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言歸正傳,其實我在朋友圈里發(fā)布的招聘信息是替圈里的一個朋友發(fā)的,他最近急缺保鏢,而且聘用的時間不長,你要是真的想去的話,我就幫你聯(lián)系他?!?p> 白坤咳嗽了兩聲,接著道:“雖然聘用的時間很短,但危險還是會有的,你一定得注意安全,明白嗎?”
“放心吧,白叔,我會注意安全的?!?p> 楚勛認真的回道。
這次當保鏢能賺到多少錢,楚勛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最讓他期待的是任務結(jié)算后的獎勵,如果說當一會兒保鏢就能賺到幾枚財富幣的話,那么楚勛很快就能擁有永久性的超級基因了。
…………
白坤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凌晨,楚勛便收到了白坤發(fā)來的短信。
“這次招聘保鏢的是天河市的周經(jīng)理,你應該也認識。他這幾天在楚州談生意,急需要保鏢,他讓你六點半的時候去南天國際酒店等他,他會過去接你的?!?p> 天河市的周經(jīng)理?
“是周世嘉嗎?”
在楚勛的記憶里,他跟周世嘉的交集并不深,兩人沒有任何交流的空間,見面也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楚勛沒有在意這些事情,他回了一句:
“好的,謝謝白叔?!?p> 等到六點左右,楚勛便動身前往南天國際酒店。
在酒店的門口等候了近半小時的時間,楚勛等來的并非是周世嘉本人,而是一名年紀二十歲出頭,穿著名貴西裝的年輕人。
“這不是楚州市有名的‘負’二代,楚勛么?”
周昭文上下打量著楚勛,輕蔑的笑道。
“你是?”
楚勛奇怪的看著眼前這位素未謀面的西服男子。
“楚哥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周世嘉的兒子周昭文,三年前,天勝集團上市的慶功宴上,咱們見過的?!?p> 原來是周世嘉的兒子。
“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記得我啊。”
楚勛很客氣的說道。
“我想不記得都難??!最近你的名字實在是太響了!各大娛樂論壇都是發(fā)關(guān)于你的帖子,說你是什么史上最大的冤大頭,不明不白欠下20億的債務?。」?。”
周昭文大肆嘲諷道:
“真是沒想到,昔日的楚州市首富之子,居然會給我當保鏢,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估計都得讓人笑掉大牙,還有你剛過世的老爸,要是知道了這事兒,我想他應該是死不瞑目啊!”
周昭文的聲音特別洪亮,頓時吸引了很多愛看熱鬧的群眾。
“楚勛是誰?”
“咱江北衛(wèi)視最近播出的天勝集團倒閉的新聞你看過吧?楚勛是楚常勝唯一的兒子,根據(jù)法院的判決,他得替他老爸還清那筆20億的債務。”
“什么?20億的債務?他能還得清么?要是讓我攤上20億的債務,我估計我得立馬跳河自殺?!?p> “……”
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只聽過楚勛這個名字,但沒有見過楚勛的真面目,沒想到第一次見到楚勛這樣的“名人”就看到了這種勁爆的場面。
更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拿出手機拍攝楚勛被嘲笑這一幕,然后將視頻發(fā)送給自己不在現(xiàn)場的朋友觀看。
楚勛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客氣話,竟會引來周昭文的諷刺,還有無數(shù)路人的圍觀。
他緩緩皺起眉頭,雙眸里的溫度驟降,露出前所未有的寒意。
“抱歉抱歉,我說錯話了,楚哥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雖然周昭文的嘴上在道歉,但他眼神里的輕蔑,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要不是看在白總的面子上,我才不會讓你這種廢物當我的保鏢?!?p> 周昭文心中冷笑道。
“沒事。”
楚勛搖搖頭。
他很清楚周昭文的心里在想什么,但為了完成自己定義的保鏢任務,他還是忍住了那股想要用電流去教訓周昭文的沖動。
楚勛跟著周昭文進入南天國際酒店后面的一家茶樓里。
這家茶樓也是屬于南天國際酒店旗下的產(chǎn)業(yè),雖然茶樓的名字叫“靜心茶館”,但茶樓幕后的老板跟南天國際酒店的老板是同一個人。
天勝集團還沒破產(chǎn)的時候,楚勛經(jīng)常被楚常勝以“養(yǎng)身”為理由,強行拉到這家茶館里喝茶,所以楚勛對這家茶館也有頗多的回憶。
靜心茶館的環(huán)境還是一如既往的舒適,播音器里播放著安靜的古典樂,音量適中,剛好不會吵到那些想要安靜喝茶的客人。
跟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茶館空蕩蕩的,室內(nèi)擺放的桌椅都被搬走了,只有幾名穿著西裝,身材五大三粗的壯漢站在茶館里。
“這么暗的地方還戴著墨鏡,他們能看得見么?”
看著這些在燈光昏暗的茶樓里還戴著墨鏡的壯漢,楚勛不禁想道。
茶館里坐著的喝茶的只有一名年紀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材略有些發(fā)福,表情不怒自威,氣場很足。
“爸,楚勛到了?!?p> 周昭文過去跟周世嘉打了聲招呼,隨后便在周世嘉旁邊的位置坐下。
“周總?!?p> 楚勛很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周世嘉連頭都沒抬,微微點頭道:
“去找個位置坐著吧。”
楚勛在周世嘉的隔壁桌坐下,桌上有一壺剛剛泡好的茶。
楚勛的對面坐著一位長相兇神惡煞的刀疤臉,這壺茶還冒著熱氣的茶便是刀疤臉泡的。
要是楚勛沒記錯的話,這個刀疤臉應該是周世嘉的貼身保鏢。
能夠擔任周世嘉的貼身保鏢,想必身手絕對不一般。
但此刻的刀疤臉手臂上卻是纏著一層厚實的繃帶,喝茶時,他都只能用左手去端茶杯,似乎右手的傷勢已經(jīng)嚴重到無法動彈的地步。
楚勛剛剛倒上一杯茶,還沒來得及喝,對面的刀疤臉突然問道:
“你就是楚勛?”
“你認識我?”
楚勛反問道。
“不認識。”
刀疤臉搖搖頭,他打量一番楚勛,平靜的道: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第一次當保鏢吧?第一次當保鏢就遇到硬茬,你可真夠倒霉的。這樣也好,你不適合干保鏢這一行,看你瘦得跟柴一樣,別說是保護別人,就連你自己都未必能保護好?!?p> “哦?是嗎?”
楚勛完全沒有將刀疤臉的話放在心上,自顧自的喝著茶。
看到楚勛這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刀疤臉的心里就非常不舒坦了,他指了指門口的西裝壯漢,說道:
“像他們這樣的壯漢我可以一次性放倒五六個,你呢?你恐怕連一個都打不過吧?你知道周總這次面臨的是什么樣的對手嗎?那可是能夠不出手就能打折我一只手的奇人異士,在那種高手面前,你連讓人家抬眼皮的資格都沒有?!?p> 楚勛擔心刀疤臉會越說越來勁,從而耽誤自己的保鏢任務,于是他立馬回道:
“謝謝你的提醒,我的確沒資格當保鏢?!?p> “知道就好?!?p> 刀疤臉冷哼一聲,悶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