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矢趐的毒癮也在幾天前已經(jīng)完全痊愈了,當(dāng)初林景玄希望他跟他一起住,也是因為希望沒外人能夠知道這件事。
距離開學(xué)的日子已過了兩個禮拜,一切還是沒有變化,顧矢趐仍舊不停地糾纏著許瑾笙不放,搞到許瑾笙最后也拿他沒轍,只能任由他去了。
只是今日顧矢趐卻都是臭著一張臉,哪怕教授當(dāng)眾在大家面前表揚(yáng)他了一番,他都是依舊寒著一張臉,而且是從入了教室到現(xiàn)在。
前方高臺上教授正朗朗其談,說著最近的商業(yè)趨勢;而他身旁的少年正在嘰里呱啦地找話題跟許瑾笙聊天。這個少年除了陳寒阜這個死皮賴臉的家伙,能還有誰?
他還記得今天早上剛?cè)肓税?,本來?xí)慣性地想要直接坐在許瑾笙的旁邊,結(jié)果卻被陳寒阜早一步登堂入室,還擺出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
顧矢趐臉色一冷,說:“滾?!?p> 沒想到陳寒阜卻嬉皮笑臉說:“你有什么資格叫我滾啊?你們都不是男女朋友,既然如此,我可是有追求她的權(quán)力?!?p> “那么請問陳大少爺,何以見得我們不是情侶關(guān)系了?”說完,顧矢趐還作勢將手放在許瑾笙的肩膀,刻意無視許瑾笙一瞬間冷下來的目光。
沒想到陳寒阜竟然領(lǐng)先一步拍開他的手,冷臉說:“我警告你,既然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別隨便對她摸手摸腳?!?p> “就單憑你說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我會相信嗎?”顧矢趐冷哼說道。
“我跟著你們好多天了,你們連最基本的牽手親吻都沒有,鬼才相信你們是情侶關(guān)系。”說這話時,陳寒阜竟然連尷尬都沒有,甚至還一臉沾沾自喜,真是厚顏無恥。
而顧矢趐縱使氣得咬牙切齒,也只能撂下一句:“真沒想到堂堂陳少爺跟一個愛跟蹤的登徒子沒分別?!?p> “我也沒想到堂堂火爆轟動的顧少爺亦能夠做出恬不知恥之事。”陳寒阜也不客氣地反駁。
所以,一整堂課的時間,顧矢趐只能生悶氣??吹缴砼枣移ばδ樀哪衬成贍敚薏坏靡坏锻诔鏊哪?,看他還怎么笑。
真是欠揍……
另一邊廂,許瑾笙其實也沒多搭理身旁的少年,任由他滔滔不絕地說話。直到她懷疑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產(chǎn)生耳鳴了,她才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你說完了沒呢?沒看到我要上課嗎?”
“……哈哈。”陳寒阜很是尷尬。
突然傳來一聲嗤笑聲,充滿著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許瑾笙嚴(yán)重懷疑是顧矢趐發(fā)出來的。
“你怎么突然轉(zhuǎn)來商學(xué)院了?”許瑾笙也不是個喜歡把人推進(jìn)尷尬境地的人,所以只好隨便問道。
“當(dāng)然是為了你啊。”
這下,許瑾笙后悔也來不及了。
……
XX學(xué)院除了食堂,食堂隔壁其實還有很多著名的餐館,比如說中餐、西餐、法國餐、日本餐、意大利餐……比比皆是、琳瑯滿目。
只要有錢,任君選擇哪一家餐廳都可以。
今天顧矢趐心情不好,所以罕見的沒去找許瑾笙一起吃東西。反正有那死皮賴臉糾纏不放的大少爺跟著她好了。
當(dāng)然,他也不想落得一個人可憐兮兮地吃飯,于是也拖著原本想要找許兆姣的林景玄一起來到法國餐廳。
這法國餐廳也不是徒有虛名的。只見餐廳的所有裝飾皆以法式巴洛克風(fēng)格布置,彌漫著復(fù)古、悶騷、自然主義的氣息,突出的特稱充滿著十足的貴族氣息。每一個的布局上都擁有突出軸線的對稱,在細(xì)節(jié)處理上亦運(yùn)用了法式廊柱、雕花、線條,整個餐廳多采用對稱造型,每一處的角落都裝有精致的老虎窗……整體上處處營造出一種田園之氣。
顧矢趐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很多對情侶都來這里享用浪漫的“燭光午餐”,分明外面依舊是白天,可卻不相稱地擺著蠟燭,實在是產(chǎn)生了違和感,讓他徹底無言起來。
當(dāng)然,在這安靜復(fù)古的法國餐廳肯定少不了千金小姐薈萃一堂的時刻,就像是法國貴婦那般自以為是地高貴,動作輕柔無比,舉止之間談吐有禮,連笑聲都是那般控制得當(dāng)。顧矢趐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和點了牛肉后,顧矢趐便百無聊賴地觀看四周圍。
“我說,你拉我來這里究竟是把我當(dāng)成花瓶還是要準(zhǔn)備坑我一筆的?”林景玄心情相當(dāng)不好。
“都有吧?!鳖櫴岗p滿不在乎地說道??僧?dāng)他在對角的角落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時,臉色頓時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