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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誰經(jīng)過

四十五章 初識“婆媳關(guān)系”

我的青春誰經(jīng)過 遠(yuǎn)方ZZ 17362 2022-09-23 20:16:27

  戀愛的感覺很奇妙,總覺得不膩在一起就不叫談戀愛,這難道就是成年人的愛情觀?

  “葉啊,忙什么?”

  “你忙什么我就忙什么?!?p>  “甜甜這星期都沒空,你說她是真的沒空還是開始嫌棄我了?”

  “你好歹也是黃博專寵,未來的N大之光,你對自己的這個認(rèn)知不準(zhǔn)確呀。”

  “怎么說?”

  “她可能已經(jīng)愛上別人了?!?p>  “什么人能入她的法眼?”

  “年輕有為、博學(xué)多才的科室主任,學(xué)術(shù)大牛,新來的醫(yī)學(xué)新星,同事給她介紹的優(yōu)質(zhì)男。”

  “行了,我沒說你開始嘚瑟了是吧,我就是發(fā)發(fā)牢騷,你就開始放肆了是吧,你家周山?jīng)]把你鎮(zhèn)壓是吧,我告訴你,結(jié)婚了之后你就開始從將軍到奴隸吧。”

  詩懿笑笑,“喲,我就開個玩笑,說吧,是誰踩你尾巴了,這么不高興。”

  “你隔著電話都能察覺出我不高興了?”

  “你是空虛寂寞加難耐吧,怎么了?”

  “上星期,我和甜甜還有我媽不是一起去你那個建材超市挑瓷磚嗎,兩人意見不同,我媽不是怕我們裝修沒經(jīng)驗嘛,就多說了兩句,你看這下我就孤家寡人了?!?p>  “自古婆媳問題就是千年難題,無人能解,甜甜怎么說?!?p>  “哎,她說廁所光線本來就不是很好,就得用淺色系的磚,但是我媽說深顏色的磚更耐臟,說護(hù)士的工作本來就是黑白顛倒的,我呢一個難道也不是很愛收拾,所以得挑深顏色的磚?!?p>  “你媽說得也很有道理呀,但是那個畢竟是你們的婚房,甜甜就是女主人呀,雖然有道理但是也得尊重一下她的意見吧,畢竟那是你們兩人住呀?!?p>  “話是如此,我媽本來就是好心好意,暑假都沒回去就看房買房來著,現(xiàn)在又忙著裝修,想著裝修好了涼一年,明天畢業(yè)了就可以直接入住了,你說操了多少心?再說了裝修我們本來也不懂,她們家的人也沒摻和到裝修的事情上來,這不就我媽在弄嘛,那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你說呢?”

  “你別問我了,我覺得甜甜肯定是生氣了,其實關(guān)鍵是你的態(tài)度吧?!?p>  “甜甜聽我媽說那一通,當(dāng)場臉就不是很高興了,小聲和我低估她是做護(hù)士的,比誰都愛干凈,怎么家就會臟得一塌糊涂了呢?”

  “甜甜說得也沒錯呀,一看她就是個體面的人,穿得干凈整潔,說話也斯文有禮?!?p>  “我這就是個夾心餅干好吧,站在甜甜的角度上看問題就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站在我媽的角度看問題就是幫親不幫理,你說我難不難吧?!?p>  “那你真是焦頭爛額的難啊,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呀?”

  “就是安慰我媽,穩(wěn)住老婆唄?!?p>  “喲喲喲,什么情況就老婆了,現(xiàn)在人分分鐘踹了你。”

  “葉啊,別老刺激我了,我這幾天打給她,都說調(diào)班了,特別忙?!?p>  “哎,你媽知道這事兒嗎?”

  “后知但是不后覺吧?!?p>  “那就是不知道唄?!?p>  “但是我是覺得以后碰到這樣的問題還是很多的,要怎么處理才能維持家庭和諧呢?”

  “你問我?我哪知道呀。”

  “哎,頭疼?!?p>  “你的好舍友呢?”

  “他被你的二姐磨合得服服帖帖的,指東不打西的,問他也是白問?!?p>  “錢程過周末來學(xué)校找我們吃飯,要不晚上你也過來參與一下?”

  “周末你不上課?”

  “周五晚上沒有安排我的課呀,我現(xiàn)在只上周六全天和周日上午,我和主任說了,研三我準(zhǔn)備弄畢業(yè)論文了,時間也比較緊,課題的任務(wù)也比較重,而且我打算回家工作,還得考注會,所以不能占用所有周末時間上課?!?p>  “那你那個建材超市的會計助理呢?”

  “可能年后要辭了,我還沒來得及和天哥說?!?p>  “葉,你真打算回老家?”

  “嗯,都想通了,我的爸媽需要我,我也沒什么太大的能力去改變什么,所以回家吧?!?p>  “我以為你和周山在一起了會堅定了留南京。”

  “沒有了,說實話,我已經(jīng)沒有了那時候的憧憬和盲目,我不能為了愛情犧牲了我的所有吧,你可能會覺得我變懦弱了,是的,我承認(rèn)我的怯弱,24歲的年紀(jì)是該踏實的一步一個腳印去走向人生下一個路口了?!?p>  “別你們悲觀,回家也不是沒有出頭之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創(chuàng)業(yè)吧?!?p>  “干培訓(xùn)嗎?”

  “沒有,就是不想進(jìn)單位,因為時間不自由,賺錢也不多,你看我爸媽就知道了,很節(jié)省,但依然很拮據(jù)。”

  “可以理解,有沒有讀博的打算?”

  “黃博也問過我,但是我不想再讀了?!?p>  “你讀書費勁嗎?”

  “可能年齡大了吧,感覺讀不動了?!?p>  “哎,我有點兒想再讀個博的意思。”

  “你和黃博說了嗎?”

  “臨時決定的?!?p>  “插個題外話,你追甜甜是為了畢業(yè)嗎?或者說是讀博?!?p>  “真沒有,就是單純的喜歡?!?p>  “喜歡她什么?”

  “不矯揉做作、膚白貌美、端莊大氣、性格沉穩(wěn)、謙遜有禮、工作穩(wěn)定、家庭和諧,背景簡單…………?!?p>  “行了打住,這里就一句是真的吧,喜歡人家的膚白貌美?!?p>  “額…………”

  “還有一個,端莊大氣?!?p>  詩懿忍不住調(diào)侃,“都調(diào)班不跟你見面了,還大氣呀?”

  “那不是事出有因嘛。”

  “行了,周末局算你一個?!?p>  “那你的兵哥哥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晾著!”

  “晾著?”

  詩懿憋著笑,“他是能出就出的人嗎?不得請假呀?”

  林凱一聽,反調(diào)侃道,“照我說你就算是委屈和他湊對了,好不容易情竇再開,還不能是個眼前的,你說你這命呀…………”

  詩懿沒想到林凱會這么說,一時間盡無言以對。

  林凱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觸碰了詩懿最不想提及的往事,“對不起呀,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真無心的,我就是覺得你找的對象好像都離你有些距離,只不多有些距離長了點兒,這個距離還行?!?p>  詩懿撇撇嘴,眼里泛了些淚光,“都過去了,也放下了,不然也不會接受他?!?p>  “葉啊,我總覺得你有些勉強呢。”

  “還行吧,談不上什么勉強?!?p>  “要不你考慮換個人?”

  “哎,不折騰了,反正都是要回家了,再重新找一個也挺麻煩的?!?p>  “我目測周山還行,滿眼都是你,但是兩個人在一起舒服快樂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也別講究,合適就在一塊兒,不合適能做朋友做朋友,不能做就老死不相往來了?!?p>  “也不至于,到時候再說,那星期五你就跟著我了?!?p>  “必須跟著?!?p>  錢程大呼小叫的著急著姐們兒姐夫開大會,誰也沒遲到。

  “林凱,你今天是后備替補還是來惡補和諧的相處之道?”

  “錢小姐,明顯后者呀?!?p>  湯慧朝周麗擠擠眼,“錢三兒,你這是發(fā)財了還是怎么的?”

  范誠又看了看夏天,“天哥,你來平事兒。”

  夏天尷尬一笑,又看看詩懿,“別看我,這里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p>  大家又把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林凱,異口同聲的問,“你不會也是碰到婆媳問題了吧?”

  林凱的頭微微下沉,“嗯,所以來取經(jīng)了?!?p>  包廂里一片嘩然。

  錢程娓娓道來,“姐妹們,姐夫們,歡迎來聽我發(fā)牢騷,時間很長,所以這頓大家別客氣,隨便點,我請客?!?p>  湯慧最受不了,“行了三兒,你就說林浩明把你怎么了吧?!?p>  “二姐,他能把我怎么的,是他媽想把我怎么的。”

  范誠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展開說說。”

  然后范誠被湯慧狠狠斜了一眼。

  錢程憤憤不平,“他媽老催著我生孩子,那天領(lǐng)導(dǎo)找我談話了,說讓我去干部科鍛煉鍛煉,也就是很有可能提我,我回家就和他媽說這個事兒來著,他媽立馬就不高興了,說話都不留情面,說我幼稚,領(lǐng)導(dǎo)也就是這么一說,你還當(dāng)真啦?說我處事不圓滑,領(lǐng)導(dǎo)是要我干活才說的體面話,還讓我把玩心收起來,工作能力一般就別把時間浪費在積極表現(xiàn)上,趁著年輕,趕緊把孩子生了,她也趁著身體好幫我?guī)Ш⒆??!?p>  周麗戳戳夏天,湯慧斜瞪一眼范誠,詩懿小聲和林凱低估。

  錢程依然不解恨,“你們說他媽是不是瘋了,自己文化一般,還不是快三十才生的林浩明嗎?我怎么二十五歲年紀(jì)就大了呢?我原來是想著再忙一年,成個領(lǐng)導(dǎo)的左膀右臂應(yīng)該不是問題,領(lǐng)導(dǎo)不是想用你才鍛煉你的嗎?都親自點將點兵了,如果不想用你,干嘛讓你在這個崗位上鍛煉呢?新領(lǐng)導(dǎo)上任不就是培養(yǎng)自己的左右手嗎?我單純?我天真?她才是徹頭徹尾的愚昧無知好吧?!?p>  夏天出來打圓場,“錢小姐,消消氣,喝口湯,潤潤肺?!?p>  “天哥,這是喝口湯就能去火的事兒嗎?”

  大家都沒經(jīng)歷過,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沉默。

  湯慧覺得尬著可能錢程會更生氣,還是決定緩緩氣氛,“三兒,我就說讓你沉淀幾年再結(jié)婚,你看把你猴急得,死活先替姐們兒幾個淺嘗婚姻的甜與苦,姐們兒這兒在你這兒算是得到經(jīng)驗了,你也別生氣,氣壞身體不值當(dāng)?!?p>  錢程撒嬌地大喊,“二姐,你就氣我吧?!?p>  范誠起身給錢程倒飲料,“錢程,你這個情況可能是大多數(shù)夫妻間都會遇到的問題,就看怎么處理這個問題了,你可以采取一笑置之的態(tài)度,不頂撞不理睬嘛,林浩明就明著就幫她媽說說你,暗地里你們商量好對這個事情的看法和態(tài)度就行了,何必要撕破臉呢?”

  “不是還沒撕破臉嗎?不過也快了。”

  周麗作為一個即將畢業(yè)要結(jié)婚的人,還是挺客觀的,“首先我覺得這個問題是你和林浩明之間的問題,生孩子你們不著急誰說了不算;其次林浩明今天沒來是為什么?是你們吵架了還是他在忙工作,如果為了這個事你們鬧變扭了,說明他媽的態(tài)度就是他的態(tài)度,如果他是因為工作沒來,那他也是個事業(yè)心很強的人,他媽不說他反過來說你,那就是典型的護(hù)犢子心理,你可以不用和她計較了,但是要讓林浩明知道這個事,以防她媽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最后就是如果他媽要來和你們住的話就讓林浩明再攢錢買套你們小區(qū)附近的房子,絕對不能以任何理由住在一起,不然情深容易送神難,鳩占鵲巢你的日子就真的叫暗無天日了?!?p>  錢程恍然大悟,“那他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住了幾個月了怎么辦?”

  林凱搶答,“讓他兒子請她回老家唄?!?p>  范誠也很積極,“錢小姐,林浩明今天沒來,你們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他今天有采訪任務(wù),但不知道幾點結(jié)束?!?p>  “你現(xiàn)在給他打個電話,完事兒讓他馬上過來?!?p>  “哦。”

  錢程開了免提,好一會兒林浩明才接電話。

  “錢錢?!?p>  錢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說正經(jīng)的,你在哪?”

  “我剛回到臺里,你在哪?吃了嗎?”

  “嗯,我們在西園這邊,一會兒我發(fā)地址你,你過來呀,周麗、湯慧和詩懿他們都在。”

  “喲,今天人那么齊呀,那你們等等我,我現(xiàn)在開車過來?!?p>  “你別開了,打車過來,陪天哥、范誠他們喝幾杯?!?p>  “遵命,等我?!?p>  范誠傻樂著舉杯,“喝干了這杯飲料,我們算是趕個二場酒局嗎?”

  夏天迎合著,“四個男人一出戲,今天話要說明白,酒要喝干凈?!?p>  林凱弱弱地問一句,“我也要喝干凈?我是來取經(jīng)的呀?!?p>  “你不喝干凈哪有真經(jīng)取呀?!?p>  “喝不就喝醉了嗎?”

  “林凱,比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嗎?又不是喝自己的,是喝別人的,你不得敞開肚子干呀?!?p>  “湯慧,你這個是不是對我的人品有誤解,范誠沒比我好到哪去呀。再說了都是要還房貸的人了,替錢小姐省省?!?p>  錢程拍手大贊林凱,“雖然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是不是出于換位思考,但是我還是很高興能從你嘴里說出這些話,今天放開喝,我的半年獎已經(jīng)到賬?!?p>  整個包廂發(fā)出一聲,“哇!??!”

  果然是上班的人,底氣就是足。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淋漓盡致的體現(xiàn)在林浩明身上。

  “各位兄弟姐妹,不好意思,我來晚了?!?p>  天哥起身相迎,:“我的大記者,你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呀?!?p>  “沒有沒有,我這是職責(zé)所在,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大家聚得這么齊?”

  大家面面相覷,湯慧給林浩明挪了個位置,坐在錢程旁邊。

  周麗不愧是大姐,以娘家人的身份打量著林浩明,看得林浩明一臉茫然。

  “周麗,我今天怎么了,你看得我有點想上廁所啊。”

  周麗笑笑,“今天大家聚得齊,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你唄。”

  林浩明半開玩笑,“不會都知道我發(fā)獎金了吧?”

  “發(fā)不發(fā)你這頓都得請?!?p>  “必須請?!?p>  周麗看看錢程,又看看林浩明,“雖然你從歲數(shù)上是我們的師兄,但是從輩分上你是我三妹夫,我這么說不過分吧?!?p>  林浩明笑笑,“不過分。”

  周麗繼續(xù)道,“那我接著說兩句了,錢程和你是自由戀愛吧,人品和能力你也是看得見的,你們結(jié)婚,她家里也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所以你們的生活可以說是無憂無慮。為啥房子那么貴也要努力給你們有一間自己的小屋呢,前程家又不是沒有房子,就是避免婆媳關(guān)系和翁婿關(guān)系的緊張,還有就是給你們各自一點家庭責(zé)任,你工作那么忙,基本都是回娘家吃飯,她娘家人也沒說什么呀,但是你媽媽來了你家把錢程貶低得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的,新時代女性再也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標(biāo)準(zhǔn)了,雖然她沒有什么遠(yuǎn)大的抱負(fù),但她也有她的理想和追求,年輕人總想為自己的事業(yè)奮斗一把,為啥你媽媽總指責(zé)她然后催著她去生孩子呢?才24歲的年紀(jì),我們也都還在讀書,生孩子是不是有些早了,如果是計劃外有了也沒什么不行,現(xiàn)在不是有機(jī)會拼拼事業(yè)嘛,為啥搞得像被道德綁架一樣,只要忤逆了婆婆的意思那就是犯了天條家規(guī)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不知道林大記者你能給錢程一個什么說法?”

  林浩明一臉錯愕,看看周麗,又看看錢程,一時竟也無語,“這個…………”

  夏天見狀出聲打個圓場,“浩明,今天這是鴻門宴啊,你說你不請客誰請客。”

  林浩明也算是學(xué)會世故,“喲,我媳婦兒那么大委屈,娘家人都來了,我可真是該今晚要睡客廳了?!?p>  詩懿掩嘴都掩飾不住看熱鬧的心情,“姐夫,睡客廳都算上開恩了,不跪搓衣板嗎?”

  范誠朝詩懿努努嘴,“小葉,你別笑得開心,這婆媳之間的事兒你也遲早碰上?!?p>  林凱倒是由衷的感嘆,“那到底怎么辦呀,都有理就顯得我們做兒子老公的沒理了?!?p>  湯慧倒是大大咧咧的說,“有理沒理不都看對事情的理解嗎?老人家的看法是經(jīng)驗,而我們的看法是求知,都是在印證生活,為啥一定要爭個對錯呢?哪怕贏了又怎么樣?最后不都敗給了感情嗎?何必呢?”

  林浩明摟著錢程,長嘆一口氣,“我這個忙呀,多虧了錢程支持和體諒,幾乎每天都有采訪任務(wù),回來有時還得剪片子,發(fā)稿,到家也沒顧得上和錢程交流,我媽就更別說了,我也確實忽略了這個婆媳關(guān)系,今天也謝謝娘家人對我的提點,不然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才真是為時已晚,我今天真是在這里向錢程檢討,我明天找個時間和我媽好好聊聊?!?p>  錢程留下了委屈的眼淚,“我今天不是想找姐們兒在這里聲討你,我就是真的難受了,我想我再怎么也不能和你媽吵架吧,我就總?cè)讨側(cè)讨?,那天她說我就該趁著年輕回家生孩子我心想憑什么???為什么總覺得我就是不行,比你差哪兒了呢?為什么她沒生我養(yǎng)我卻總要為難我呢?”

  林浩明心疼地拍怕錢程的背,“委屈了,委屈了,說出來就好了?!?p>  林凱不識趣的跑到錢程旁邊,“哭了就完了?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

  天哥笑笑,“林凱,說說你的焦慮吧,別老懟著錢程不撒手?!?p>  林凱煩惱得嚷嚷著把他的煩惱脫口而出。

  詩懿笑得身體都顫抖了,“林凱,我覺得你就是個誰都不得罪、只能兩邊挨氣的受氣包吧?!?p>  林凱輕蔑一笑,“葉啊,但愿你家小周以后就是你專屬沙袋?!?p>  詩懿聽力臉一紅,“別說我哈,八字沒一撇呢?!?p>  周麗倒是心疼詩懿,“老幺決定回老家,我們都挺舍不得的,總想著我們四姐妹能留在南京還能住得近一些,現(xiàn)在只能是遺憾了。小周吧看著人挺好的,脾氣也好,眼里都是老幺,什么都把老幺放第一位,以后老幺嫁他一定很幸福?!?p>  湯慧一眼就看透了詩懿,“當(dāng)然,被人愛總好過愛別人,現(xiàn)在還是談戀愛,合不合適要談了才知道,感情還是得尊從內(nèi)心的,如果覺得沒感覺就早點結(jié)束,也算是給過彼此機(jī)會了,只是單純的不合適而已。”

  在坐的都聽出了湯慧的畫外音,場面有些尷尬,林凱見狀決定犧牲自己解救詩懿,“慧姐,你說吧,要是你碰上婆媳問題也是催生問題你怎么和平解決?”

  湯慧看著范誠,對林凱說,“那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說她的,我做我的?!?p>  林凱一臉懵,“???十六個字里只有八個字代表你的態(tài)度?!?p>  湯慧繼續(xù)道,“你那個甜甜呀,也真是的,在裝修問題上,不出錢的別說話就好了。你就對你媽說你喜歡淺顏色就行了,你媽絕對聽你的。如果我是甜甜,我就悄悄跟你說自己的想法就好,干嘛非得明面上說去讓你為難呢,現(xiàn)在讓你進(jìn)退兩難。”

  林凱一拍大腿,端著酒杯就要認(rèn)姐弟了,“還是我慧姐英明,處事不驚,婆媳問題上以后還請多多賜教?!?p>  范誠一臉得意地掃開林凱的酒杯,“別亂認(rèn)親戚,我們的親戚里可沒有像你這么摳門的,打著還房貸的口號成天藏著自己的飯卡去蹭舍友的飯卡。”

  林凱一激靈,“姐夫,瞧你說的,那個曾經(jīng)摳門的我已經(jīng)隨風(fēng)而去了,現(xiàn)在的我,以后就是你的親弟弟,你說弟弟蹭個姐夫,還是姐夫蹭個妻弟,也不用算得太清楚是吧?!?p>  房間傳出經(jīng)久不衰的拍手叫喊聲。

  周山看看表,十點了,想著給詩懿打個電話,但是沒人接,想著可能是忙著,然后發(fā)了條晚安短信便睡了。

  大家看看都太晚了,想著學(xué)校回去也沒地方洗澡,便打算各自回家,因為夏天住周麗家,所以湯慧和詩懿回小舅家住一晚,林凱則一路同行回招待所。

  三人一路上瞎聊。

  “林凱,你成天占我們家老幺的便宜,將來怎么報答老幺呀?”

  “只要不讓我以身相許,不讓我干不道德的事兒,我一定全力以赴。”

  “喲,林凱,問你個問題,你是真的喜歡甜甜嗎?還是你想讀博,好讓黃博幫你?!?p>  林凱沉默了一會兒,“其實甜甜和我的前女友比,我覺得她更踏實,性格更溫婉,而且也沒那么多小心思,所以我挺愿意和她有將來的?!?p>  詩懿聽了很感動,不禁會想起遠(yuǎn)方的他,曾經(jīng)他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思緒被打斷了,抬頭望望星空,夜色很美。

  “老幺,想什么呢,不說話?!?p>  詩懿尷尬地笑笑,“沒有,只是有些覺得林凱認(rèn)真起來的樣子讓人感覺很幸福?!?p>  湯慧和林凱異口同聲地說,“你又想起他了吧?!?p>  詩懿看看林凱又看看湯慧,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一切都被他們看穿了。

  “葉啊,偶爾想起沒問題,再過些時候就會全忘了?!?p>  “林凱,你還什么都知道呀,懂挺多呀?!?p>  湯慧轉(zhuǎn)頭拉著詩懿的手,“沒事兒,都過去了。”

  詩懿笑得很勉強,“嗯,我就是不經(jīng)意間,還記得六年前的國慶,那時我們剛上大學(xué),他就是在這里跟我表白的,現(xiàn)在每次散步,我都盡量不走這邊,我特別害怕想起這些不該想的事兒。”

  “葉,讓你說得我都不困了,要不我們坐這兒聊聊?!?p>  “老幺,你困嗎?”

  “被你們一撩撥,沒有絲毫困意。”

  三人坐在石凳上,晚風(fēng)拂過三人的臉龐,像是在聽著他們的傾訴。

  “老幺,我覺得你沒有那么喜歡小周,你是在為逃避什么才選擇他的嗎?”

  “二姐,為什么那么覺得?”

  “就是感覺吧,我記得上次他來的時候,你把他帶到我們學(xué)校,還請我們吃飯什么的,你的眼里充滿了愛意和喜悅,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崇拜。但是小周你好像還沒有特別正式的介紹給我們,就是感覺沒那么積極?!?p>  林凱的好奇心被挑動了,“我記得上次我去BJ出差的時候,是覃毅接待我的,還有喬爺和張健,他們說他是個很優(yōu)秀的男生,有相片嗎?我好想看看,上次我就沒看清楚,可惜了。”

  詩懿淡淡地回答,“都剪碎扔了,他送我的東西一絲不留全都扔了。”

  “???這么絕?”

  “我有他的相片,但是放老家了,改天回家找找?!?p>  “慧姐,你存人家前男友的相片干嘛?”

  “我們一起去杭州和上海玩呀,還有去BJ,都是他和覃毅他們接待的好吧,周麗也有,都是好朋友怎么會沒她照片呢?我們和他合照的時候哪里會想到他會和老幺分手遠(yuǎn)走異國他鄉(xiāng)呀?!?p>  “哦,改天去周麗家看看他的相片?!?p>  湯慧給林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在提相片的事兒,“你真是的,就不能聊點開心的事兒嗎?”

  詩懿按了按湯慧的手,露出欣慰的笑容,“其實事情過去兩年了,也沒什么了,我也慢慢的放下了過去,你們也不用這么避諱,只不過在這里有太多回憶而已,所以有些觸景生情。”

  林凱看著詩懿,又看看天,再看看詩懿,“葉,我發(fā)現(xiàn)你很喜歡仰望天空再嘆口氣?!?p>  詩懿驚詫的看著林凱,“這也被你發(fā)現(xiàn)了!”

  湯慧笑出聲,“真的呀?為啥呀?我們住四年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呀?是不是分了以后你才會這樣?”

  詩懿笑笑,“我也是有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沒分手前,我喜歡仰望天空是覺得天空很美,遠(yuǎn)方最亮的一顆心像是他在時刻鼓勵著我,給我方向和力量。分手以后,每次我快流淚、冥想的時候我就喜歡站在窗前,抬頭仰望星空,但是我不再覺得星空是那么璀璨,星空中那顆最亮的星也忽明忽暗,有時像是在對我哭泣,有時像是在和我道別,每次都是我千頭萬緒的終結(jié)。”

  林凱若有所思,“我倒是覺得這是你在和他說再也不見吧?!?p>  湯慧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林凱,“你前輩子是女人投胎吧,也太了解女人了吧?!?p>  “姐,看你說的,既貶低不了我還抬高不了你。”

  湯慧伸手就要拍林凱,被林凱一閃,“你說就你這張嘴,這腦子,你的甜甜怎么還能哄丟了呢?”

  林凱瞬間就蔫了,“就是的,我這就是掉進(jìn)她的情網(wǎng)了?!?p>  詩懿嘎嘎樂,“行了,我看她也挺喜歡你的,都到了這個份上了,生氣不也是等你再哄哄她嘛,你按二姐說的那招,絕對和平解決?!?p>  林凱一聽來勁了,“慧姐這招真不錯,把甜甜喜歡的說成我喜歡的,然而我媽肯定是聽我意見,以后都這樣,完美避開了一切不愉快事件?!?p>  “二姐這招真是高,我也服了?!?p>  “我這就是打嘴巴仗,真的碰上婆媳關(guān)系,我估計也得抓瞎?!?p>  “錢小姐,這嘴巴夠厲害的吧,不也敗在婆婆那了?!?p>  “那是錢程顧全大局,不想和婆婆撕破臉,真逼到那份上了,估計家也就散了?!?p>  “所以今天周麗這番話挑明了林浩明,讓他也明了啦?!?p>  “其實大家都明白,就是看誰先扛不住,我覺得林浩明和他媽有些欺負(fù)人了?!?p>  “有點兒那意思,錢程可是個明白人,更是個要臉的人,當(dāng)初多少人追她,她正眼都沒看一眼,倒是這林浩明才和人家排了幾場音樂劇,就給她迷得不能自拔了?!?p>  “這就是緣分吧,其實也挺好的。”

  “初戀既是終點,算是圓滿了?!?p>  “哎,別說這些情情愛愛了,你們的論文怎么樣了?!?p>  “都弄得差不多了,我和小葉已經(jīng)發(fā)給黃博改了兩稿了?!?p>  “哎,我就改了一稿,還有一篇學(xué)術(shù)論文得修改,然后發(fā)表?!?p>  “我們也是,看看今年下半年一定得完成了?!?p>  “都差發(fā)表呀。”

  “誰不差的?”

  “也有完成的吧?”

  “范誠也差這個。”

  “哎,為畢業(yè)證最后再燃燒一把吧,我盡力了。”

  “你們導(dǎo)師的活兒是不是也忒多了?!?p>  “我覺得是我的體力和精力已經(jīng)窮盡了。”

  “你們導(dǎo)師活兒不多?”

  “也不少,但是沒你們導(dǎo)師多?!?p>  “哎,你說我們本科畢業(yè)不是挺自在嗎?干嘛非得給自己刨這個坑?!?p>  “考研不是我們深思熟慮的嗎?還埋怨個啥?”

  “林凱,說真的,你要是和你們導(dǎo)師做親戚了,我勸你讀博?!?p>  “哎,不是沒想過,但是確實需要很大決心?!?p>  “你想你有這層關(guān)系,如果運氣好可以直接留校,如果不濟(jì),其他次點的學(xué)校你起碼也能進(jìn)?!?p>  “哎,再讀個三年,我要瘋了?!?p>  “沒事兒,讓老幺陪你?!?p>  “慧兒,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再讀了,我爸媽需要我,不然我媽就累死了?!?p>  “這是你的理由嗎?”

  “哎,我就是讀不動了,總感覺生命已經(jīng)透支了?!?p>  “你是精神透支了吧。”

  林凱賤得很,“我也是?!?p>  湯慧不屑地笑著,“你是嘴巴透支了吧?!?p>  三人笑得前仆后仰的。

  湯慧話鋒一轉(zhuǎn),“老幺,你回老家是賭氣的嗎?”

  林凱也很不解,“同問。”

  詩懿長嘆一口氣,“其實我很想留下來,但是我家這條件根本不允許,先不說買房,租房也沒什么,但是我爸的腎病就折騰得我媽三兩個月就得往醫(yī)院跑幾回,那么多年下來,她又上班還得照顧我爸,做家務(wù),已經(jīng)累到極致了吧,快畢業(yè)的時候我爸媽就總旁敲側(cè)擊的問我想在哪里工作,當(dāng)時的我義無反顧的想留下來,甚至他們一聊這個話題我就很反感,恨不得早點回學(xué)校,我想著等我的注會證考到了,工資肯定是翻幾番漲的,現(xiàn)在只是差時間了。但是我和舅媽聊完之后,我覺得我忽略了我爸媽的感受,忽略了他們對我回歸故里的期盼,我媽太累了,有時會累哭,因為沒人可以替她分擔(dān)所有的煩惱和苦累,她很多時候也是無助的。你們也知道我家親戚散落在五湖四海,離我家最近的小姨也在G城,得坐兩小時火車才能到,趕上我爸住院,我媽又忙的時候,小姨和小姨夫就輪著請公休假來照顧我爸,這些也是和舅媽聊的時候才知道的,所以我可以體會到我爸媽的感受和心情。我爸現(xiàn)在是陪一天少一天,萬一等不到我出頭之日那天我豈不是太不孝了。我十四歲出門上學(xué),十年苦讀,二十四歲還沒把我盼回來,他們該多失望呀。再說了,我爸的病得花好多錢,以前我在BJ上高中的錢都是我姨出的,我媽可沒掏一分錢,上大學(xué)的前兩年,我大姨和小姨都給我好幾千塊錢,深怕我沒錢傷自尊,我每次回BJ或是回家,我姨,小舅都是幫我買好車票給我?guī)装倭慊ㄥX送我走的,我干培教,也是我舅媽給我買的新衣服新鞋,以前我談戀愛的時候每次回BJ,我舅媽就給我買幾身新衣服,甚至我的眼鏡,樹脂無框的那副,四百多也是我舅媽給我買的,我到BJ,我姨就給我千兒八百的,深怕他家人看不上我。你們知道嗎?我其實挺拼的,無論干什么都想做到極致,我就深怕辜負(fù)了他們,因為他們在我身上砸錢了,我要是沒讀好書,干出一番事業(yè),真就感覺是個罪人,不配擁有他們對我的好。你們雖然不是富裕之家,但是你們的家庭擔(dān)子不重,你們也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所以你們買房在陌生而熟悉的城市打拼你們可以毫無顧忌,而我不行,我爸媽還在老家等我著我回去呢?!?p>  湯慧和林凱沉默了好久。

  湯慧也深吸一口氣,“剛開學(xué)的時候就見過你媽和你舅,那時的印象是你媽很瘦,還黑,你舅穿著軍裝,我也不懂看軍銜,知道是個當(dāng)兵的,因為富態(tài)的氣質(zhì),覺得肯定是個當(dāng)大官的,幫你鋪床疊被的,利索得很,再看看你笑容滿面,聲音清脆,細(xì)皮嫩肉,穿著淡雅,一看就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不能說讓人一眼就記住,但也會對你留下些好印象。你是咱們寢室第一個談戀愛的,還是高中同學(xué),妥妥的初戀呀,直到你把他介紹給我們認(rèn)識的時候,每年的五一和十一必來看你的那股勁兒,我覺得你是我們宿舍最幸福的人,誰知道,真是老天和你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林凱也長嘆一聲,“上次我出差到BJ,和覃毅他們吃了個飯,也聊到了小葉的那個他。他們也都說挺可惜的?!?p>  湯慧驚詫道,“你認(rèn)識老幺的高中同學(xué)?一哥?還吃飯了?”

  林凱也很奇怪地看著湯慧,“就只許你認(rèn)識,不許我認(rèn)識嗎?就是第一次和小葉去BJ出差嘛,一哥特別熱情,不但叫了他們高中班主任吃飯,還請了我們?nèi)コ狵,其實那天晚上我就見過那個他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和小葉的關(guān)系而已,后來小葉告訴我了,我才知道,但是確實也沒什么印象了,因為小葉那時走得太匆忙了,我就沒仔細(xì)的看看他,現(xiàn)在讓我回想除了高和瘦,穿件白衣服,五官真的模糊,就算現(xiàn)在從我對面走過來我都不知道是誰呢?!?p>  “你去了幾次BJ呀?”

  “兩次,第二次就是錢程結(jié)婚那次,本來是小葉去的,后來我想著小葉兼職多,而且BJ也不一定是小葉想再去的地方,所以我就替小葉去了,說來也巧,剛出事務(wù)所的大門正等電梯呢,就碰到一哥,然后就約飯了。他還約了小葉以前關(guān)系也比較好的兩個同學(xué)一起吃的飯,地道老北京菜,但是說實話不怎么樣,還是喜歡川菜?!?p>  “哎,我也很久沒見一哥了,就上次他培訓(xùn)來了一次還是兩次,也是請我們吃了個飯。”

  “你們不提,我覺得我可能都要把他們都給忘了?!?p>  “這友情,你是忘不了了,只不過是不想觸人生情再想起那個人而已?!?p>  “還是二姐懂我?!?p>  林凱伸個大懶腰,“二位,明天還得和我媽跑建材市場呢,睡了睡了?!?p>  和林凱道別,詩懿勾著湯慧的手回了老舅家。兩人洗洗躺在床上,詩懿不自覺的走到窗戶邊,抬頭仰望星空。

  “看看,你又不自覺的看天了?!?p>  “是啊,我自己也覺得很悲哀?!?p>  “如果你不喜歡小周可以不用勉強的,反正你也已經(jīng)努力嘗試了。”

  “我只是覺得我可能還沒有用盡全力去試試,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感情的事兒有什么公不公平呢?就像鞋子的款式很好看,但是沒有你的碼,你穿個不合腳的鞋你不難受嗎?”

  “瞧你這頓比喻,其實小周為我犧牲了很多,他遷就我,包容我的所有,我覺得他人挺好的,不是說了嗎?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p>  “愛和不愛,喜歡和不喜歡,兩者雖然是程度問題,但是當(dāng)小周牽你手的時候,你的反應(yīng)不是嬌羞和甜蜜,反而是不自覺的甩開和退一步,你覺得這就是你所謂的培養(yǎng)出來的感情嗎?”

  “啊,那次你看見了?”

  “我和范誠都看見了,天哥也看見了,后來還問我呢,我說可能是不好意思吧?!?p>  “我確實那天是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沒想好怎么和你們介紹,我一想起請你們吃飯,我就下意識的想起他那時第一次來學(xué)校請你們吃飯時候的場景,一想到這里我就頭巨疼,所以那天我失態(tài)了?!?p>  “我們倒是還好,小周知道嗎?”

  “他應(yīng)該不知道,我跟他說大庭廣眾的我有些不習(xí)慣。”

  “那他什么反應(yīng)?”

  “他沒說什么,就是讓我介紹什么的?!?p>  “晚上他送你回來也沒說什么嗎?”

  “沒有,但是我補償他了,讓她牽著我的手走了很久?!?p>  “我的天啊,你這個所謂的補償也真是讓我看到了你活該單身的原因?!?p>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呢?以身相許嗎?”

  “那倒不至于,我覺得你就該好好靜下心來思考一下你為什么要湊合和他談戀愛?”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是時候該放下了,是時候該解鎖自己的心結(jié)了,而最好的解鎖方式就是開展一段新的戀情,你也許覺得我不該利用周山的感情,但是只要周山不覺得是利用而是彼此的機(jī)會,其實都是可以忽略的?!?p>  “你這個心態(tài)我算是放心了,我祝福你吧,我的老幺?!?p>  “我想我會可以的?!?p>  “聽姐們兒的,如果努力了還是覺得不合適,一定要義無反顧的放手,別委屈了自己,欺騙了內(nèi)心,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兒啊?!?p>  “知道啦,睡吧,我明天上一天的課?!?p>  “我也是一天,和周麗商量了一下,也決定和你一起年后就把這工作辭了,雖然我們留下來,但是志向不在教書育人,還是得干對口專業(yè)才行,我想拼一拼,找個有足夠上升空間的單位。”

  “慧兒,天哥要是待在這里,肯定是住周麗家,你這幾天跟我回來住吧?!?p>  “他明天就走了,回來就是看看周麗,明天我住周麗家?!?p>  “住我家不也是住,反正都去一個地方上班?!?p>  “你不是有小周每天等你上班的嗎?你們才在一起多久,不得趁著這個好時機(jī)熱乎熱乎?”

  “哎,天天上班見,下班見的,太熱乎了我也不自在?!?p>  “為啥?”

  “感覺和他沒太多話題?!?p>  “該你的,你自己嘗試找找話題吧?!?p>  “哎,就是我一坐車就想塞耳朵聽音樂那種,你說旁邊站個熟人,不和他說說話覺得怪對不起他的?!?p>  “你用熟人去形容他呀?不該是戀人嗎?”

  “差不多吧,就那意思?!?p>  “得了,你也別委屈自己,該干嘛就干嘛,沒話說就不說了,遵從內(nèi)心就行了?!?p>  “嗯,也只能這樣了?!?p>  “不過,他那么喜歡你,會自己創(chuàng)造話題找你聊的,這個腦不需要你廢?!?p>  “好像也是呢?!?p>  “睡吧,都兩點了,明天7點就得起來了?!?p>  六點起床,周山看看手機(jī),詩懿沒回他短信,心中莫名的有些失望。但轉(zhuǎn)念一想以前自己發(fā)一百多條也沒見她回自己的時候多了去了,現(xiàn)在偶爾不回其實也沒什么好失落的,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了,就差請她的好姐們兒吃頓飯了。

  正想著,詩懿的短信就來了。

  “昨天聚餐,回來有點晚,今天我有一個資產(chǎn)剝離的方案要做,還有培教兩節(jié)課,不一定有時間回你電話和信息?!?p>  “嗯,我今天也有實驗數(shù)據(jù)要報,你按時吃飯,多運動,別老窩在教室學(xué)習(xí)?!?p>  “哦。”

  看著詩懿只回了一個字就知道她今天有得忙了。

  快要畢業(yè)了,趕論文、發(fā)刊物都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兒,沒有先后主次。

  八月的最后一周,也是詩懿即將解放的一周,南京的太陽真是毒到足以讓人懷疑人生,周山早早打車去接詩懿,千叮萬囑后將她送進(jìn)考場,于是立馬在考場旁邊的賓館定了一間房,可以讓詩懿考完休息一會兒,下午接著考。午飯不許吃油膩的,不許喝冰凍的飲料,只能喝礦泉水,下午去考場也是一路叮囑,直到詩懿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

  隨著鈴聲想起,詩懿一路小跑出來,周山奉上大冰可樂,一把摟著她,“現(xiàn)在痛快喝吧,考暈了沒有?”

  詩懿甜甜一笑,“不是很暈,過是沒問題,但是分?jǐn)?shù)不會太高,我估計也就六七十吧?!?p>  周山寵溺一笑,“六十分萬歲,未來的注會?!?p>  詩懿長噓一口氣,“今年目標(biāo)又完成一項,剩下的明年還有最后一門就真的愿望成真了。”

  “那我們晚上吃什么?”

  “晚上請我姐們吃飯吧。”

  “行。去哪吃?”

  “學(xué)校附近吧,我們最近都忙論文呢,你的弄得怎么樣?”

  “哎,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差多少?改幾輪了?”

  “哎,我可能是得罪導(dǎo)師了,改五六回了?!?p>  “你寫的什么,我可以看看嗎?”

  “行,我都打出來了,你去考試的時候我就在賓館里改?!?p>  “那一會兒等吃飯的時候我看看吧?!?p>  “你拿回家看吧,外頭人多,我這個就不好拿出來了?!?p>  “拿回家?”

  “你看看,用你的視角看看我這個還需要怎么補充?”

  “我又不懂,怎么給你意見呀?”

  “這個和你的專業(yè)也有相關(guān)的聯(lián)系?!?p>  “???你到底寫的啥呀?”

  “經(jīng)濟(jì)學(xué)視角下軍事技術(shù)與軍事理論的關(guān)系?!?p>  “我天,加了個經(jīng)濟(jì)學(xué)你就覺得這個和我的專業(yè)可以搭上邊嗎?”

  “你看看吧,我改了五六回了,總沒改到導(dǎo)師心里去。”

  “行吧,讓你聰慧的女友給你看看,如果實在不行,你就告訴你導(dǎo)師和我分手了,和他女兒可以試試發(fā)展發(fā)展,等你拿了畢業(yè)證,再告訴他我死皮賴臉的求你復(fù)合,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負(fù)責(zé)任,所以只能忍痛和他女兒分手,因為你已經(jīng)配不上他女兒了。”

  周山笑到不行,“這招你也能想出來?我也太沒志氣了?!?p>  “志氣能挽救你的畢業(yè)證嗎?這是緩兵之計,兵不厭詐,三十六計你好好學(xué)了沒?”

  “哎,我要靠這些旁門左道才能畢業(yè),就真太沒骨氣了?!?p>  詩懿不屑地看了周山一眼,“別一會兒一個志氣一會兒一個骨氣的,導(dǎo)師一己私欲左右學(xué)生畢業(yè)的案例還少嗎?你這頂多就是他不仁你不義而已。”

  “你晚上回去看看我的論文,然后再說?!?p>  詩懿拿過一疊厚厚的稿子,“打出來改了五六回不廢錢呀?”

  “我在公司打的?!?p>  “侵占公司財物,人品不行啊?!?p>  “就你教我那兩招,誰人品不行。”

  “我覺得也可能是你真的水平不行,你們那個導(dǎo)師我和他吃過一起飯,看著不像是壞人呀?!?p>  “行,就當(dāng)我水平不行,你來指點指點?!?p>  兩人相視而笑,手牽著手走在梧桐樹下,好不浪漫。

  在平常吃的小餐館訂了個包廂,招呼著姐們兒一起過來,林凱第一個到的。

  “喲,怎么就你一人呀?”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家甜甜還生我氣呢?!?p>  “那怎么辦呀?”

  “葉,你替我說說吧?!?p>  “喲,林凱,怎么卑微呀?”

  “山哥,你保不齊也有這一天吧?!?p>  周山立刻作揖求饒,“所以我聽勸?!?p>  詩懿不急不慢的拿起電話,打給甜甜,“親愛的,在哪呢?”

  “在家呢?!?p>  “在家干嘛呢?”

  “看書,怎么了?”

  “我今天考完注會,說請各位姐們兒出來小聚,你的書也別看了,一會兒我給你發(fā)一個地址,趕緊打車過來,就差你了?!?p>  “你不會是…………”

  詩懿會意,“首先是我的快樂必須和眾姐們兒分享,二就是你想的那樣,和你聊聊我搭檔,最近什么活也不干,我現(xiàn)在也是要抽時間談戀愛的人了,你再不理他,周山就得出家了?!?p>  “我也沒有不理他,就是不想和他聊人生。”

  “那行,你和我聊,你給我講講你的理想人生,我看是不是得向你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哎,我改天替你慶祝吧,我不想去,林凱肯定在?!?p>  “他沒來,說是我們都一對一對的,他丟不起個人?!?p>  “那我來了他不就來了?!?p>  “那就讓他來想你認(rèn)錯。”

  “哎呀!”

  “別哎呀啦,你來吧,林凱人還是很不錯的,今天就找個臺階下了就得了,你還想真和他分手呀,一會兒你來了,我叫他來哄你,你把該說的都說開了,什么問題都解決了?!?p>  “這…………”

  “別這兒那兒的了,我發(fā)你地址,趕緊過來。”

  “好吧,不過,你可得給我評評理。”

  “放心,我們肯定一邊倒的幫你。”

  “好吧,我這就來?!?p>  掛了電話,詩懿朝林凱使使眼色,林凱秒接收。

  周山摸著詩懿的頭,“你的點子還是很多的嘛?!?p>  詩懿抬頭看看周山,“還有更多,以后慢慢體會。”

  人未到聲先到永遠(yuǎn)是錢程的風(fēng)格,“誰來幫我拿一下。”

  “喲,錢小姐,買那么多奶茶呢?還都是原味珍珠呀。”

  “喲,山哥,別光動嘴,快來動手?!?p>  周山邊迎上去,邊拿邊催促林凱,“你今天是不是有點大爺樣了?”

  林凱哈哈一笑湊兩步過來,“我現(xiàn)在得改口叫你山哥了,因為你也開始有輩分了?!?p>  錢程大大咧咧,“山哥,你雖然年齡比我們大,但是你輩分小,是我們的小妹夫。”

  周山也大大咧咧的回應(yīng),“喊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老婆開心就好?!?p>  范誠和湯慧剛走到門口,范誠激動得搶著先進(jìn)門,“我剛聽到有人說什么老婆的,今晚請這兒頓吃飯是不夠誠意了,西園是必備檔次吧?!?p>  周山看著詩懿傻笑,“沒問題,看看天哥的時間?!?p>  夏天也托著周麗進(jìn)來了,“怎么又點我了?”

  湯慧哈哈樂,“周山說請大家到西園吃飯,主要是看天哥你的時間?!?p>  夏天不解道,“今天這頓不也是吃嗎?怎么還去西園吃一頓,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兒公布呀?”

  周山幫夏天和周麗拉椅子,“是這樣的,今天這頓就是慶祝我們家詩懿考完試,正好大家都在學(xué)校附近,所以就安排在這里吃,西園那頓大餐,是想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家庭的一員很久了,還沒有正式請兄弟姐妹們好好吃頓飯,不知道大家什么都有空,然后我定包廂。”

  林凱最積極,“我們在校生嘛,都是有空的。”

  錢程表態(tài),“先算我一個,林浩明說不準(zhǔn),如果忙完肯定第一時間過來?!?p>  夏天也發(fā)聲,“你們都在南京比較好約,我把時間調(diào)整一下,下星期五我晚上就趕回來,星期六吃怎么樣,然后我星期天再趕回徐州,星期六晚上這個時間大家有沒有沖突?”

  大家異口同聲,“都沒問題。”

  詩懿電話響了,是甜甜打來的,朝林凱晃晃手機(jī),“下樓接你的公主?!?p>  林凱嗖地跑出門,看見甜甜就一把摟著,嘴里還嘟囔著,“我的甜甜呀,你好多天沒理我了,我都快急瘋了,要是你再不理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呀?”

  甜甜不知道林凱會使出男人少有的殺手锏------撒嬌,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林凱繼續(xù)不知死活,“我的寶貝甜甜,以后只要你喜歡的不論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說,我一定盡我所能滿足你?!?p>  甜甜有些許感動,“好啦,我也不是真的跟你生氣,前段時間確實忙,這段時間我們也要考試,詩懿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也正在看書?!?p>  林凱托著甜甜的手走進(jìn)來,“各位兄弟姐妹們,現(xiàn)在正式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愛人,余甜甜?!?p>  周山起哄,“不是老婆不許帶過來?!?p>  林凱幫甜甜拉開椅子,“山哥,比你早確定夫妻關(guān)系,好吧?!?p>  整個包廂沸騰了,“西園!西園!西園!”

  林凱豪氣的放話,“山哥請吃晚飯,我請大家唱K ?!?p>  整個包廂再次沸騰。

  湯慧和詩懿回到家,快十一點了,再洗洗,上床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

  “老幺,今天山哥叫你老婆的時候,我看你也沒有嫌棄的樣子呀,是不是他的真心打動了你的芳心?!?p>  “隨他叫吧,目前是處朋友的關(guān)系,大家都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這樣叫只能說他對待我和感情都特別認(rèn)真吧,這不是挺好的嗎?”

  “我也覺得挺好,這兩門考完覺得怎么樣?”

  “六七十分吧,能過。”

  “還剩一門財務(wù)成本管理了。”

  “你畢業(yè)打算找什么對口工作?”

  “還不知道,范誠可能想讀博,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

  “可以呀,沒聽他和林凱說。”

  “也是這兩天才有想法的,他還想拉林凱一起讀呢?!?p>  “男生們有好大的決心和堅強的毅力呀?!?p>  “哎,我是做不到了,家里能有一碩一博我覺得就夠了?!?p>  “我們就做個雙碩家庭就好,讀博對我來說太遙不可及了。”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讀博絕對可以留校?!?p>  “即使我留校讀博也只是個輔導(dǎo)員,想成為教師,我覺得太難了,除非有優(yōu)異的專業(yè)成績,然后就是導(dǎo)員推薦,光這兩個我覺得就很難了,成績也就那樣,學(xué)不到尖上,還有推薦就是需要不可或缺人際關(guān)系,我死這兒了?!?p>  “你學(xué)習(xí)還行,人際走往這塊兒嘛就弱了,也沒什么時間去把這塊鍛煉一下,所以你的決策是明智的?!?p>  “哎,想想就頭疼?!?p>  “放寬心,等你回老家創(chuàng)業(yè)發(fā)大財了記得回來包我們旅游?!?p>  “放心吧,一發(fā)財就請你們玩遍我老家,包來回機(jī)票。”

  “我的老幺,你快夢想成真吧?!?p>  “噢,差點忘了,你先睡,我看看周山的論文,他改了五六遍了但是導(dǎo)師還是沒讓他過。”

  “哎,你還沒過門呢,就操這個心了?他不急你還上心了?”

  “他也是挺急的吧,今天陪考就改了好些地方,所以我給他看看?!?p>  “你看吧,我是不想受這個累了,你也別太晚,明天還有四節(jié)課呢。”

  “知道了?!?p>  翻開周山的論文,其實寫得還是很完整的,把經(jīng)濟(jì)的視角結(jié)合軍事理論、軍事技術(shù)的關(guān)系、國民經(jīng)濟(jì)的基礎(chǔ)以及會給戰(zhàn)爭、生化技術(shù)帶來的影響,分析得很精準(zhǔn)。但是詩懿憑直覺覺得應(yīng)該深化戰(zhàn)爭觀,包括戰(zhàn)爭問題方法論、戰(zhàn)爭的指導(dǎo)思想和建軍指導(dǎo)思想,從軍事技術(shù)與觀念的結(jié)合再轉(zhuǎn)換成縱橫關(guān)系,論文就會豐滿很多。

  想到這詩懿拿起手機(jī)就給周山發(fā)了自己的想法,看看表快兩點了,心里想著這個女友還是很稱職的,關(guān)燈呼呼大睡。

  周日起個大早,詩懿和湯慧連奔帶跑到車站,邊看表邊看公車還沒到,才松了一口氣,這時詩懿電話響了。

  “昨晚看那么晚,今天還要上一天的課?!?p>  “沒事兒,忙起來的時候也是一點多才睡的,你先說我那個思路怎么樣?”

  “我剛想說,我寫的面是寬了,就是不夠深入,我一直沒有想到深入點,但是看了你提的幾個點,我打算今天把論文好好改改,晚上接你吃飯?!?p>  “行啊,你要是忙可以不用管我,我和湯慧還有周麗一起吃飯?!?p>  “今晚天哥回徐州嗎?”

  “應(yīng)該是要回的,他一般下午就走了?!?p>  “那湯慧肯定是住周麗家了,晚上我必須接你?!?p>  “那行吧,順便請我們吃飯?!?p>  “那都不是事兒?!?p>  湯慧遠(yuǎn)遠(yuǎn)看見車子來了,就碰碰詩懿,“車來了,趕緊的。”

  詩懿意會,急忙和周山道別,一個跨步上了車。

  火急火燎的沖進(jìn)辦公室,已經(jīng)有學(xué)生陸續(xù)坐在位置上了,拿好教案和試卷,對了下課表,喝口水緩緩,上課鈴響了。

  從辦公室走到教室,雖然很短的路,卻承載了詩懿五年的心血,學(xué)生換了一茬又一茬,同事走了一波又一波,想著自己寒假結(jié)束就要告別執(zhí)教,心里雖有不舍但用解脫來形容也不為過。

  學(xué)生都很喜歡詩懿,不是因為她上課幽默風(fēng)趣,而是她能把一道復(fù)雜的題深入淺出的講明白。

  “老師,今天是講評卷子嗎?”

  “嗯,不然呢?”

  “老師,我考多少分?”

  “你覺得能考多少?”

  “最低75,最高81?!?p>  “那你自己上來看看?!?p>  “我不敢。”

  “考都考了,有什么不敢看的?”

  “哎呀,我就是怕。”

  詩懿笑笑,“來個同學(xué)發(fā)試卷,我們花一節(jié)課時間講評?!?p>  拿到卷子的同學(xué)高興得集體敲桌子,課堂瞬間點燃。

  “你幾分?”

  “你幾分?”

  “我83。”

  “我81?!?p>  “我79?!?p>  詩懿敲敲桌子,“都拿到試卷了吧,別總關(guān)心自己的得分,得先看錯題。咱們班這次考試還是很不錯的,最低分72,最高分88?!?p>  學(xué)生們一片嘩然,“都上70了?!?p>  詩懿繼續(xù)道,“是的,滿分100,雖然咱們班還沒有上90的,但是相比之前大家進(jìn)來第一次測評的四五十分已經(jīng)是很大的飛躍了。”

  教室再次響起鼓舞人心的喊聲。

  詩懿也很高興,畢竟自己的付出沒白費,“安靜下來,我現(xiàn)在帶著你們仔細(xì)品一品試卷,考差是差哪了,考好又是哪學(xué)扎實了,分?jǐn)?shù)只不過是衡量現(xiàn)階段你學(xué)習(xí)的成果,但是只要你努力了,認(rèn)真了,這個分?jǐn)?shù)就不是最終的,同學(xué)們一定可以在現(xiàn)有的基礎(chǔ)上有更大的突破。”

  元氣滿滿的四節(jié)課,直到看到周山才覺得兩眼發(fā)黑,有兩腿一伸的沖動。

  下樓就看見周山和林凱、甜甜還有范誠聊得可開心呢。

  “老幺,你也太慢了吧?!?p>  “大姐更慢,現(xiàn)在還在上面。”

  “她怎么那么慢?我剛下來的時候她說樓下等,她馬上好?!?p>  “有學(xué)生去辦公室問問題吧,我走的時候她也說樓下等?!?p>  “行吧。”

  “林凱,你們怎么都來了,都那么閑嗎?”

  “范誠說去我那住幾天,順便接慧兒下班。我心想甜甜正好也休班,就一起吃個飯吧,剛到留下就看見山哥,聊了一會兒等你們呢?!?p>  “那你們聊,我和甜甜,二姐聊會兒?!?p>  詩懿拉著甜甜熱聊起來。

  “怎么樣?林凱他媽沒怎么難為你吧?”

  “沒有了,慧姐的方法就是贊,我喜歡的我就告訴林凱,林凱就和他媽說是他喜歡的,他媽基本就沒什么意見了,然后我見面就錯開看裝修的建材時間,所以基本就不會碰到他媽?!?p>  湯慧也頗有心得,“我這個法子也就是實驗階段,你現(xiàn)在幫我得出了檢驗結(jié)果,晚上我請你們吃飯?!?p>  “慧姐,我請大家吃飯,平常林凱太摳門,我得為他贖罪?!?p>  范誠第一個拍手,“甜,你老公的罪過確實大,我給他總結(jié)了一個自然規(guī)律也是定律,就是吃自己的死不吃,吃別人的吃到死,說了是定律,你就知道我平常的飯卡不是在我自己包里就是在林凱包里,為此,沒少餓著我們家慧兒了。”

  甜甜全身一抖,“范神,你也太能編了吧,慧姐,你可得小心了,這男人嘴巴死了的都能說活。”

  湯慧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林凱不也是騙死人不償命的主兒嗎?咱們都得提防著他們聯(lián)合對我們不誠實,馬上交換電話常聯(lián)系,以后也有個照應(yīng)?!?p>  兩個男生互相守望著,那一刻都好絕望。

  周山幫詩懿提著背包,“婆媳關(guān)系真有那么緊張嗎?”

  結(jié)果被范誠和林凱懟回來,“遲早有一天你會為了這個事兒想死的?!?p>  眾人哈哈大笑,周麗下樓和大家招手,一行人消失在喧囂的街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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