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富友錢莊的秘密
說干就干，我和紀(jì)曉嵐趕往了京城最大的錢莊，富友錢莊，因為這錢莊就是李山奎的，我和紀(jì)曉嵐打算從這兒入手，張衛(wèi)也一同隨行。
快到錢莊就看到人員聳動，果然是京城第一大錢莊，業(yè)務(wù)往來繁忙，我們在對面找了一茶攤兒坐下。
“客官您喝點(diǎn)兒什么？”一個精干的年輕人笑問道。
“給我們來一壺好茶。”紀(jì)曉嵐說道。
“好嘞！”年輕人應(yīng)了一聲就忙去了。
紀(jì)曉嵐看了一會兒，抽了一口煙說：“和大人，看出什么端倪了嗎？”
我也看了好一會，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表面上好像挺正常，只是覺得有些怪?！?p> 紀(jì)曉嵐又抽了一口煙轉(zhuǎn)過頭來沒有說話，好像在想著什么，我沒有去打擾他，自己也回身冥想。
“客官您的茶來了，一壺龍井您請慢用。”攤主把茶端了上來。
“店家你先別忙，對面那是干啥呢，咋那么多人呢？”張衛(wèi)開口問道。
“喲，您幾位是外地來的吧，這都不知道嗎？”攤主說道。
“不知道啊，不就是錢莊嘛，怎么感覺比菜市場還熱鬧。”張衛(wèi)又問。
攤主回頭看了一眼低聲說：“噓，可別隨便亂說，我告訴你，這里面那可黑著呢，您看著沒，就剛出來的那些笑容滿面的年輕人，用不了半年他哭都哭不出來?！?p> “哦？此話怎講？”我問道。
“您幾位可知道，這家錢莊是誰的？”攤主又問。
我們齊搖頭表示不知，攤主低聲說：“是當(dāng)今萬歲的小舅子，工部尚書兼順天府尹李山奎李大人的?！?p> “哦？竟有這般背景？”我故意道。
“還不止呢，您說這錢莊靠什么掙錢呢？”攤主故作神秘的問。
“靠匯兌收取費(fèi)用唄，還能靠什么?！睆埿l(wèi)說道。
“不止如此，他還給人借銀子，而且還不用抵押，只要是登記在冊的有身份的人就行，您沒看到嗎？到這兒的都是些書生秀才。”聽攤主這么一說，我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我說怎么覺得這錢莊怪怪的，原來到這兒的都是些書生秀才，根本不像平常的錢莊來往的都是些生意人，“為什么只給秀才借錢呢？”
“嗨，一來秀才都是有名有姓的人，拿了錢也跑不了，二來秀才一般家境都不錯，有油水可撈唄。”攤主又說道。
“那要是碰著窮的呢？”張衛(wèi)問道。
“碰著窮的也不怕，要房子要地，他總虧不了，要是真是啥都沒有，他能逼得你把自個兒都賣了，近來您沒聽說嗎？好多人自殺就是因為還不上錢。嗨不說了，啥時候都是老百姓苦，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找不著，看您幾位衣著打扮也是有錢人，但是您要是沾上這，不出半年恐怕連我都不如?！睌傊鲊@息道。
“那他們?yōu)槭裁床环纯?？再說可以去告他們呀？總有人管他們的。”張衛(wèi)又說道。
“告什么？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再說秀才一般都是文弱書生怎么反抗?！睌傊鳠o奈的說。
“他們能借給這些秀才多少錢？怎么會傾家蕩產(chǎn)都還不起呢？”紀(jì)曉嵐問道。
“多少錢？借給你十兩銀子就能讓你傾家蕩產(chǎn)。”攤主氣憤道。
紀(jì)曉嵐抽了一口煙又問：“十兩銀子？不會吧？這么點(diǎn)錢能讓人傾家蕩產(chǎn)？怎么會呢？”
“十兩銀子借七天，拿到手只有八兩，而還的時候要還十二兩，要是還不上他也先不和你要，他會再讓您借，再借的時候您得借十五兩，好去去還到期的十二兩，再等這十五兩到期了，您要是還不上，就得借二十兩去還，就這樣不用半年，這十兩銀子的債就成了上千上萬兩了。”攤主氣氛的說道。
“果然是套路貸，這家伙要是不除，天理難容。”我想道。
“那既然這樣別去借啊！”張衛(wèi)氣道。
“要不是走投無路誰會去借呀。您看見出來的人了嘛？滿臉笑容還以為遇到觀音菩薩了，其實呀他們是遇上魔鬼了，都是青年才俊啊，可惜，可惜了！”攤主無奈的嘆道。
正說著只見一行人帶著一個年輕女子進(jìn)了錢莊，“看見了嗎，這八成是還不上錢，把女兒都賣給了他們了，得了您喝著，我忙去了。”攤主說完忙去了。
“老爺啊，求您了，再寬限我?guī)滋欤欢ńo您湊夠錢，您先放了我的女兒吧！”一老者跪著哭求道。
“去，滾一邊去，就現(xiàn)在，你要是拿不來錢，你女兒就歸我們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說道。
“老爺，老爺，您再寬限我?guī)滋?。”老者又跪求道?p> “老家伙，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叫衙門的人來了，刑部的大牢正空著呢?！蹦谴鬂h又罵道。
老漢見要人無望，起來想強(qiáng)行帶走女兒，不想被那大漢一把推倒，眾人上去就是一頓毒打。
“欺人太甚！”張衛(wèi)生氣的站起身就要過去動手，我忙攔住，“先別打草驚蛇，我先過去看看。”
“幾位，幾位，住手！您幾位身強(qiáng)力壯的打一個老漢這有點(diǎn)不妥吧。”我走過去攔住說道。
“呦呵，來了一個打抱不平的小白臉來，怎么你想替他還錢嗎？”那大漢打量了我一番說道。
“好?。≌f吧欠你多少錢，我出了?！蔽逸p慢的說道。
“不多，800兩紋銀?！贝鬂h又道。
“好，錢我出了，你把人給我放了。”我說著扔給了他800兩銀票。
“這年頭，還有主動找倒霉得人?！贝鬂h說完把那女孩推了出來。
“大哥，這小白臉是看上這丫頭了吧，哎呦我說丫頭啊，你呀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我告訴你，這年頭偽君子可多，尤其是小白臉，可壞了，要不你就跟了哥哥吧，哥哥一定好好疼你?！逼渲幸粋€小弟無恥的說道。
眾人哈哈大笑，我接過女子轉(zhuǎn)身說道：“我記住你們了，到時候我一定親自招待幾位，你們最好也記住我，別到時候想不起來自己招惹了誰。”
“呦呵，小白臉還挺有種哈，好我們兄弟等著你，別讓我們等太久啊！”大漢說完眾人又哈哈大笑。
我扶著老漢到茶攤坐下，“您老怎么樣？”
“沒事，老漢沒事，多謝這位公子相救，蘭兒給公子磕頭?！?p> “別客氣，舉手之勞。”我扶起蘭兒說道。
“你老，因何欠人那么多錢呢？”我問道。
“說來話長，”老漢咳了一聲，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著急您老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