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很快將蕭竹失蹤的消息上報到蕭家,蕭家立刻通知了茱萸美院附近的幾家派出所,事出在蕭家,整個茱萸城的警察自上而下都進入緊張的狀態(tài)。
尋找蕭竹,尋找失蹤人口,看似只是尋常一樁失蹤案,其實是一樁來自于茱萸城上層階級的提點。
蕭竹躺在屋中的大床上,沒有床墊也沒有被子更沒有枕頭,他就這么躺著,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掏出手機直接關(guān)機,閉著眼和衣睡著。
第二日十點,蕭竹粗粗睜開雙眼,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眨眨眼,一時半會兒還有些迷糊,迷迷糊糊說道:“阿城?我這是在哪?”
沒有人回答他,他很疑惑,支著難受的身體站起來,因著不正確睡覺方式,他渾身都疼,哪怕是輕易地走動,他都會被疼得齜牙咧嘴。
洗漱完畢,他總算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匆匆找到手機,開機翻了會兒手機,忽然被來電顯示占滿了所有頻道。
掛掉了父母爺爺奶奶外婆外公,接了弟弟的,說道:“你若是勸我回去的,我會否定你的話?!?p> “哥,我沒想著勸你回去,只是確定你是否被人綁架?”蕭樂笑道,他剛剛上完兔子的解剖課。
“這么好?哪我還活著,咱們就別聊了,爸媽的來電顯示占滿了整個屏幕?!?p>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笔挊访蜃燧p笑,等著自己哥哥掛斷了電話。
蕭竹思考了半晌,把手機設(shè)置成了飛行模式。
所有惱人的聲音盡數(shù)消失,他動動身體,忍著疼痛,時間長了,身體自然沒有那么的僵硬疼痛。
他繼續(xù)躺在僵硬的床上,來回滾動著自己的身體,最后還是擔心自己家人過于擔心,沒想到關(guān)閉飛行模式,居然沒有任何的電話打進來,他想打回去,又覺得自己這么做實在是掉臉,只好強忍住心中那份好奇。
咖啡館,蔣愛情坐在左邊乖巧的喝著咖啡,對面坐著一個風韻猶存婦人,臉上著著淡妝,人一笑就如同綻放茉莉花般帶著淡淡的香氣。
“小情啊,這次真的謝謝你了,我兒子給你添麻煩了?!笔捘笇κY愛情是一百分滿意。
“這沒什么的,蕭老師畢竟是我的老師,我遇見了他理應(yīng)當幫助他的,再說他是回自己家,我也只是送送而已?!?p> “哎呀,小情,您可真懂事啊,我家兒子若有您這一半懂事就好了?!?p> 這頓下午茶十分的愉快,蕭竹在屋子里也鬧得清凈,來打擾他的也就各種社交軟件發(fā)來的信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竹努力把心中這句話丟棄,可總是忍不住去想,到最后他拿起手機打算問問清楚,沒想到蔣愛情打來的電話比他撥出去要快一些,他思考了幾秒,接了電話:“長話短說?!?p> “蕭老師,我把你住在山水人間事情告訴蕭伯母了?!?p> “什么?!誰讓你多管閑事的?!”蕭竹對此的態(tài)度完全超出了蔣愛情意料中,他用著十分生氣的語氣說出這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好心還辦了壞事?”蔣愛情對著手機吼。
“小情,別去想這個沒有感情的人了?!眳氰麂粗Y愛情不太美麗的表情,安慰著,順手把放在一旁的提拉米蘇遞給蔣愛情。
“果然心情不好還是得吃甜品,真不知道這男人怎么回事?一大早跟吃了活火藥一般?!笔Y愛情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吐槽,“不過他居然離開阿城,獨自一人在外面晃蕩,也是奇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最近你都沒看信息網(wǎng)么?網(wǎng)上好多人都在討論蕭老師的性取向?!眳氰麂埠苌俟湮⑿诺呐笥讶?,朋友圈里都是些名媛富二代發(fā)的,吳梓潼因著鮮少使用微信,便將他稱作信息網(wǎng)。
“最近沒怎么看微信,”蔣愛情一邊回答一邊點開微信回答,“最近都在忙著復習了,剩余的時間你也知道的。”
她點開朋友圈,其實并沒有誰說過別人,全都是在發(fā)自己,比如說去某地旅游配上自拍以及文藝一點兒的字等,這種在這普通的社交平臺中的確常見。
上課地點仍舊定在蔣家的別墅,蔣愛情吃了午飯思索幾秒還是打電話給蕭竹,問道:“蕭老師,今天您還有時間上課么?”
蕭竹沒看清楚究竟是誰的來電,自己一個人在山水人間某個小區(qū)門外找了家面店吃了午飯,隨手接了電話,聽了蔣愛情的聲音以及問題,直接掛斷。
“嘿,居然掛了我的電話!”蔣愛情不免心情不爽起來,她舀了一大勺蛋糕塞進嘴里,問對桌的吳梓潼,“我們今日別去上他的課了,在你家復習吧。”
“好??!”吳梓潼舉雙手雙腳表示滿意,本就對蕭東的性取向表示不喜,自己閨蜜還巴巴地追著,心中本就有些不虞的她吃蛋糕的姿勢都透露著自心底而起的開心。
蔣愛情在吳梓潼沒看到地方翻了白眼,此時手中的甜品都不香了,心中不停圍繞著今日蕭竹的心情思考。
思索到這頓飯結(jié)束,與吳梓潼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那間客房睡覺,她才想到追一個男人還得將他身邊的一切搞定了,蕭家父母沒有問題,他的弟弟也沒有問題,但跟著他的阿城必須拿下,阿城能夠掌握到蕭竹百分之九十左右的位置。
在床上翻了幾個身,因著想事越來越深入,她無法入睡,只好坐起身,拿著手機,打電話給蕭竹指不定被掛斷,阿城她沒有電話,只好打電話到蕭母那兒去,不過現(xiàn)在才一點半,即使蕭母要打牌,也不會這么早,指不定在家里睡午覺。
她很糾結(jié),手機屏幕亮了又黑。
她抱著手機躺在床上,鼻尖不知道為什么發(fā)癢,從床頭某處扯了張白紙在兩個鼻孔下方來回揉搓著,似乎更加的癢了。
她打了個噴嚏,鼻涕流出來。
她便納悶自己沒有著涼也沒有感冒,怎么會突然產(chǎn)生這玩意兒,沒想多久,接著又打了個噴嚏,緊接著手機響了。
她晃眼一看,居然是蕭竹打來的,她微微一愣,還是想不出蕭竹會說什么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