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噩夢里的虎妖
“村長就是我爹,我叫魯春?!蹦桥幼晕医榻B到。
“春兒,你干什么?趕快進屋去!”魯村長似乎很著急,上前拉住女兒,似乎不想她多說話。
“爹,你別攔著我!再不說張大哥可就完了!”魯春十分倔強的從父親的手中掙脫出來,來到白毅濤面前。
“這位道長,請聽我一言!張興絕對不是故意打死阿黃的,全都是因為那些讓人心煩意亂的噩夢!”
“噩夢?”
不僅是白毅濤,楊戩和巧兒也露出驚訝的眼神。
這件事和噩夢有關系?
“張興他一個月前就開始做噩夢了,而且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所以這才使得他白天根本沒有辦法好好打獵。最近幾天,這樣的情況更加嚴重,他甚至在白天也會看見幻覺,那虎妖就是他夢里的。而今天打死打黃,也是因為當時張興看到了幻覺,才會誤以為是虎妖的!請你們相信我!”
魯春看來并沒有撒謊,楊戩也用他的天眼打量了一番,說的確實是實話。
“這些話你剛才為什么不說?”白毅濤好奇的問到。
魯春低下頭,紅著臉,小聲地說道:“那是因為,張興打死阿黃的時候,我們正在私會?!?p> 魯村長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說到:“我早說過,張興這小子沒出息,你看現(xiàn)在攤上這么多事。你怎么就還不死心呢?”
“就不!”魯春倔強的說到,“這不能怪張興,要怪就怪那噩夢!村里好多人都被噩夢折磨,難道咱們村都不好嗎?”
說到噩夢,村長魯蘇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村長,魯春姐姐,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就是為調查這件事來的!”巧兒關切的來的魯春身邊,安慰道,“我以前也會做噩夢,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呀!”
魯蘇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差點就撲倒在地,激動的說到:“楊戩大人真的是來幫我們的嗎?”
“魯村長,你放心。我奉師命下山,一定會除掉讓村民做噩夢的妖怪!”
楊戩自信且堅定的話語讓魯蘇和魯春父女倆也有了底氣。
“張興,你的噩夢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夢里都有什么?”
白毅濤試著去問張興,但后者言語含糊,講述的顛三倒四,在聽完之后七拼八湊,才算了解到他情況。
大概是一個月前,張興在睡覺的時候開始做噩夢。夢里有一只虎妖,長著令人膽寒的虎頭,渾身毛發(fā)宛如湖水一般發(fā)出令人眩目的波動,背后還有一對扭曲的翅膀。
每一晚,他的夢境幾乎相同,就是夢見自己處在一片陌生的密林中,周圍的植物全都以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方式生長。
那只虎妖不斷的追逐著追逐著他,他只有奮力的奔跑和躲藏,才能避免被吃掉的結果。但是每天,虎妖都能抓住他,然后張開血盆大口,用鋒利的虎牙和巨大的虎爪將自己撕碎。
雖然是夢中,但那感覺卻異常的真實,偶爾和那虎妖的眼睛對視一下,就能令張興整個人仿佛墜入冰窟中,而自己身體被虎妖撕碎時,他也能感受到四肢傳來的痛苦。
每當噩夢醒來,他都是一身冷汗。
噩夢一天天的侵襲,以至于張興后來晚上都不敢入睡??杉幢闶前滋焖?,叢林與虎妖依然在等著他。
后來,張興找村里的巫醫(yī)要了些草藥,但卻依舊沒有什么改善。并且還聽說村里有很多人都開始做噩夢,于是便相信這就是虎妖作怪。
聽完張興的講述,楊戩和白毅濤都陷入了沉思。
楊戩還是認為這是妖獸作怪,但是從沒有聽說過會有令人做噩夢的虎妖?;⒀话愣际请[藏在樹林深處的陰暗角落,偷襲路過的獵人活著大型動物。
而白毅濤則是用現(xiàn)代的經(jīng)驗來判斷。一個人如果長期睡眠不足,的確會導致精神失常和出現(xiàn)幻覺,做噩夢也很有可能是精神上的壓力過大,才會容易崩潰。
就像魯春,應該是因為擔心張興的事情,最近有很大的精神壓力,所以原本不會做噩夢的她最近才會開始做噩夢。
而關于張興的噩夢,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
“為什么會是老虎?張興,你之前打獵遇到過老虎嗎?”白毅濤問到。
“老虎?沒有老虎,不,都是老虎……”
聽到這個問題,張興立刻緊張了起來,有些胡言亂語。
魯春在一旁說到:“之前有過一次,那是大約一年前了。張興和幾個獵戶一起去山里捕獵,然后抓回來一只大老虎。該不會就是那只老虎化作了妖怪,要害張興吧?”
“一年前抓了老虎?這件事你仔細說說!”
魯春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開始講了起來。
大約一年前,村里想要組織一次較大規(guī)模的狩獵,召集了六個年輕的獵人一起進山里。
六個獵人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帶著弓箭和長矛,走進大山里。
大約十來天后,他們回來了,但六人出發(fā),回來的卻只有四人。
其中兩人扛著一只四五百斤重的大老虎,另外兩人身上受了傷。
這還是玉泉村里第一次捕獲這么大一只老虎,全村的男女老幼都趕來村口看熱鬧。
虎肉被村民們分給各家各戶,虎皮被帶去城里賣掉,換回來不少生活用品。
至于沒有回來的兩人,根據(jù)那四人的講述,是在獵虎的過程中被老虎咬死了。
張興就在當時回來的四人之中。
“難道是因為那只老虎?”聽完魯春的講述,巧兒皺著眉頭說到,“那么大一只老虎,或許真的是修行數(shù)百年的虎妖。村里的人當時都分到了虎肉,所以現(xiàn)在虎妖的魂魄回來,要報復村子?!?p> “確實有這種可能。”楊戩也點了點頭,說到,“但是為什么會等了一年才來報復呢?”
“這…就不知道了?!鼻蓛和铝送驴蓯鄣男∩囝^,看向白毅濤,“主人覺得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毅濤從思索中回到現(xiàn)實,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還不清楚。我覺得要去問問村里其余做噩夢的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