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沒來飛魚,陳九宴再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金時哥從重新將店面裝修了。
陳九宴喬予宋來吃飯的時候,還意外地撞上了傅瑾姚。
傅瑾姚正坐在吧臺前,笑意盈盈,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金時的耳根子都紅了,笑著也不答話。
“金時哥,瑾姚姐?!?p> 陳九宴笑著跟兩人打著招呼。
喝了些清酒,臉色微醺的傅瑾姚側(cè)眸看過去,眼底一亮,抬手幫陳九宴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fā),“好久沒見你,看著都瘦了不少?!闭f著微微頷首,跟陳九宴身邊的喬予宋打了聲招呼。
陳九宴若無其事地摸了摸臉,“有嗎?”
金時用毛巾擦了擦手,臉頰的梨渦伴隨著笑意露出來。
“就知道你這丫頭狗鼻子,我這邊剛進了好東西你就過來了。”
金時為幾人用剛到的魚做了頓美味的料理,陳九宴胃口泛泛倒也吃了幾口就不吃了,連著倒了幾杯清酒入口,辛辣的口感讓她回落了些現(xiàn)實感。
她靠著吧臺拄著下巴,半瞇著的眼睛好似看見傅瑾姚在金時耳邊耳語,看著金時無奈的表情,傅瑾姚樂得花枝爛顫。
少酌幾杯還是撐著幾分清醒的意識,她扶起半夢半醒的喬予宋,給小楊發(fā)消息來接她們。
喬予宋抱著陳九宴,看著她與梁思逸相似的眉目,眼圈微紅,不一會的功夫就掉了眼淚。
“梁思逸你個混蛋,連聲招呼都不打什么話都沒留下,就把我一個人剩下了。明明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喬予宋哭得梨花帶雨,她從未有過這么失控的時候,在外人眼中她一向是從容大方的樣子,無論面臨什么樣的困境他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就好像從不把這些當回事似的。
之前因為泄密事件所有人都懷疑是她做的,甚至孤立她排擠她,哪怕再茶水間洗漱間的時候都能聽到她們在討論這些。
但是那個時候梁思逸從未懷疑過她。甚至不將那些閑言碎語放在眼里。
再之后,他溫柔地握著她的說,說喬小姐,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追你了。
小楊到的時候旁邊還有陸明祈,喬予宋身子靠在陳九宴身上,小楊幫著把她扶著到車后座。
陸明祈看著站著還晃晃悠悠的陳九宴,臉頰熏得粉紅,像是染上自然的腮紅。
他注意著陳九宴的身形,擔心她一時身體不平衡摔倒了。
陳九宴走到陸明祈車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就坐進去了,陸明祈看著陳九宴沉默的態(tài)度末了趕緊坐上了駕駛位,卻不著急發(fā)動引擎。
陳九宴垂著頭,頭發(fā)擋住她的五官,久久車廂里傳來壓抑的啜泣聲,陸明祈脫下外套披在陳九宴身上。
酒后的人總能變得多愁善感些,剛從飛魚里出來肯定又是想起梁思逸才會這副模樣。
陸明祈抬手在陳九宴的后背安撫著,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白雪皚皚覆蓋在虞城建筑的表層,不過并沒有掩蓋虞城本質(zhì)的繁華,它一成不變地、刻板地進行著原有設定好的程序。無數(shù)的年輕人再次追夢,卻又無數(shù)次夢醒。
虞城的本性便如同嚴冬那樣冰冷,即使跌宕起伏,即使努力卻不過只是次短暫的旅途,又或者淪為現(xiàn)實變成它最忠誠的奴仆。
昨晚的清酒倒也沒讓陳九宴喝多,不過今早起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
她扶著有些沉沉的腦袋,疼痛感活躍在太陽穴附近。
陳九宴坐起身看到陸明祈留在床頭的一杯牛奶,還帶著些余溫。陸明祈留了張字條——醒來記得喝杯牛奶,要是涼了就放微波爐里熱熱。
陳九宴剛喝了口牛奶,陸明祈就好像在她身上裝了監(jiān)控似的,知道她這個時候會醒。
“醒了?”
“嗯?!?p> “今天要不要在家好好休息,我早點回去,晚上想吃點什么?”
陳九宴沉思了會,“想吃排骨?!?p> 電話那頭的陸明祈輕笑了聲,“你倒是把我當成你的私人廚師了?!?p> 陳九宴眉頭微挑,調(diào)侃道:“那你可只能當義務勞動了,畢竟我隨時都有可能連工資都發(fā)不起呢?!?p> 今天天氣略微有些陰沉沉的,因為雪天的關系地面濕滑,前面交通已經(jīng)堵塞了好長時間,陳九宴側(cè)眸看了眼路邊,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挪動了五十米。
她今天算是華麗麗地遲到了吧,以前她這種沒有時間觀念的人在工作室的時候遲到早退都是常事,不知道現(xiàn)在當上行政總監(jiān)之后遲到會怎么樣。
“九總早?!?p> 陳九宴頷首示意打招呼的職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小楊看到她過來眼底一亮,立馬抱著文件湊過去,“剛剛說要去會議室開會,您現(xiàn)在過去剛好來得及。”
陳九宴興致懨懨地看了幾眼文件。
走到會議室里大部分的公司高層都到了。年終將至,大家都沒什么精神附注在工作上,再加上今年齊盛頻頻出了不少大新聞導致整個會議的氣氛都分外陰沉。
最后將虞城齊盛珠寶會展的工作交到了陳九宴的手上,又說了其他的事情之后會議結(jié)束了。
其他人并不著急離開,畢竟手頭的工作都已經(jīng)差不多結(jié)束了,說這幾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只是陳九宴離開后深深地看了馬董事一眼。
讓陳九宴負責舉辦會展的工作就是他提議的,陳九宴可不覺得最后的功勞會落在她頭上,講不定就是看在陳九宴不過是個花架子,找機會看她出丑。
“???這不是玩人呢嗎?”
猛地怪叫一聲的小楊那架勢怕是要叫破陳九宴的耳膜。
陳九宴不耐煩地看了過去,“嚷嚷什么,要是真的沒事干去樓下給我買杯咖啡,紅茶鴛鴦,大杯。”
“我這不還是為你著想嗎?你一個新官上任到時候直接把會展搞砸了,以后也就直接卷鋪蓋走人了……”
小楊出去地一路都不忘碎碎念,偏偏她聲音不大不小能剛好在安靜的辦公室里被陳九宴聽到。逼得陳九宴順手拿起手邊的文件夾扔了過去,小楊也抖機靈地躲在門后面堪堪躲過一下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