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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吃肉發(fā)起進攻

過三關(十七)

向著吃肉發(fā)起進攻 茸茸之草 2077 2020-02-27 21:03:38

  程小蝶想象力是真的豐富,話也是真的多,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說了大半宿。

  好在江小瑜累了,就算程小蝶的聲音在耳邊縈繞不去也可當做催眠曲快速入睡,直至晨光熹微,她才睜開眼睛,就看見程小蝶趴在床邊睡著了。

  程小蝶睫毛不長,眉目有幾分寡淡,如用水墨輕輕描摹的遠山,只留下淺淺的一筆,更添幾分冷意,可如今她紅潤的嘴唇微張,下頜還流著晶瑩的口水——

  好一副反差萌的模樣。

  江小瑜感嘆。

  彼時,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太陽透過云層,向地面灑下暖金色光輝,院子的野花野草迎風飄揚,晶瑩剔透的珍珠點綴其中,露出一種生機勃勃的美感。

  江小瑜抱著銅盆出門打水,就見廚房上空升起裊裊炊煙、飄飄蕩蕩與天色融為一體。

  雕花木窗上放著些許苞米、辣椒、透過木窗的縫隙可以看見萍娘在里間忙活。

  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江小瑜期待不已。

  后院不大,有一塊小而平整的菜畦,綠瑩瑩的翠竹隨風搖曳,竹葉簌簌作響,古井旁砌了石階,野花就從石階的縫隙冒出來。

  此刻,陳星然正在井邊躬身打水,他的腳邊放著銅盆,袖口上挽,露出他冷白色的皮膚,是這晦暗的光景下唯一的一點白,格外引人注目。

  井繩在他潔白如玉的手上纏了兩轉,他的手指捏著一端,有規(guī)律的舞動著,片刻后,他就直起身往上拉起了井水。

  江小瑜走到后院便看見這一幕,趕緊抱著銅盆走過去:“陳星然,你在打水嗎?”

  她清脆的聲音在這方小小的天地響起,陳星然的動作微微一頓,便轉頭看了她一眼,眉眼含笑的嗯了一聲:“你來得正巧,我用不了一桶水。”

  芝蘭玉樹的少年沐浴在金黃色的光暈之中,溫暖和煦、干凈剔透,微微一笑間仿佛春風拂面、又似瓢潑大雨中劃開晦暗的一道天光。

  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巍峨若玉山之將崩。

  江小瑜看得愣了一瞬,經過昨晚的夾菜事件,她對陳星然的敵意儼然少了許多,反應過來后就朝他笑:“謝謝你。”

  她躬身將銅盆放在陳星然的銅盆邊。

  “不必客氣?!标愋侨晦D過頭去,一桶水很快就被拉了出來,他先是給江小瑜倒上半盆之后,才把剩下的水都倒入了自己的盆中。

  江小瑜再次說了聲謝謝,陳星然將木桶放下之后就轉過頭沖她笑:“都說了不必客氣,若你過三關挑戰(zhàn)成功,那你便是我的同窗了,同窗之間互幫互助,又何須道謝?”

  陳星然笑容清朗,氣質溫和,桃花眼水波瀲滟,頰邊的酒窩似盈滿美酒,渾身上下都揚著動人心魄的驚艷感。

  江小瑜喉嚨微動,覺得今天的陳星然格外的好看,莫非是因為昨晚他給她夾菜的緣故?

  不過陳星然為什么要給自己夾菜???江小瑜后知后覺的想著。

  他跟李竹均明明關系很好不是嗎?李竹均的仇人不應該也是他的仇人嗎?

  還是說…他想與李竹均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利用美色撬開她的心房,然后再誘哄她違反校規(guī)最后把她成功趕出學院…

  雖然她現(xiàn)在是沒進學院,但以她的聰明智慧,進入學院也是遲早的事情。

  太陰險了。

  想到此,江小瑜磨了磨牙,看向陳星然的目光陡然就警惕起來:“我現(xiàn)在還在第二關呢,這一關我可半點頭緒都沒有,說不定都進不了學院,你別想太多?!?p>  陳星然驚訝于她的變化,眼中有些不解,但看著江小瑜一臉不容置喙的模樣,他還是點頭:“好,那你有什么需要星然幫忙的,直管開口?!?p>  “沒有!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他的話剛落音,江小瑜直接就來了個自信三連,同時抱起銅盆毫不猶豫的離開。

  陳星然:……

  他哪句話說錯了嗎?

  ——

  江小瑜打好水回房時,程小蝶已經醒了,在看見她后,她依舊是昨晚那副智障的模樣,還夸她干得漂亮,但是等洗完臉出去吃飯后,她又恢復了白日應有的面無表情。

  江小瑜感覺很奇怪,不過她沒有時間多想,吃完飯后就在萍娘與林生的帶領下去堰塘了。

  六人一同前往,隊伍浩浩蕩蕩,一路上遇見許多村民,見江小瑜四人容貌不凡有如鶴立雞群的模樣,便問萍娘他們是打哪里來的,萍娘微微一笑,將他們來幫忙調查林望水之死的事情說了一遍,一些村民就嘆息道:

  “萍娘啊,都過去三年了,你們怎么還不愿放棄呢?三年前都沒查清楚真相,如今過去這么久了,難道還能查出個子丑寅卯嗎?”

  聽見這些話,江小瑜內心是有些沉重的,村民說得沒錯,三年前都沒查出的案件,三年后所有的一切歸零,她真的能找到真相讓林望水在天之靈安息嗎?

  如果真的找不出真相,那她就進不了驪山學院了。

  江小瑜心里有點亂,但這種情緒在看見堰塘的那一瞬全都消失無蹤。

  堰塘不大不小,四四方方的,與路面有一定的間隔高度,池水很清,對面是一條長長的田坎,田坎后就是隨風飄揚的綠色農作物。

  “這里就是我兒淹死的地方了?!?p>  逝者已矣,案發(fā)地便是生者心中永遠的痛,一看見這方堰塘,萍娘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淚,而林生也是紅了眼眶,身子微微顫抖。

  江小瑜蹲下身,檢查著路面的密度,又仔仔細細的查看了堰塘邊的泥土,隨后轉頭問林生與萍娘:“在林望水死亡的前幾天,有下過雨嗎?”

  “有?!逼寄稂c頭。

  “前幾天?”

  萍娘眉頭微蹙:“就兩三天的樣子?!?p>  兩三天?

  “有具體的天數(shù)嗎?”

  “這…”萍娘看了看林生,有些躊躇的問:“江姑娘,這與案件有何關系?”

  “問清了這個,我才能確定林望水到底是否死于意外。”

  “望水他不可能死于意外的。”萍娘蹙眉:“望水肯定是被人謀殺的,這一點江姑娘不必懷疑?!?p>  江小瑜看向林生,林生也是一臉贊同:“是啊江姑娘,望水不可能死于意外,他一定是被人殺害的。”

  “我知道了。”

  江小瑜沉吟一瞬,然后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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