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君無異盯著自己目不轉(zhuǎn)睛,葉長璟有些不太自在。
這種感覺就好像對方能看透他內(nèi)心的想法一樣,讓他不由側(cè)頭往剛才飛來的方向撇了一眼。
葉長璟的出現(xiàn),讓周圍在場的人都為之驚訝。
不過他脖子側(cè)邊出現(xiàn)的幾個淡褐色手指印,卻讓君無異看的出神。
“無異?”
察覺到君無異盯著自己脖子看,葉長璟趕緊捋了捋頭發(fā),直接用青絲將脖子一側(cè)擋了住。
“大師兄,你可算是來了,他......他們欺負(fù)人!”
君無異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跑到了葉長璟的身后,指著地上已經(jīng)裂開的腰牌,眼睛盯著大漢,還不忘回以奸笑。
領(lǐng)頭的大漢一個激靈,立馬拾起地上裂開的腰牌緊張的走到兩人面前。
“大師兄,剛才......”
“嗯?”聽到稱呼,葉長璟盯住了他。
“凌云宗葉大師兄,是你隨便就能稱呼的?”君無異挺著腰板,現(xiàn)在有人撐腰可是不一樣了。
“葉仙長,方才是我莽撞了,這腰牌我賠了,賠了?!?p> 大漢說著趕緊將剛才收回去的那錠銀子又拿了出來。
一出一進(jìn)今兒還不虧,沒想到銀子都還沒捂熱,便又得拿出來。
“腰牌不值錢?!?p> “多的權(quán)當(dāng)是孝敬仙長了?!?p> 大漢見狀趕緊彎腰低頭,雙手托著銀子舉過了頭頂。
“不過這凌云宗三個字,卻不是用錢便可衡量的?!?p> 本以為這事情算是糊弄過去了,領(lǐng)頭大漢怎料到這也葉長璟說話竟是大喘氣,對方的話才剛說完,他也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行了,這錢便算是賠了酒錢,無異,拿著吧?!?p> “好嘞?!?p> 看著地上灑了的酒,葉長璟便指使君無異拿錢。
“走吧,先帶你去買酒,再不回去天就黑了?!?p> 食指輕點一下,葉長璟背后的劍便自動飛出,最后懸停在了面前,頓時引來不少人的驚呼。
領(lǐng)頭的大漢更是被嚇得不敢說話。
“大師兄。”
“怎了?”
“那姑娘與我也算是有緣,一并帶上吧,也好過被他們帶進(jìn)花街糟蹋了?!?p> 順著君無異所指的方向看去,地上那姑娘氣息穩(wěn)健,確實只是暈了過去。
“仙長,這姑娘是我們花大價錢買回來的......”領(lǐng)頭大漢見君無異還在打這女子注意,頓時急了。
“既然這樣,那我買了便是,”葉長璟說著側(cè)頭看向君無異,“無異,腰牌?!?p> 拿出剛才已經(jīng)裂開的腰牌,君無異和在場眾人都是感到有些詫異。
“拿著,放人。”
“仙長,這......”
葉長璟直接將腰牌遞了過去,這回輪到對方蒙了。
“怎么,你們花的大價錢,莫不是比凌云宗還值錢?”
聽到這話,君無異愣在跟前,倒是沒想到一向正氣的大師兄竟然會如此無賴。
“仙長!”
“放人!”
神色微冷,大漢也是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殺意。
哪里還敢繼續(xù)下去,趕緊伸手便讓手下將姑娘給抬了過來。
“大師兄,你還挺壞啊?!?p> “跟你學(xué)的,不過這感覺還不錯,行了,我的劍帶不了三個人,剛才的銀子足夠雇一輛馬車了。”
葉長璟說完躍身上了飛劍,臨走時候還不忘瞪了一眼領(lǐng)頭大漢,算是給了威懾。
馬車邊上就有,招手讓車夫過來,君無異便將這女子抱上了車。
也有些想過找個客房先等這姑娘醒過來再說,不過終歸這不是在凌云宗,也不知道姑娘什么時候醒。
萬一要是大師兄的威懾力不夠,這些人又來奪人,他可沒辦法應(yīng)付了。
領(lǐng)頭大漢眼睜睜看著君無異將姑娘帶走,雖狠的牙癢癢,卻也是無可奈何。
“老大,怎么辦,這女的被帶走,上頭怪罪下來就麻煩了?!?p> “我還能怎么辦,跟凌云宗的人來硬的?”
“可是......”
“放心吧,這也算是有了交代?!?p> 領(lǐng)頭大漢攤開了手掌,掌心處躺著的,正是裂開的凌云宗腰牌。
有錢了,君無異又回去一趟酒坊,愣是直接給捎了一壇子。
離開的時候,老板娘可沒少挽留他。
好不容易脫身出來,看著酒壇進(jìn)了馬車,他也直接坐了上去。
“這一壇子酒,夠那老頭喝到死了吧?”
說好的一斤酒,現(xiàn)在愣是變成了幾十斤,也不知道老頭子看到后是什么樣子。
天色漸暮。
車上也是慢慢暗了下來。
盯著躺在身邊的姑娘,君無異左右看看,見馬車只有倆窗和一下車的口子,便慢慢低頭看了過去。
之前沒好好看,現(xiàn)在細(xì)看,倒是讓他驚為天人。
肌膚勝雪,馬車昏暗,但看她的時候卻是一清二楚。
這樣貌更是讓人貪戀。
薄唇不點而紅,細(xì)眉不畫而翠。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
一雙丹鳳三角眼,更是出落的讓人心懸。
等等!
不是暈過去了,咋個眼睛還睜開了?
好像還有些生氣。
醒......醒了?!
啪!
這一巴掌沒有絲毫猶豫,打的君無異都撞到了馬車邊沿。
車轱轆的聲音蓋過車內(nèi),車夫也是沒發(fā)現(xiàn)里面的情況。
寒光閃過,還沒等起身,脖子上就已經(jīng)傳來了涼意。
“喂,你別亂來,是我救了你的!”
看不見脖子上的匕首,他也不敢亂動。
“你救我?”
姑娘不由一愣,搜尋記憶,想起方才所發(fā)生的事情,緊接著又看看馬車外面,這才將匕首又給收了起來。
“我可是花了不少錢將你救回來的?!?p> “這車去哪?”
“凌云宗?!?p> “凌云宗?你是凌云宗的弟子?!”她似乎有些興奮。
“算......算是吧。”
被那么一問,君無異怕她瞧不起自己,便隨口回了一句。
交談之下,他才知道這女的姓云,名步搖。
“云鬢花顏金步搖,倒是好名字。”
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后面的詩句他可沒敢繼續(xù)說下去。
“剛才著實不好意思,我以為你跟他們是一伙的?!?p> “姑娘放心,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君無異這信誓旦旦將拳頭舉過頭頂?shù)臉幼?,倒是惹得云步搖噗嗤一笑。
說話之前,馬車已經(jīng)到了凌云宗門口。
兩人這才剛下車,君無異便皺起了眉。
長樂殿晚上一向是關(guān)著的,可現(xiàn)在從門口便能看見里面燈火通明的樣子。
看情況,凌云宗是有大事情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