令人安心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