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元將軍你的猜測是對吧?!币鬅媵嶂荒苋绱搜哉f。
她總不能說木辛窺得天機(jī)之類的。
緩了緩又道:“璟帝做的也確實讓人寒心?!?p> 元少煊心里有種說不上的怪異,好似面前的殷熾翎根本不是十幾歲的少女,更像是老謀深算的掌權(quán)者。
而且面對璟帝的種種作為,殷熾翎也是毫無反應(yīng)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他不明白殷熾翎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這副模樣,卻不由自主地打心底里心疼自己的這個外甥女。
并且也做出了實際行動:“熾翎,你受苦了。是舅舅沒用,沒能早點找到你?!贝植诘氖终茡崦艘幌乱鬅媵岬念^。
殷熾翎本想躲閃開,但是想到自己和元少煊那層血緣關(guān)系的身份,就隨他去了。
“都已經(jīng)過去了,元將軍應(yīng)該朝前看才是。至少……我現(xiàn)在很好不是嗎?”殷熾翎笑了笑說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冷漠無情。
“是!現(xiàn)下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如何滅了璟國!”
大殿上殷熾翎的“豪言壯語”也觸動了元少煊的內(nèi)心,璟帝害得他家破人亡,滅了璟國,是對璟帝最大的報復(fù)。
但是滅了璟國,當(dāng)真就那么容易嗎?
他看向了殷熾翎懷里的小狐貍,雖有聽聞是一只神獸,但是一般神獸真的會輕易出手幫忙嗎?
“到時候就需要元將軍的幫忙了。”殷熾翎謙謙有禮道。
“熾翎你已經(jīng)有辦法了嗎?”元少煊越和殷熾翎聊下去,越覺得殷熾翎就是個寶。也難怪國師會說殷熾翎是南鹿囯的天命之人了。
有辦法嘛?殷熾翎低頭看了眼自己懷里的木辛:“一切要等到上戰(zhàn)場時才知曉。”
她不能事事依靠木辛,面對南鹿囯和璟國的戰(zhàn)役,她還可以用眾多前世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以智取勝,也未嘗不可。
夜微涼,好不容易增添了些許人氣的鶴云峰又再次變得清冷起來。
嵐止坐在院子里的小亭中,飲了一口已經(jīng)變涼的茶。
此時,一位身著淺藍(lán)色長裙,如墨般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坐在了嵐止對面,聲音輕柔不急不緩:“師兄可是有心事?”
嵐止微微抬眼看了下來人,淡淡的叫了一聲:“師妹。”
元楓不由地綻放笑顏,伸出手想去握住嵐止的手。卻不料被躲開,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倒還是元楓率先打破僵局:“師兄為何同我如此生分?有心事可否能告知于我,說不定我能幫上一二。”
嵐止自動無視了元楓前面一句話,只回答了后面一句:“近日,有消息傳魔尊重出于世了?!?p> 魔尊雖是魔修頭領(lǐng),卻于魔修是不同的,魔尊是依靠著天地濁氣和世間怨氣而誕生的,與其說他是人,更像是一個魔物。
并且,這樣的魔物,似乎并不只有一個。
那是發(fā)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魔尊誕生之前,還有一位魔主的存在,她是魔修的創(chuàng)始者,是一切惡的源頭。
雖說早在幾百年前,各大門派的創(chuàng)始人就將其封印,但是他害怕明明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銷聲匿跡的魔尊出世,為的就是替魔主解除封印。
“魔尊又如何,幾百年前魔主都被各大掌門封印,師兄還是莫多想了才是?!痹獥鞒雎暟参康?。
因為她知道,身為掌門弟子的嵐止,背負(fù)的總是比旁人多一些的。
“還是要未雨綢繆的好,也不知下山歷練的弟子如何了?!闭f到這兒,嵐止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殷熾翎的模樣,倒是有些想念了。
而元楓更像是有讀心術(shù)一樣:“師兄,可是想你那小徒弟了?”
緩了緩又酸溜溜的道:“真不搞不懂那殷熾翎有什么好的,師兄為何會選擇她呢?”
嵐止微微皺眉,對此有些不悅,緩緩說:“或許是因為緣分吧。”
“那柳夢月呢?不應(yīng)該是和師兄最是有緣分嗎?”元楓有些不依不饒。
“那只是師父占卜所得,算不得緣分?!睄怪咕従徑忉尩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