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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誰經(jīng)過

第三十四章 破繭重生

我的青春誰經(jīng)過 遠方ZZ 11013 2021-09-09 21:48:26

  飛機剛一落地,覃毅就給輝哥打電話。

  “王老師!”

  “哎喲,叫老師呀?不是你們這些老學(xué)生的風(fēng)格呀?!?p>  “這不顯得對您有著無限敬重嗎?”

  “你少來,今天大周末,有事兒說事兒,我忙著呢?!?p>  “想約您吃個飯?!?p>  “飯就不吃了,你要是閑著來我辦公室聊?!?p>  “辦公室不行,您晚上不也得吃飯嗎?我們就學(xué)校附近那個四川飯館吃,我請。”

  “你請客我掏錢是吧?!?p>  “您要愿意照顧照顧就業(yè)不滿一年的我,我也權(quán)當(dāng)是您第二梯隊的愛徒,可以享受此待遇?!?p>  “行吧,你今天不上班???”

  “剛從南京培訓(xùn)回來,剛下飛機,下午不用去單位。”

  輝哥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小子肯定有事兒,估摸著是見著詩懿了。

  “那說好了,我六點半放學(xué),你先到先等,我七點前能過來?!?p>  “成,老師晚上見?!?p>  “等會兒,晚上吃飯還有誰呀?”

  “就我一個。”

  “那行,掛了?!?p>  “老師再見?!?p>  晚上,覃毅早早到了飯館,選了個靠街邊的位置,因為球隊經(jīng)常來這個小飯館吃飯,作為球隊的一員,自然和老板也很熟。

  “嘿,小子,畢業(yè)好長時間了吧,忒長時間沒見了?!?p>  “老板,你是說我高中畢業(yè)還是大學(xué)畢業(yè)?”

  “有個四五年沒見著你了,不過總有以前你們學(xué)校

  球隊的人跟我這兒吃飯,叫不上名兒,就是臉熟?!?p>  “這不挺好的,球隊吃飯一代傳一代都跟你這兒了?!?p>  “還行,我這館子開了二十年了,四川人都學(xué)會地道的京腔了?!?p>  “可說呢,挺好的?!?p>  “你今天幾個人?”

  “兩個,我和我老師。”

  “對了,你們學(xué)校也有很多老師喜歡跟我這兒吃飯。”

  “是啊,你這兒都快成我們學(xué)校師生的根據(jù)地了。”

  “要得要得,你先坐著喝口熱茶,有事兒招呼我一聲兒。”

  “得嘞。”

  輝哥匆匆收拾東西,和同事們寒暄幾句正要走,居然有學(xué)生來敲門。

  “王老師,我有問題想和您探討一下?!?p>  “王雨涵,你要探討咱們另找時間討,老師今天有事兒?!?p>  “老師,今天周末,您有什么事兒著急走呢?”

  “嗯,你也知道是周末呀,咱們才高一剛開學(xué),探討的事兒不著急,先把幾們課的學(xué)習(xí)方向再捋捋,這次考試成績不太理想。”

  “所以我才想和您探討一下我的學(xué)習(xí)方向和學(xué)習(xí)方法有沒有錯。”

  輝哥看著王雨涵,她身上有著詩懿身上的那股勁兒,但是缺少些詩懿的悟性,“那行,你說吧,我聽著?!?p>  “老師,我覺得我這次考試主要是失敗在心態(tài)上,如果我正常發(fā)揮應(yīng)該是可以考到年級前120的?!?p>  “那你打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不知道呀,所以來和你探討。”

  “你都沒主意,這不叫探討,這叫支招兒?!?p>  “嗯,老師,我用詞不當(dāng),您給支個招兒唄?!?p>  “心理素質(zhì)不強,可能有那么幾個原因,一個是你太想贏了,反而越容易輸;再一個是你的基礎(chǔ)知識不牢,或者說你學(xué)得太死,很多知識點沒有做到靈活輸出;最后就是學(xué)習(xí)時間出現(xiàn)了不合理分配,強勢科目還拼命練,弱勢科目不夠時間練。”

  “老師,好像是這么回事兒呢?!?p>  “是就今天晚上想想清楚該怎么改,星期一來辦公室和我說說你的具體措施?!?p>  “明白了?!?p>  看著王雨涵蹦跶的背影,輝哥一拍大腿也趕緊溜了。

  “老師,等你半天了,咱倆之間有沒有平等的尊重了?”

  “可說呢,剛要走學(xué)生就來找,你說我這也不能不管不顧呀?!?p>  “點菜唄?!?p>  “你請客,我隨意?!?p>  “合著您沒打算照顧我的口袋呀?”

  “你拿著高工資還沒皮沒臉的讓我請客,白疼你了?!?p>  “逗你的,都點了您愛吃的水煮肉片,鍋包肉和酸菜魚,再來一盤青菜,齊活?!?p>  “不錯,參加工作了就是有眼力勁兒?!?p>  “這趟去南京我見著踩鈴了?!?p>  “她怎么樣,還好吧,我最近忙也沒太聯(lián)系她?!?p>  覃毅搓著筷子,咬了咬牙,眼眶有些濕潤,決定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訴老師,“很不好,人瘦得都快沒了,精神狀態(tài)也極差,而且還得了情緒病…………”

  輝哥聽著覃毅的訴說,默默地聽著,眼里充滿了對詩懿的悲哀,一口菜都沒有夾,“她就把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兒和我說了一下,其他什么都沒和我說。”

  “踩鈴也沒讓我告訴您,說是怕您擔(dān)心了,其實她是一個人瞎逞強。”

  “這姑娘就是好面兒,但是有些事情光有面子沒有里子是不行的?!?p>  “我該說的都和她說了,她說會找時間和家人朋友說?!?p>  “也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走出來?!?p>  “我覺得她可以的,早上她上課前還給我打了電話和我道別,說她需要點勇氣,她會好的,我當(dāng)時聽了眼淚都快下來了?!?p>  “在我們看來失戀就不是個事兒,但是在她心里卻重如泰山?!?p>  “我也是這么跟她說的,那天晚上差點兒就出事兒了,幸好老天有眼,您不知道那輛車就從她身邊嗖的一聲呼嘯而過。”

  “你大晚上的拉她干嘛?!?p>  “我不是想跟她解釋清楚嘛,她斷了所有人的聯(lián)系,說實在的,我們心里也不是滋味兒啊?!?p>  “得虧你的一拉救她一命。”

  “她暈過去我才叫個慌呢,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怎么越聽越揪心呢,這姑娘從到咱班我就喜歡,認真努力、真誠善良,我疼著、寵著她,總擔(dān)心她能不能考上好大學(xué),等考上了好大學(xué),又擔(dān)心她以后找的對象靠不靠譜,后來和姚健好上了,我覺得老天從不虧待一個努力付出的人,現(xiàn)在可好了,一個出國定居,一個得了情緒病,都是好孩子呀,就這結(jié)果我自己也無法接受,更何況詩懿是個執(zhí)著的人呢?!?p>  “可說呢,我在南京都哭好幾回了?!?p>  “我想晚上還是給她打一電話吧?!?p>  “老師,求你了?。∏f別,踩鈴不讓我告訴您,我就是沒忍住想著還是把這事兒和您通個氣,姚健給我打電話我都沒說實話,我告訴他踩鈴好著呢。”

  “哎,你們這幫孩子畢業(yè)都多少年了,真是沒個省心的。姚健也時不時的給我留言,說讓我把詩懿聯(lián)系方式給他,你說我難不難?踩鈴采取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式去面對一切,我再不能讓那小子去摧毀詩懿最后的心理信念了,所以死活沒說,所以他總埋怨我。都是我的愛徒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說我難不難吧?!?p>  “老師,您不是我們的老父親嗎,不得什么事兒都讓您操點心嘛。您的第一愛徒說晚上給我來電話,讓我啥事兒別干?!?p>  “哼,還別說,我就唯獨帶咱們班感情是最深的,其他幾屆下來我還真沒記住幾個。他和詩懿就是天生一對,對感情的事兒執(zhí)著著呢?!?p>  “可能事兒也沒咱們多吧??刹宦铮谀暇┑臅r候就來電話問了,我想著踩鈴的樣子,突然對他產(chǎn)生了莫名其妙的厭惡?!?p>  “確實,咱班心也齊,也愛弄活動,我現(xiàn)在帶的班說去組織放風(fēng)箏家長意見都大到不行。嘿,你也有同感是吧,當(dāng)我知道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兒以后,他每次問我詩懿的事兒我就莫名的反感,我就想抽他幾個嘴巴子。”

  “不至于那么緊張吧。老師,您是不是夸張了點兒?!?p>  “誰知道呢,家長會上好說歹說別給孩子太大壓力,都沒幾個聽進去的,一到假期就瘋狂加餐,學(xué)校發(fā)的卷子回來都沒幾個做齊的。告訴你,一點兒也不浮夸,我那就是真情流露?!?p>  “這不也是您的帶班風(fēng)格嘛,會做的不做,不會和不確定的才做。”

  “哼,都有咱班人的素質(zhì)我就謝天謝地了,現(xiàn)在帶的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真的假的?”

  輝哥賊笑,“我就這么一說,你就這么一聽得了。”

  一哥也會心一笑,“別總謙虛,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p>  看向天空偶爾劃過的飛機,詩懿就會一遍又一遍的思考著一哥對自己說過的話,緊張的學(xué)習(xí)算是可以中途休息了,周末她想回家。

  “舅媽?!?p>  “大寶貝,怎么了?”

  “你今天幾點回來?”

  “飯點吧。”

  “哦,我今天回來?!?p>  舅媽立刻意識到詩懿有事兒,“今天佳佳考試成績出來了,不是很理想,讓她跟你老舅吃食堂,我們班考得還不錯,犒勞一下自己,咱倆今天出去吃唄。”

  “不用,我在學(xué)校吃完才回家,還有些作業(yè)需要完成?!?p>  “那我去學(xué)校找你,我們吃完才回家,我今天真不想吃食堂了?!?p>  “舅媽,食堂也有好的,要不要試試我們學(xué)校食堂,可以用人間天堂來形容。”

  “你就摳吧你,南京我待的時間可比你長,哪個學(xué)校的食堂好不好吃我還能不知道?”

  詩懿笑笑,“那行,我在宿舍等你,你到了提前五分鐘給我打電話,我到門口等你。”

  “好嘞?!?p>  從接到詩懿電話開始,舅媽就開始不淡定了,匆匆找語文老師調(diào)了下午的課,五點就趕到了詩懿學(xué)校。

  “舅媽,你到了?”

  “你沒在宿舍呢?”

  “剛從對面過來,現(xiàn)在到樓下了,馬上上樓?!?p>  “行,不著急?!?p>  見到舅媽,詩懿急忙開門。

  “這么早?”

  “嗯,今天和同事?lián)Q了課,想早點出來找你逛逛?!?p>  “不至于吧?!?p>  “怎么不至于,和你逛街就是天大的事兒了?!?p>  “舅媽,你坐著,我把書和筆記收拾收拾就能走了?!?p>  “不著急,時間多的是。你舍友呢?”

  “都在圖書館呢,估計得晚上才回來了?!?p>  “為什么?”

  “可能有課題吧,都是拼命的人?!?p>  “還是學(xué)校好呀,悠哉游哉又是一年?!?p>  詩懿揪著衣角,心如刀割般的疼,她想和舅媽說來著,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舅媽看出了端倪,“姑娘,你是不是有事兒要和我商量?”

  詩懿緩緩轉(zhuǎn)過身,眼淚已打濕臉龐,“舅媽,我想告訴你件事兒。”

  “是不是有關(guān)于你和姚健的?”

  “嗯。其實我們在去年6月的時候就分手了,我一直找不到一個我可以接受的理由,后來我就鉆了牛角尖,然后我就得病了………………”

  詩懿邊哭邊說,說到委屈的地方身體不禁還打了個寒顫,舅媽聽著一言不發(fā),眼里卻和詩懿一樣努力的想控制眼淚,卻怎么都控制不住。不知道是不是花光了所有的勇氣和力氣,詩懿早已癱倒在舅媽的懷里,舅媽緊摟著詩懿,深怕她再干傻事兒。

  舅媽哽咽著擠出一些聲音,“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舅媽?”

  詩懿的回答早已氣若游絲,“我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p>  “你說是你掩飾得好,還是我和你老舅傻,發(fā)生那么大的事兒也沒看出什么端倪來?!?p>  “都不重要了,都過去了?!?p>  “姑娘,這個世界上沒了誰地球都會轉(zhuǎn),更何況只是一段年少不成熟的感情。”

  “舅媽,但是我就是喜歡就是愛呀,我全心全意的付出,為什么他要那么對我?”

  舅媽輕輕拍著詩懿,“寶貝兒,你知道世界上除了感情,你做任何事兒都是有回報的,用最簡單的思維方式去理解可能就是你們的相遇、相知、相愛就是一場意外?!?p>  “是啊,如果我沒去BJ上學(xué)我們就不會相識,如果他沒有坐我后面三年我們可能也說不上什么話更別提相知,如果他沒有和我表白我可能會在大學(xué)碰到一個適合我的男生,不用異地戀也不用嘗盡相思苦,還不用花那么多冤枉路費,不用花時間和精力去拼命提升自己讓自己配得起那可憐的優(yōu)秀,不用把自己逼到得病了還不敢告訴任何人,也不用彷徨得連自己的人生方向在哪都不知道,舅媽,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用這個詞永遠都不會屬于你,你知道你最讓人佩服的地方在哪嗎?就是獨立堅強。其實女孩子可以獨立但不需要太堅強,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該撒嬌的時候別忍著,想哭的時候別憋著,談戀愛的時候別端著,要做的事情就別藏著,所有的真情流露就是上天給咱們女人賦有的特殊待遇。他就像一只蝴蝶突然闖進了你的心房,你的心房里開滿了他喜歡的花,比如美麗花、善良花、聰明花、努力花、開朗花…………他肆意的汲取著你給她帶來的甜蜜而忘了回家,可突然有一天,他想家了,想念他的親人了,他想要飛回家去和他的家人團聚了,這時的他儼然成了一個過客,他不是你心房的主人,客人終究還是要回他自己家的,你在這段時間里只是習(xí)慣了他每天采蜜的嗡嗡聲,但這不代表什么,沒有了嗡嗡聲可能會有小狗的汪汪聲、小鴨的嘎嘎聲,即便什么聲音都沒有了,還有家人的呼呼聲陪伴,獨處的時候什么聲兒都沒有了那就睡個好覺,等著明天的太陽把你喚醒。”

  詩懿閉著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舅媽,你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告訴你嗎?”

  “舅媽當(dāng)然知道呀,我們家的大寶貝終于學(xué)會釋放了,學(xué)會了正視自己,舅媽的眼淚不為別的就為你能和舅媽說心里話而流的。一直以來,你把自己活在了別人的嘴里,從現(xiàn)在起,我希望你能活進自己的心里,為自己而活?!?p>  “舅媽,我可以嗎?”

  “為什么不可以?你不欠任何人的,你是個人,不是機器,你有感情、有隱私,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兒,比如你現(xiàn)在可以專注學(xué)業(yè)、也可以再談一場戀愛、或者把口語練好、時間再充裕些就再考些有含金量的證,你現(xiàn)在讀的是財經(jīng)類,像注冊會計師、注冊稅務(wù)師這些含金量高的證對你將來的就業(yè)都是有幫住的,如果你有想往這個方向走可以參考一下舅媽給你的意見?!?p>  “嗯,我還沒想好,等研二再說吧?!?p>  “寶貝兒,舅媽餓了,你餓了沒?”

  “舅媽,你想吃什么?”

  舅媽眼里含淚哪里還有胃口,“吃你們學(xué)校食堂吧,我現(xiàn)在餓得有點腿軟?!?p>  詩懿擦擦眼淚,“舅媽,一哥來的時候周麗請客吃了學(xué)校旁邊的館子,味道很不錯呢,你要不要試試?”

  舅媽也不想掃詩懿的興,“可以呀?!?p>  “那走吧,看看還有沒有位置,那挺火的呢?!?p>  “聽你的?!?p>  倆人手挽手的走出校門。

  “舅媽,我覺得和你在一塊特別安心、踏實。”

  “必須的,那是舅媽懂你呀?!?p>  “舅媽,我要怎么和我爸媽說呢?”

  “實話實說就好?!?p>  “感覺還是有點害怕?!?p>  “心里坦蕩蕩,就無畏無懼?!?p>  覃毅回來也沒閑著,還沒回到家就接到胡佳靈的電話。

  “一哥,回來了沒?”

  “下午就到了。”

  “詩懿電話弄到了嗎?”

  覃毅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佳靈詩懿的手機號,“就弄到了Q號,我回來忙了一陣忘了發(fā)你。”

  電話那頭傳來興奮的聲音,“也行,一會兒你發(fā)我。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都挺好的嗎?胖了瘦了?”

  “嗯,都挺好的,我們吃了好兩次飯了,你加了她的Q號可以隨意和她暢聊?!?p>  “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上網(wǎng)呀,那你到南京怎么聯(lián)系和她吃飯的?”

  “我認識她舍友呀,上次國慶來BJ玩的周麗和湯慧你還記得嗎,咱們帶她們逛來著?!?p>  “記得!記得!”

  “她們還不知道詩懿和姚健的事兒,可能踩鈴也不愿意讓她們知道,她倆一人請一頓飯,所以我就和踩鈴一起吃了兩頓飯?!?p>  “那她倆不奇怪你怎么沒有彩鈴電話嗎?”

  “我騙她們說我想給彩鈴一個驚喜,讓她們先幫我把人先帶過來?!?p>  “啊,那是不是有點兒被動了?!?p>  “沒辦法,我們這些知情人真?zhèn)牧恕!?p>  “哎,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呀,只能倆人的事兒倆人解決唄?!?p>  “我們低估了愛情對她的殺傷力?!?p>  “她現(xiàn)在真的挺好的嗎?”

  “挺好的,事兒也過了那么長時間了,該淡也淡了。”

  “其實我覺得她不是那么放得下的人?!?p>  “怎么那么說呢?”

  “真放下了還只能留個Q號嗎?”

  “哎,慢慢來吧,佳靈我還得趕報告,領(lǐng)導(dǎo)要得急,咱們回聊?!?p>  “成,掛了?!?p>  覃毅暗自慶幸,佳靈太了解詩懿了,估摸著再聊下去自己編的謊言就該被拆穿了。

  到家就洗澡,把里里外外都洗干凈,剛躺在床上想著要怎么和姚健說,0033的電話就來了。

  “大哥,你真會卡點呀?!?p>  “我這邊下午四點,BJ就是晚上十點,你應(yīng)該沒睡吧?!?p>  “我剛洗了澡趟床上,你就是早一分鐘我都接不著你電話。”

  “踩鈴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覃毅猶豫了片刻,“挺好的,精神飽滿、能吃能睡、談笑風(fēng)生、努力學(xué)習(xí),和以前一樣?!?p>  電話那頭也沉默了片刻,聲音聽得出有些哽咽,“嗯,那我放心了?!?p>  “健哥,分手而已,這也過了快一年了,沒什么事兒是過不去的吧?!?p>  “也是,我還是高估了我們之間的感情?!?p>  覃毅聽著就難受,“她也痛苦過的,只是現(xiàn)在走出來了而已,咱們凡事是不是得往好的方面看,得向前看,如果總想著回不去的以前,大家都難受?!?p>  “她有沒有問起我?”

  覃毅哽咽了,“沒有,一個字都沒有,我也不想提起來傷她心,你不會怪我吧?”

  “怎么這么想,你能替我去看她我還來得及說聲謝謝呢?!?p>  “健哥,我有些話一直壓著沒說,既然你和我聊了,我也就敞開說了,你看成嗎?”

  “說唄,干嘛還藏著掖著?!?p>  “你和踩鈴現(xiàn)在走的路完全不同,你現(xiàn)在走的路就是家里人給你設(shè)定好的,無論好壞當(dāng)初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有得就有失。而踩鈴走的路需要她一個人去選擇去前行,沒有人可以幫得了她,她最終是留在南京還是其他地方更或是回老家,都由她自己選擇,你們家庭背景不一樣,地域也不一樣,生活就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再有交集,互相把對方放在心里就好,也許過個五年十年,大家有緣再聚說不定也就會一笑而過了?!?p>  “可是我做不到,沒想到她居然做到了?!?p>  “你做不到你還選擇出去?你說話能不能別那么氣人?!?p>  “當(dāng)時我以為我可以處理好?!?p>  “大哥,我們只是成年了,但是處事并不成熟,有很多地方你和我們這波人確實是欠考慮了?!?p>  “我是真的很想她,我放不下她?!?p>  “那就擱心里想?!?p>  “你有沒有點同情心???”

  “大哥,這叫理智,你也可以說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這都過去了,把想念變成思念,再把思念變成懷念,最后再把懷念埋藏在心里,這不挺好的嘛。”

  “真有你的,談幾個了?你的前任就把你千錘百煉成這樣?”

  “嘿,這都靠悟性?!?p>  “我把我們每一年的合照都帶了一張過來,我感覺每天晚上就看著這些照片才像是活著。”

  “能好好活著就挺好的,再過一段時間大家也就都過去了?!?p>  “我想回國看她,你拿到她電話了嗎?”

  “什么都沒有留下,我是聯(lián)系湯慧說到南京學(xué)習(xí)想給彩鈴一個驚喜才讓她們把她給約出來的,她們看來還不知道你們分手的事兒,周麗還特別興奮說要給她個驚喜。后來彩鈴見了我現(xiàn)在很吃驚,后來我從她眼神里讀到她可能不愿提起這個事兒,所以我們吃了兩次飯里都沒有提到你?!?p>  “我知道她還在怨我。”

  “可能吧,你就讓她恨一陣兒吧,過幾年就好了?!?p>  “我可能今年十月份要回國一趟?!?p>  “回來干嘛?”

  “怎么聽你口氣不想看見我呀?!?p>  “不是,就是瞎掃聽,看看到時候讓你帶什么回來?!?p>  “我回來是家事兒,到時我回來提前一個月和哥幾個說?!?p>  “得嘞?!?p>  “現(xiàn)在工作怎么樣了?”

  “覺得工作了挺好的,我們技術(shù)部人際關(guān)系不算復(fù)雜,彈性工作時間,就是有時忙的時候總得熬夜,工資待遇什么的都不錯。你在那邊怎么樣?上回網(wǎng)上碰到秦劍還和他聊了兩小時?!?p>  “環(huán)境也沒什么適不適應(yīng)的,我來的時候就安頓好了,我爸的朋友就帶著我和我媽到巴黎玩了半個月,回到里昂就覺得和巴黎比起來雖說沒有那么喧囂繁華不過確實悠閑安靜。這里的橋很多,不大氣但各有韻味,我沒事就愛騎車到各個公園瞎溜達,要不就坐地鐵熟悉熟悉交通?!?p>  “不錯嘛,學(xué)習(xí)看你這樣也不緊張,比在國內(nèi)強啊。”

  “也忙,不過得看個人,這里的學(xué)生不是書呆子,有著濃濃的藝術(shù)細胞,我剛上學(xué)的時候就有不少本地和留學(xué)生同學(xué)約去看歌劇、芭蕾舞、交響音樂會,我是真不喜歡那玩意兒,但是偶爾也會去看那么一兩場,就當(dāng)是陶冶情操了?!?p>  “票挺貴的吧,在BJ是個腕兒的演出就得好幾百呢?!?p>  “所以讓你多讀兩年呢,我們學(xué)生優(yōu)惠價才5歐元,而且還是樓上的包間?!?p>  “那天碰到秦劍,他說現(xiàn)在忙死了,還得想著待兩年打工的事兒?!?p>  “我這邊不存在這個問題,家都安這兒了,打工就只是體驗,不過我來的時候報考選了生物制藥專業(yè),這個專業(yè)在法國很熱門,政府給于支持的力度也很大?!?p>  “國內(nèi)的生物學(xué)國家支持的力度也很大,實驗室其他學(xué)校我不敢說,QB還是很不錯的,你就不該走啊?!?p>  “鬼迷心竅了?!?p>  “行了,繼續(xù)懷揣夢想吧,已經(jīng)為它失去了愛情,就把它學(xué)到極致賺大錢去祭奠你那為之葬送的愛情吧?!?p>  “我這通電話怎么感覺打虧了呢?”

  “你用SKYPE,下次聊天我們可以無限暢聊?!?p>  “怎么的聊天不花錢嗎?”

  “可以省一點?!?p>  “你最好同時登錄MSN,我這邊不支持OICQ,,只支持ICQ,但是MSN通用,這樣找你們也方便?!?p>  “行,平常還是QQ方便,這邊辦公才普及MSN或是TM模式?!?p>  “我下午有實驗,回聊?!?p>  “嗯?!?p>  放下姚健的電話,覃毅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得對不對,但是他不想詩懿再受到傷害,想到這兒,他給詩懿發(fā)了條短信,“最近有沒有做什么好夢,可以和我分享的?!?p>  “我今天終于和我舅媽說了?!?p>  看到這,覃毅抑制不住興奮地撥通了詩懿的電話。

  “一哥?!?p>  “彩鈴,你好樣兒的?!?p>  詩懿眼角含淚,禁不住點頭,任憑眼淚在滴,“嗯,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p>  覃毅的喉嚨像被刺卡住了,想想剛剛才放下姚健的電話,他打心眼里心疼倆人,“那就好,那就好,終于走出來了,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覺了?!?p>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我小舅家,小舅還沒回來,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p>  “沒事兒,他問了你就說,不問就不說,再說了你舅媽肯定會把這事兒告訴他的,他不會那么不識趣吧,哪壺不開提哪壺?!?p>  “總有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吧,他肯定會問的?!?p>  “那你就別說太細節(jié)的東西,不然他都恨死他了?!?p>  “也總得有個理由吧?!?p>  “我的姑奶奶,你真是一根筋呀,你就說他出國定居了,然后發(fā)現(xiàn)很多問題沒發(fā)溝通,性格上有很大的沖突,所以分手了?!?p>  “小舅能信我嗎?”

  “男女感情之事,為啥不信?”

  “舅媽倒是啥也不說,吃了飯還拉我買東西呢?!?p>  “事兒都過了,說什么呢?你舅媽沒怪我們吧?!?p>  “沒有,還說你來也沒到家里來坐坐,還讓我給你捎個話讓下次一定來家坐坐?!?p>  “說真的,如果這次來找不到你我真會去你老舅家找你呢?!?p>  “啊,不會吧?!?p>  “真的,真的。胡佳琳問我要你號碼,我想來想去就給了她個Q號,我覺得我想保護你,不想再讓你受到過往的傷害,算是贖罪吧?!?p>  詩懿聽著深吸一口氣,“嗯嗯,謝謝你理解我,替我保守秘密?!?p>  覃毅有些心虛,又接著說,“在給你發(fā)信息前我剛掛了他的電話,你別鬧心聽我說,他說他很想念你,一直問我見到你了以后你有沒有提起他,我告訴他沒有,我騙他說你過得很好,已經(jīng)把所有事兒都放下了,也包括他,雖然這是句善意的謊言,但是我覺得你們要當(dāng)斷則斷,你們的人生從他出國的那一刻起就像兩條直線,永遠不會相交,還不如把對方深藏在心里,說不定過個三五年,再見還能做回朋友。”

  詩懿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強忍者悲傷,“雖然還是很難過,但是我再嘗試著站起來,重新開始我的生活。謝謝你的保護,我想我會努力變好的。但是你說還能不能做朋友我想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我們之間僅僅是同學(xué)關(guān)系而已?!?p>  “不管怎么樣,我希望你可以繼續(xù)堅強?!?p>  “嗯,我會的?!?p>  “暑假來BJ找實習(xí)嗎?”

  “不去吧,暑假我還是打算去培訓(xùn)中心教課去?!?p>  “不換換工作嗎?那里好像和你學(xué)的專業(yè)不對口?!?p>  “賺點錢吧,而且還不知道以后留不留南京,先干著,說不定能給自己一個留下來的理由?!?p>  “你想留南京?”

  “還不知道,但是我想趁著暑假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考個注冊會計師吧,相對于這個行業(yè)來說算是含金量比較高的證了?!?p>  “差不多吧,我也打算考個計算機職稱中級?!?p>  “職稱?”

  “你不懂?”

  “勞您賜教了?!?p>  “就是代表計算機水平的資格證呀?!?p>  “行啊,那么有追求嗎?”

  “你都要考注會啦,誰比誰有追求?”

  “我就是那么一說,你就那么一聽就行?!?p>  “彩鈴,好久沒聽到你這么說話了,我都快哭了。”

  詩懿的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便自嘲著笑笑,“我好像真的是呢,我自己也替自己高興?!?p>  “有事就和我說,我給你出主意,現(xiàn)在小爺?shù)眯??!?p>  “行,我也想歇會兒?!?p>  互道晚安,詩懿去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告訴自己不光得好好活著,還得活出個樣兒來。

  2003年的“非典”,這個年過得不太平呀,人心惶惶。除非必要,大家都不會選擇出門,即使出門也是戴上雙層口罩,上班族坐公交,也會把所有窗戶都打開通風(fēng),深怕自己會感染。疫情從年后一直到五月間,本以為就是一些呼吸道疾病,沒想到傳染度那么高,學(xué)校呼吁大家除了呆在學(xué)?;蛘咚奚?,哪里都不能去,家在本地或是本省的大四學(xué)生,都以實習(xí)為由回家避難去了,詩懿沒有選擇回家,而是選擇了空前人少的圖書館看書,順帶思考著自己未來的方向。

  南京的五月,下雨就有點兒涼,不下雨又有點悶。

  “詩懿!”

  “嗯,黃老師?!?p>  “怎么最近都泡圖書館呢?”

  “呵呵,思考人生?!?p>  “小小年紀,哪來那么多思考?!?p>  “老師,您這是要回家嗎?”

  “嗯,今天你師父做大餐,正好你也一起來吧?!?p>  “???我就不去了吧?!?p>  “你晚上有事兒?”

  “沒事兒?!?p>  “你沒去過我家吧,就在學(xué)校旁邊,鄭紅和林凱他們都去了好幾回了,就你一次都沒來?!?p>  “每次我正好都要回我親戚家,所以都沒趕上?!?p>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走?!?p>  “???”

  “啊什么,走。”

  “黃老師,師父做我的飯了嗎?要不我改天專成拜訪吧?!?p>  “你那么瘦,能吃多少,沒做就多吃菜?!?p>  “不是,我是覺得是不是太匆忙了,我好歹第一次上您家怎么也得買點兒水果吧?!?p>  “不用,我家什么都有?!?p>  詩懿被連拉帶拽的去了老師家吃飯。一進門就聞到了撲鼻的氣味,那是雞湯的味道,師父是D大生命科學(xué)院的教授,還是個博導(dǎo),家里的書香氣息不是一般的重。

  詩懿是第一次去老師家,于是便四處打量起來。屋子很大,四房兩廳,家具全都是深紅色的,按理說這種顏色會顯臟,但是一眼望去,無論是家具還是地板都干凈到發(fā)亮。

  “詩懿,坐呀?!?p>  “嗯嗯,好好?!?p>  “我叫你師父出來?!?p>  “哦,好?!?p>  話音剛落,師父就從廚房里走出來。

  “這就是葉詩懿?”

  詩懿連忙站起來,“師父好!”

  “坐、坐、坐!就當(dāng)自己家?!?p>  “哦,好!”

  “我今天做拿手大菜------蔥姜蟹?!?p>  “啊,我真是不好意思來蹭個飯,辛苦師父了?!?p>  “沒事兒,你和老師聊著,一會兒就能吃了?!?p>  詩懿尷尬的又坐下,喝喝水,和老師拉著家常。

  “詩懿,你上學(xué)期成績不錯,特別是你做市場調(diào)查的財務(wù)數(shù)據(jù)分析,可行性報告從很多不同的角度和觀點進行了反復(fù)論證,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你啊?!?p>  “謝謝老師?!?p>  “你是哪里人???”

  “廣西L城?!?p>  “嗯,離G城有多遠?”

  “火車一個多小時吧,班車兩個小時?!?p>  “那也不算太遠?!?p>  “是的,我小姨就在G城,所以我放假了有時會去那里逛逛?!?p>  “有親戚在的地方還是很方便的,特別是一個旅游城市?!?p>  “嗯,我大姨在BJ,小舅在南京,大舅在濟南,都是旅游的大城市?!?p>  “???為什么你家的親戚都分得都那散呢?是在哪兒工作嗎?”

  “差不多吧,我大姨是嫁到BJ的,在那里工作生活了半輩子了,我小舅是在部隊的,后來就到了南京,小舅媽隨軍來的,現(xiàn)在一所高中當(dāng)英語老師,我大舅和大舅媽在濟南的JG集團工程處,現(xiàn)在都退休了,等著安享晚年?!?p>  “哇,那你們也只能過年的時候才能聚在一起吧?”

  “是的,一般他們都會回廣西聚,因為老家才是他們的根呀?!?p>  “也是。”

  “你爸媽干什么工作的?”

  “都在單位上班,所謂的公務(wù)員吧?!?p>  “那好呀,就你一個獨生女吧?!?p>  “嗯?!?p>  “爸媽年紀多大了?”

  “他倆都是54年的,今年49了?!?p>  “身體都還好吧?”

  詩懿心里咯噔了一下,“媽媽還可以,爸爸的腎不太好,需要定期去醫(yī)院?!?p>  “哦,沒有大礙吧?”

  “沒有,正常的工作,就是因為吃降壓藥對腎有些影響,但是沒有大礙?!?p>  “哦,那就多注意休息了?!?p>  “是的?!?p>  “在南京待了七年了,有沒有打算把家安在這兒???”

  “不知道呀?!?p>  “怎么會不知道呢,我看你對學(xué)習(xí)的規(guī)劃就很好,不可能對工作沒有一點規(guī)劃呀?!?p>  “確實是沒想太多,就想著能跟著您學(xué)點兒真本事,然后順利畢業(yè)就行?!?p>  “馬上就暑假了,開學(xué)研二了,也該考慮考慮去留問題了?!?p>  “我知道了,暑假的時候好好想想今年您說的話?!?p>  一聲“開飯啰!”終止了這場對話。

  “老師,怎么就咱們仨人吃飯呀?師兄呢?”

  “我兒子今天到女朋友家離加班去了?!?p>  “女朋友?家里?加班?”

  “師兄這是和女朋友在創(chuàng)業(yè)嗎?”

  老師笑而不答,“詩懿,你二十三了吧?”

  “嗯?!?p>  “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p>  師父笑著說道,“所以你不能意會去女朋友家里加班的意思了?!?p>  詩懿瞬間明白,“哈哈,師兄以后一定會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p>  “所以呀,多吃菜,我看你特別瘦,要注意營養(yǎng)啊?!?p>  “要是我舅媽能像師父一樣做一桌子好菜,我也能胖起來?!?p>  “是嗎?對了,你在南京有親戚是吧?”

  “嗯,我平常周末一般都會回我小舅家,但是我們吃飯一般都去食堂吃,如果趕上過節(jié)就在外面的飯館吃,家很少很少做飯,除非食堂不開。”

  “為什么呢?”

  “我小舅在部隊挺忙的,舅媽帶高三就更是忙瘋了,我表妹高中住校也是周末才和舅媽一起回家的,到家大家都累死了,所以都吃食堂?!?p>  “喲,那沒事兒就來家里吃飯吧?!?p>  “啊,老師,我可真不好意思了?!?p>  “沒事兒,我最近有個項目,正好可以帶你做一做?!?p>  “老師,我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怎么我聽你這話像是沒信心呢?”

  “嗯,有您帶著,我不可能沒信心,我就是特別激動,您愿意帶我做項目?!?p>  “我安排好了到時你和林凱過來做?!?p>  “為什么不是鄭紅呢?”

  師父一臉壞笑,“你不是沒男朋友嗎?你老師給你撮合一下?!?p>  黃來說爽朗的笑道,“不是那么回事兒,林凱要比鄭紅踏實?!?p>  “你老師看人還是很準的,再說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p>  “哦,好的,謝謝老師?!?p>  “謝什么,都是我的學(xué)生,對于更出色的學(xué)生有時就得能者多勞?!?p>  “別光顧著說話,這個蟹要多吃………………”

  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回想起老師和師父的關(guān)懷,詩懿覺得其實自己也沒那么糟糕。難得的笑容浮在詩懿的臉上,她,在一點一點的找回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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