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死呢,你慌什么,趕緊找大夫,你要是在耽誤下去,這人真就死了”周文慧大聲呵斥道。
許是聽到人還沒死,張氏腦子才慢慢回過神來,“沒死?沒死?我這就去,這就去”
看著張氏踉踉蹌蹌的往外走,周文慧將沈云舒抱起來,朝屋子里走去。
看著沈云舒面色慘白,不省人事的樣子,周文慧暗道一聲‘造孽,不就是嫁妝嗎?都是兒女,多給點怎么了,不也是幫襯孩子?’。
沈家阿奶今天一早,便帶著沈清河去縣里復診去了,二房除了張氏,便之后沈云頌在家,一直聽著娘和妹妹爭吵,沈云頌臉上臊得慌,心中卻是對沈云舒這個妹妹是有了怨言。
聽到三嬸大呼小叫的聲音,還夾雜著什么找大夫的話語,沈云頌以為三嬸和娘親起了爭執(zhí)。便放下手中的書本,走出房門,正好看到三嬸闖入妹妹房間的背影,沈云瑭背著藥箱跟在后面。
沈云頌快步趕上周文慧,正要開口說話,就看到從沈云舒腦袋上滴落的血滴。
“三嬸,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妹妹怎么了?”沈云頌問道,眼神中帶著極大的不滿看著周文慧。
周文慧只是淡淡的看了沈云頌一眼,就知道這個蠢貨心里在想些什么。
“這會兒知道大妮子是你妹妹了,至于你大妮子是怎么受的傷,你自己問問你娘親就知道了”周文慧冷言說道。
聽完周文慧的話,沈云頌這才反應過來,是啊,他娘去哪了?剛才不是還和妹妹吵架的嗎?難道妹妹的傷是娘弄的不成?
想到這種可能,沈云頌有幾分不自在,說道:“三嬸,我沒有惡意,只是妹妹受傷,我擔心,您別而我計較”。
周文慧冷哼一聲,知道這這個侄子,就是內里藏奸的貨色,便不再言語什么,對著沈云瑭說道:“糖寶,趁著阿頌在這里,你給大妮子看看傷口”。
說完在,周文慧斜看了一眼沈云頌,這二房的人要是不再,她萬萬是不敢讓糖寶給人看傷的。
不怕別的,就怕被賴上!
做好人難,就算是施恩,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沈云瑭點點頭,看著一旁的堂哥,說道:“大堂哥,你來幫我打個下手”。
沈云頌看著沈云瑭將妹妹傷口處的頭發(fā)給剃了一塊,眉頭微皺,心下有些反對,這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是止血就行,還剃頭發(fā)作甚?
“剃掉頭發(fā),一是方便后面處理傷口,二是頭發(fā)上容易沾染灰塵,會影響傷口痊愈”沈云瑭耐心的解釋道。
沈云頌奇怪的看了沈云瑭一樣,怎么知道他心里再想些什么?隨即,尷尬點點頭。
沈云舒磕的有些猛,傷口深,沈云瑭擔心會傷到神經等重要的組織,精神力小心的探入沈云舒的腦袋里,仔細檢查。
張氏帶著蘇譽來的時候,沈云瑭正在一點一點的清理沈云舒?zhèn)谔幍挠傺?p> “情況如何?”蘇譽放下藥箱問道。
沈云糖抬起頭,看了眼站在門口處,一臉膽戰(zhàn)心驚的二伯母,才緩緩說道:“傷口深,內里有淤血,骨頭沒事,傷口處理好,要上藥了”
蘇譽聞言,伸手搭在沈云舒的脈搏上,又看看傷口處,說道:“問題不大,等人醒來再看看”。
沈云瑭點點頭,給沈云舒上了止血消炎的藥,開始包扎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