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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枕星辰入夢

177.引以為傲的原則

愿枕星辰入夢 心中溫柔鬼 2054 2020-06-22 12:00:00

  幾人照例來到七號公路老地方,顧航宇根據(jù)去年賀昭大學(xué)的分數(shù)線今天如果足夠幸運的話可以擦邊法學(xué)系。

  陸明祈榮獲今年高考的理科狀元,黎睢以一分之差暫居第二,可是那天黎睢連畢業(yè)典禮都沒能出席,整個人消聲滅跡。

  動感爆炸的音樂配上姽婳的燈效,顧航宇作為夜店專業(yè)戶總能把任何地方變成同樣的氛圍。

  易琛和陸明祈端著酒杯,在二樓走廊靠著樓梯扶手俯視場下群魔亂舞的瘋狂。

  陸明祈的心情好像不錯,這次舉辦完公司周年慶之后就直接到這邊來。

  易琛試探地叫了聲他的名字,“陸明祈。”

  陸明祈聞聲回了頭,眼神有些匪夷所思。

  易琛溫和儒雅的嗓音在吵鬧的環(huán)境微微放大傳入陸明祈的耳朵里?!瓣惱喜×??!?p>  陸明祈微微怔住,眉頭微蹙。不過是從易琛嘴里出來的消息應(yīng)該不會有假??墒菦]有征兆的事情有太過于詭異。

  他本來以為是因為陳九宴沒有考好所以才不出來,現(xiàn)在想想也有了緣由。

  陸明祈盯著在音響旁邊流里流氣模樣的顧航宇打著碟硬生生把這裝扮成蹦迪現(xiàn)場。他思索想了幾秒,“這事你怎么看?”

  易琛喝了口氣嘆息道:“醫(yī)院人手有變動,院里有些權(quán)威的專家不是被派到鄰省做學(xué)術(shù)研究去,就是派到山區(qū)支援。我覺得這地方有貓膩?!?p>  陸明祈眼神暗了暗,如今以他的能力恐怕并做不到把手伸得那么長,易琛家里是制藥公司,最多也只了解醫(yī)院的情況。

  能夠做到這些的,必須先行收買了院長而且說不定早已定好的謀算。

  陸明祈突兀地笑了,“易琛有些時候你會怪自己無能為力嗎?”

  易琛明白陸明祈什么意思,可是他切身實地地感覺過無能為力的境遇。他知道江恣出國,卻也只能最后坐在教室里,旁若無聞地看著飛機劃過的軌跡,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聲再見。

  他小時候執(zhí)著地相信,只要分別的時候跟對方說一句再見就一定會有再見的時候,幾年前九宴走的時候他記得他說過。

  易琛順著陸明祈的目光看過去,顧航宇無論走到哪都有辦法讓自己成為焦點。他很羨慕顧航宇的人生,真正的隨性灑脫,無所顧忌。

  他笑了一下,對陸明祈的問題有了合適的答案?!半m然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但是我會努力?!?p>  陸明祈抬頭看看,剛好可以看到天窗外的月亮,輕笑間眼前的景象變得朦朧而扭曲,化為飄渺飄忽不定的煙云。

  陸明祈輕吐一個煙圈還未來得及看清它的去處,一陣無名風(fēng)吹過便化為烏有。

  尼古丁的刺激讓陸明祈的頭腦變得清醒,眉目似遠山蒼勁。

  莫須有的念頭敲定,如果連曾經(jīng)堅定的信念都支離破碎,唯恐只剩軀殼盲目度日消遣時間。

  易琛略顯不滿地看了眼陸明祈,“你什么時候煙癮這么大了?!?p>  燃燒尼古丁的氣味順著流動的空氣繚繞在鼻息間,陸明祈只單單看了易琛一眼沒有后續(xù)。

  易琛看著陸明祈如今的模樣無話可說,想起前些天意外了解到的事,跟陸明祈也不轉(zhuǎn)圈?!艾F(xiàn)在上邊的人似乎有意要跟梁家合作,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梁勝。”

  陸明祈眉頭微挑對于這個消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梁勝要對陳家下手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畢竟那么多年的仇恨榮辱都記在他心里。

  東窗事發(fā)以后陳九宴梁思逸的站隊也擺明了二人的立場,別的事情陸明祈猜不準(zhǔn),可就沖梁勝多疑的性子,將來梁家的大半產(chǎn)業(yè)都會跟梁思逸陳九宴沒關(guān)系。

  別看現(xiàn)在梁思逸如今經(jīng)營公司順風(fēng)順?biāo)?,那是梁勝還沒抽出時間對付,梁家的現(xiàn)金來源早已不局限于珠寶公司,虞城大半的娛樂場所私人會所甚至酒吧等產(chǎn)業(yè),基本上都是梁家的手筆。

  梁勝想要收買人心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興許有些殷勤的家伙還以為得到梁勝的青睞是多好的買賣。

  權(quán)勢的魔力到底有多讓人深陷?

  答案是絕對的,人們?yōu)橹呏酊F忘卻本心。自古以來黑與白的角逐從未明確地分出勝負,兩個極端的較量之中逐漸偏離了軌道化作灰色地帶。

  印象里父親一向都是那種老實本分勤勤懇懇,以誠待人的性格,公司規(guī)模大,但是陸煥從不會在繳稅上偷奸?;?p>  他耳根子軟也聽不得別人賣慘,陸氏原本定要裁員后來原定裁員的幾個員工臨時說自己家庭如何困難少不了這份工作才臨時取消。

  陸家那時有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具體有多遠陸明祈窮盡十幾年也沒能明白該怎么稱呼那一家子。

  據(jù)說是酒后駕駛犯了事進了局子,但是當(dāng)時馬路的監(jiān)控是壞的,但是還是被受害者家屬翻出來了前前后后。

  原本定罪的事情是板上釘釘?shù)氖?,但是遠方親戚聽說自家跟虞城陸家有點關(guān)聯(lián)就干脆想要逃避責(zé)任,這不一家子攜家?guī)Э诰驮陂T口叫喚。

  蔣女士清楚那是什么樣的麻煩事,毫不留情地讓他們離開。

  陸煥多少念在之前的情分先是請了判案的法官以及對方的代理律師,又找了受害者家屬。

  先是言語談判,畢竟受害者那邊已經(jīng)孤立無援,如果庭外調(diào)解陸家愿意支付一筆不菲的賠償,不然就要多加一條誣陷的罪名。

  那家人情況一般,陸家也只不過買了親戚的一條好路,給他們的賠償一分不少還多了很多,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不為。而這樣誰又會在乎曾經(jīng)被侮辱的人格。

  陸煥這輩子也就做過這么一件糊涂事,可自那以后陸明祈也明白說不定萬事無需死腦筋,原定結(jié)局的結(jié)果總會隨著一方元素的改變而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后來的陸明祈見識多了,才發(fā)現(xiàn)只要人脈多了很多看上去的麻煩事也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擺平,大概唯一的代價就是你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原則。

  當(dāng)然之前陸氏裁員的事情,陸煥委托了一家很有權(quán)威的律師事務(wù)所,從頭到尾沒費一點心思,還替公司解決了很多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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