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蘇城西,歡樂賭坊。
當蘇言帶著小蝶與冷炎走進賭坊時,首先見到的是三當家趙彪。
“你來干什么?”趙彪顯然對上次蘇言在賭坊連贏三把的事還耿耿于懷。
“你們賭坊打開門做生意,我為何不能來?”趙彪如此態(tài)度,蘇言卻不以為然。
趙彪剛想攔住蘇言去路,卻發(fā)覺一道冷冷的目光盯著自己,來自蘇言身后雙手交叉在胸前抱著刀的家伙。
好重的殺氣,趙彪恐懼感油然而生,是個硬茬!
“帶我去見你們?nèi)缫獯螽敿摇!?p> 蘇言不明白剛剛還兇神惡煞的趙彪,怎么突然傻楞著,于是開口言明來意。
“好?!壁w彪改變了態(tài)度,領(lǐng)著蘇言他們來到了賭坊后院。
來到后院,蘇言一眼便看見,如意與一個中年大叔在亭子里喝茶,也不等趙彪前去通報,徑直走了過去。
“如意姐,幾天不見,可想死我了!”還沒走到亭子,蘇言就喊道。
蘇言的突然到訪,如意并沒有顯得十分驚訝。
讓如意好奇的是蘇言身后那個面無表情之人。
此人身上好濃烈的殺氣,只要是江湖中人都能感受到,這股無形卻勝似有形的濃濃殺氣。
盡管這殺氣不是沖著自己來,卻不得不讓如意重視起來。
這是個狠人,特狠的人!
“蘇少,這位是?”如意一改往日的笑臉如花,神情嚴肅地問道。
如意認識小蝶,蘇言自然就知道如意所問何人,脫口而出:“冷炎,我新招的保鏢?!?p> ‘噗呲’一聲,卻是與如意一塊喝茶的中年大叔,一口茶噴了出來。
“不好意思,最近偶感風寒,嗆到了,失禮了?!敝心甏笫逅坪跤悬c心慌地解釋道。
聽到冷炎的名字,不僅中年大叔有所失態(tài),就是如意大當家的小心臟,也是噗通噗通地心跳加快。
趙彪更夸張,直接張大了嘴巴呆若木雞。
“如意姐,怎么了?”蘇言感覺到不對勁。
“沒事,什么風把我們吳蘇城的大紅人蘇少給吹來了?”如意強裝鎮(zhèn)定,恢復了往日的笑容。
“幾日不見如意姐,甚是掛懷,這不抽空就趕緊過來看望如意姐了。”蘇言打哈哈說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直說吧,找姐姐什么事?”
站在蘇言身后的冷炎讓如意很是有壓力,這家伙怎么把這煞星帶來了。
一改往日與蘇言的啰嗦扯皮,只想先打發(fā)走冷炎這個煞星再說。
“這位是?”蘇言看著中年大叔問道。
“這位是我們的二當家,有什么事你大可放心說?!比缫饪闯隽颂K言有所顧慮。
“既然如此,恕我直言,我是來跟如意姐借銀子的。”蘇言說明來意道。
“蘇少來我們賭坊玩,還缺這點銀子?”如意奇怪地問道。
她可是知道,蘇言現(xiàn)在可以說是日進斗金,妥妥的富家公子。
“如意姐誤會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邪歸正不賭了?!?p> “改邪歸正?我可是聽說你經(jīng)常往憐香閣跑,我這賭坊是‘邪’,她憐香閣就‘正’了?”如意似乎對于蘇言的改‘邪’歸‘正’說法有異議。
“我去憐香閣找憐香姑娘,純粹是為了交流詩詞。”
如意瞪了一眼蘇言,那眼神很明顯就是鬼才信你的意思。
“如意姐,我計劃把蘇家鹽鋪開到海鹽國每一個城池,小弟的銀子一下子支撐不了如此規(guī)模的擴張,所以今日前來拜會如意姐這個財神爺?!?p> “原來如此,不知道蘇少需要借多少銀子?”
“五十萬兩!”蘇言伸出了五個手指說道。
“五十萬兩?蘇少你也不怕?lián)嗡??”如意有些驚訝于蘇言如此獅子大開口。
如意還看了一眼二當家,二當家卻是自顧喝茶,沒有任何表態(tài),就是一個眼神暗示也沒有。
“我的雪花鹽那是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這個如意姐應(yīng)當有所了解,不出一年,就能把銀子還清?!?p> “這銀子也不是不能借給你,甚至無需高利息,只按一般的民間利息就可以,不過條件是你需搞定一個大麻煩?!?p> “什么麻煩?如意姐是指鹽茶商會那幫人?我頂著御用商人的身份,商會那些人奈何不了我?!?p> 蘇言想不到如意竟然如此爽脆,五十萬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他甚至都想好了談判的底線,現(xiàn)在如意卻不要高息,不要抵押,也不要股份,只是解決一個麻煩?
“鹽幫!”
如意重重地說了兩個字。
聽如意提到鹽幫,蘇言沉默不語。
鹽茶商會那幫人不足為懼,但這個鹽幫卻是一個龐然大物。
鹽茶商會與鹽幫比起來,就是一塊石頭與一座大山的區(qū)別,天壤之別,根本沒得比。
“只要你能獲得鹽幫的支持,這五十萬兩銀子,蘇少想什么時候要,隨時可以到我們賭坊來取?!?p> 在如意看來,鹽幫的支持比任何的抵押都管用。
“如意姐,一言為定,改天我就去會一會這鹽幫?!?p> 盡管蘇言知道這事很難很難,卻很想去試一試。
聽到蘇言如此說,如意不予置評。
不是她看不起蘇言,而是這鹽幫實在是太過強大。
鹽幫幫主可是能與大周國皇帝平起平坐的人物。
蘇言,一個海鹽國小小的公子哥,還不配得到鹽幫幫主的認可與支持。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談妥,小弟就不叨擾如意姐了,有了好消息再來拜會,這就告辭了?!碧K言說完抱拳作揖后就要離開。
“三當家,幫我送送蘇少?!比缫鈱χ恢鄙道愕娜敿胰缡钦f道。
“是,大當家?!?p> 趙彪在前頭快步領(lǐng)著蘇言他們出去,似乎恨不得蘇言他們快點離開賭坊。
直到看不到蘇言他們的身影,如意也是松了口氣。
“先生如何看?”
如意帶著恭敬的神態(tài)與語氣詢問二當家,好似這二當家才是做主之人。
“我也是一頭霧水。”
二當家眉頭緊皺,作為智多星,能讓他一點頭緒都沒有的事不多。
“會不會是兵部尚書找來的人?”
“不會,江湖中人為朝廷效力屢見不鮮,但是他不會,據(jù)說他全家都是死于逃兵手中,所以他絕對不可能為兵部效力?!?p> “難道是蘇言花錢請的?”
“花錢請他殺人可以,請他做保鏢?也不可能?!?p> “上次派去的三人會不會是死于此人手里?”
“此人殺人,只管殺,從不毀尸滅跡,上次派去的三個人銷聲匿跡人間蒸發(fā)一樣,沒留下一點蛛絲馬跡,不似他的風格?!?p> “有這個冷面閻王在身邊,我們再想刺殺蘇言,可就難了?!?p> “此事先放下,等我請示主上再從長計議?!?p> “我也是如此想,是否需要拉攏他?因此我才暫時答應(yīng)他借銀子的請求。”
“他想獲得鹽幫支持可不是件容易事,就連主上……”
說到這,二當家與如意低聲細語起來。
蘇言做夢也沒有想到,上次刺殺他的人,是如意派去的。
他心里猜測可能是李家或是其它鹽商,因為利益要他的命。
甚至懷疑過是趙懷安因為愛慕憐香姑娘,忌恨于自己而派的殺手。
萬萬沒想到與自己無冤無仇的如意,才是那個躲在背后想要他命的人。
叔也瘋狂
如意:“五十萬?投了推薦票的大大,明年中彩票5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