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炎陽跟閻鈺都沒有錯,但卻又都錯了。閻鈺錯在因為自己的私心去傷害另一個女人,而炎陽錯在無法與閻鈺的絕望感同身受。
他們之間的感情縱然真摯無比,可是卻終究被迫向現(xiàn)實低下了頭。
不破不立,傷心到極致后,炎陽也重新審視了她與閻鈺的關系。
得出的結論是:真心愛過,但是不合適。
那天,風卿央問過炎陽:“幾千年的感情,你舍得就這樣放手嗎?”
炎陽回答道:“閻鈺做出那樣荒唐的事或許是我逼他逼的太緊了,我想離開他一段時間,給彼此一點空間?!?p> 炎陽并沒有在風卿央這里多呆,大哭一場,將心傷發(fā)泄出,她就又做回了那個強勢干練的女強人。她的理智時刻提醒著她,她不該過多地沉溺在悲傷之中。
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她便還是那個站在頂端的女人!不過,對于閻鈺,她還是拿不準主意是否該就此放手......
月無言本應那天中午就回酒店的,但是卻因為被好兄弟閻鈺拉出去陪酒,一直到很晚才回酒店。
許是因為有心事,風卿央直到月無言歸來還沒有入眠。
她躺在床上,聽著他推開門的聲音,打開燈的聲音,以及腳踏在地板的聲音,心隨著他的節(jié)奏跳動著。
“閻鈺還好嗎?”
覺察到月無言走到了她床邊,她睜開假寐的眼睛,問道,語氣有些有氣無力。
“不太好。炎陽的離開對他打擊太大,他恐怕得適應一段時間。”
月無言回答道,他側坐在床邊,幫風卿央理了理額前有些凌亂的秀發(fā),眼神極為寵溺。
她語氣中的無力感,他錯當做了困倦。
“嗯。”
風卿央點點頭后又說道:“天很晚了,你忙了一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
“你是在趕我走?”
月無言的動作突然一頓,他本以為昨晚之后,他與她之間便不會再有隔閡,所以她這一刻突然而至的客套讓有些他慌了神。
“趕多難聽!我這是善意的提醒!明天我們這些新生可就入學了,有你們這些老師忙的!”
風卿央努力朝著月無言扯出了一個笑臉。她只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拒絕月無言,她不想多跟他爭辯什么。
他不想離婚,所以要跟她做真正的夫妻,合情合理;而她不想在這份注定悲劇的感情中愈陷愈深,只得遠離,也在情理之中。感情這事,誰又說的明白?
她今日已經(jīng)被炎陽跟閻鈺之事弄的暈頭轉向,她不想讓自己也陷入這種雙方無錯但卻都有錯的旋渦中。
但她似乎忘記了去深究月無言不想離婚背后的原因......
“我累了,不想走,今晚就睡在你這兒!”
月無言食指在風卿央眉間一彈,他便拿著睡衣入了浴室。
耍無賴的本事,他可是深得風卿央言傳身教!
換洗的衣服,月無言早在今晨就偷偷塞進了她的房間,防的就是風卿央后悔。
在他眼里,風卿央心里始終放不下孟天綾,所以今晚才會故意與他保持距離,以杜絕昨夜的事情再度發(fā)生。
他心中雖然因此一直有醋水彭涌而出,但是只要想到她昨夜的順從,他便看到了希望,終有一天,他會完全取代孟天綾的位置,住進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