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敵襲!
“再多說一句,我絞了你的舌頭,讓你一輩子不能說話!”冷凝雪冷冷說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日師姐三世緣......嗯,這個日字,果真妙不可言?!鄙蜓椎?。
‘嗆!’
長劍離鞘,冷凝雪掐了個劍訣,目光冷冽如冰霜。
——?dú)⒘诉@小子,爹一定會傷心。絞了他舌頭,頂多被爹責(zé)罵幾句。以后,自己的耳根便可以清靜了。
快刀斬亂麻,一勞永逸!
冷凝雪已下定了決心,先割了沈炎的舌頭再說。
“師父......”
沈炎突然朝冷凝雪的身后,喊了一句。
正欲出劍的冷凝雪,氣息一窒,忙收劍入鞘,轉(zhuǎn)過身去,卻哪里有父親冷鋒的身影?
“......不在這里?!?p> 在冷凝雪收劍轉(zhuǎn)身之際,沈炎已逃到了三丈之外,躲在了侯三的身后,這才拖長了調(diào)子說道。
師父......不在這里。
這特么不是廢話嘛!不在你還說!那一聲師父還喊那么大聲,拖那么長的調(diào)調(diào)!
“三兒,你看師姐身后那人,瞧見沒有,就是那個駝背......對,就他,你看他的背影,好像一條狗喔?!鄙蜓坠室庹f道。
他在觀察冷凝雪的反應(yīng),可她......毫無反應(yīng),沈炎好一陣失望。
此刻,冷凝雪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卻見遠(yuǎn)處一陣喧鬧,一名大夫在眾人簇?fù)硐?,來到了柳四海倒地之處?p> “劉神醫(yī),你可來了,我家柳老板被雷劈了,你趕緊瞅瞅,還能治不?”醉仙樓重金聘請的老掌柜說道。
這名文士打扮,被稱作‘劉神醫(yī)’的中年人,看著地上已經(jīng)成了一截焦炭的柳四海,愣了半晌,遲遲未有施救動作。
“劉神醫(yī)......”酒樓掌柜催促。
劉神醫(yī):“荒謬......這都熟了!”
說完,劉神醫(yī)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雖醫(yī)術(shù)超群,可醫(yī)治的都是不死病,讓他把一個已經(jīng)‘熟了’的人形生物救活,不去閻王那里修煉幾年,是絕做不到的。
“回去!”冷凝雪冷冷說道。
......
不到半日,醉仙樓老板柳四海,被雷連霹五次,活活烤熟的消息,傳遍了整座樊城。
據(jù)說,有一名少年,極為毒舌,柳四海就是被他咒成這樣的。
其實(shí),沈炎還沒到‘言出法隨’的境界,他藏在袖中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偷偷捏了個‘雷神訣’而已。
......
回到魚龍幫,冷凝雪自是免不了要在父親面前,痛斥沈炎的荒誕行徑。
魚龍幫的確是做暗門生意的,酒肆青樓,接手紅貨買賣,可吃白食這等上不了臺面的事,是絕對引以為恥的。
“爹!若不按幫規(guī)懲處,以后還如何服眾?”冷凝雪說道。
沈炎腦海里,頓時響起了一個旋律——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師父!僅幾個時辰不見,您又帥了?!鄙蜓滋笾樥f道。
魚龍幫幫主——冷鋒。
一個容貌普通、身材普通,感覺整個人都很普通的中年漢子,只是一雙眼睛,出奇的明亮,猶如晌午的太陽,讓人不敢逼視。
冷鋒笑著斥罵道:“你小子,少跟我來這套......這種吃白食還詛咒老板的事,下不為例啊!”
說完,冷鋒還朝沈炎擠了擠眼睛。
“好嘞,師父!”沈炎道。
“爹!”冷凝雪氣的直跺腳。
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爹的親生女兒了。
感覺沈炎才像是爹的兒子,處處維護(hù),處處庇佑,總之是各種護(hù)短。
“咳咳......沈炎,你去醉仙樓吃白食,壞了我魚龍幫的名聲,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罰你......晚上不準(zhǔn)吃肉!”冷鋒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嗚嗚,師父啊,這個懲罰也太重了吧,一頓不吃肉,就算我能忍,我肚子里的饞蟲怕是會餓死的?!鄙蜓卓鋸埖目拊V。
‘嗝......’
沈炎一不小心,打了個飽嗝,酒氣肉味,瞬間飄散——中午吃太油膩了,晚上他還真不想吃葷的,只想喝碗白粥,解解油膩。
他和師父冷鋒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方心照不宣,心領(lǐng)神會。
“哭也沒用!晚上不準(zhǔn)吃肉......這處罰雖重了些,但為師也是為了你好,望你莫要記恨為師。”冷鋒滿臉大義滅親的公正表情。
“記恨,我肯定記恨......哎,算了,師父也是為了魚龍幫的名譽(yù),我再考慮一下,要不要記恨吧?!鄙蜓椎?。
“你們......你們?。?!”
冷凝雪看了看沈炎,又看了看和他穿一條褲子的父親冷鋒,肺都快氣炸了,一咬牙一跺腳,跑了。
——哪有這樣的親爹,合著外人欺負(fù)自己的親生女兒,太氣人了!
......
醉仙樓的‘柳老板被天雷烤熟事件’半個月后。
這日,沈炎站在樓臺高處,看著師姐冷凝雪在院子里練劍。
身影飄忽,劍花滿院。
好劍法!
“大小姐的劍法好厲害,我要是也能學(xué)會這么厲害的劍法就好了。”
沈炎的忠實(shí)狗腿子侯三,下巴撐在木欄桿上,無比羨慕的說道。
“這劍法很厲害嗎?”沈炎問。
“不厲害嗎?”侯三反問。
“你想學(xué)比這更厲害的劍法嗎?”沈炎道。
“想!”侯三一臉憧憬。
“辟邪劍譜,脫胎于葵花寶典......是我‘家鄉(xiāng)’流傳的一本劍譜,厲害非常?!鄙蜓椎馈?p> “真的假的?!”侯三瞪大了眼睛看著沈炎,就像一個好奇寶寶。
“哥什么時候騙過你?”沈炎道:“只是,練這門劍法,有一個前提條件......欲練此功,揮刀自宮。欲練此劍,必先自賤。”
“自宮?自賤?那是什么?”侯三不解。
沈炎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胯間,旋即一臉壞笑,右手做了個來回切割的動作。
侯三嚇的一哆嗦,兩股顫顫,忙夾緊了雙腿,咽了口唾沫說道:“哪有這么下流又狠毒的劍法,這不是讓人做太監(jiān)嗎?!”
“所以啊,我到現(xiàn)在依然成不了高手劍客。舍不下腿間二兩肉,就別想著一統(tǒng)江湖?!鄙蜓状蛉さ?。
“炎哥,我可沒有二兩那么威武……”侯三靦腆說道。
沈炎:“咳咳......牙簽也有牙簽的好處,別自卑。”
“炎哥,快看!”
就在這時,侯三驚恐的一指院墻。
人影翻飛,五道人影,已躍入三丈高的院墻之內(nèi),接著又有幾道人影,相繼躍入院內(nèi)。
“哇!好厲害!這就是傳聞中可以高來高去,飛檐走壁,來去無蹤的輕功嗎?!”侯三羨慕的說道。
“對!采花大盜之標(biāo)配!”沈炎道:“知道為什么采花賊的輕功都很了得嗎?”
“不知?!焙钊龘u了搖頭。
“因?yàn)樗麄儠r常采花,時常掏空自己……身體掏空了,自然身輕如燕?!鄙蜓椎囊娊馐知?dú)到。
“哇!那個黑衣服的老大娘,飛的好高!”侯三驚嘆連連。
“離地區(qū)區(qū)三五丈,這也能叫飛?頂多就是跳的比普通人高一些罷了!你小子,一驚一乍的,當(dāng)真沒見過世面!”沈炎鄙夷道。
“小子,你說什么?”一個陰測測的聲音,毫無聲息的在二人身后響起。
卻是一名紅衣美婦,身材火辣,手中一條烏黑的鋼鞭,猶如靈蛇一般。
此美婦眼神狂野,似魅惑又似狠毒,想必是反復(fù)無常的邪派中人。
侯三哎呦一聲,嚇的腿都軟了,要不是身后有木欄桿支撐,早就癱坐在地上了。
“瞧瞧!瞧瞧!三兒,我說什么來著?誰說反派就沒有漂亮小姐姐的?看看這位,成熟中不失純真,狂野又魅惑,簡直是萬千宅男心目中的女神,左手自嗨的幻想必備??!
那啥……漂亮姐姐,你有二十歲了嗎?我看著像十八!”沈炎道。
“咯咯咯……”
三十歲左右的紅衣成熟美婦,一陣咯咯媚笑,媚眼如絲,接連向沈炎拋媚眼兒,就像一條美女蛇,在盯著一只可口小白鼠。
“想不到這小小的魚龍幫內(nèi),還有你這么個討人歡喜的可人兒,這小嘴甜的,一口一個小姐姐,把老娘的心都快叫的融化了。”美婦道。
“老?您哪里老了,您可一點(diǎn)都不老,正如一朵牡丹,盛放最艷麗的時候?!鄙蜓椎?。
侯三呆呆看著沈炎,一臉崇敬之色,對‘炎哥’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黃河泛濫……泛濫到有點(diǎn)反胃,想吐。
這么不要臉的無恥恭維都能說得出口。
嘔……
“咯咯咯……”
身材豐腴有料的美婦,又是一陣媚笑。
“看在你小嘴這么甜的份上,一會兒我就給你留個全尸了……記住了,小子!殺你的人,是神鞭門的胡三娘?!逼翄D人說道。
“別殺我!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會賣萌會暖床,別看我年紀(jì)小,有些地方可不小……你就別殺我了,把我?guī)Щ厝プ鰝€面首小奶狗,成不?”沈炎道。
胡三娘道:“你這小嘴倒是又甜又伶俐,可惜不是老娘喜歡的菜,老娘喜歡絡(luò)腮胡的壯漢,你這種長的好看的小白臉,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老娘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只有那種渾身肌肉疙瘩的鐵塔巨漢,我這鞭子抽在他們身上,看著他們皮開肉綻,一聲聲的哀嚎慘叫,才能給我?guī)碛鋹偟目旄??!?p> 胡三娘吐出猩紅的舌頭,眼眸中盡是瘋狂欲念。
“我勒個去,居然還有這么特殊的小癖好……是不是用鞭子抽到他們遍體鱗傷后,還要點(diǎn)上一根蠟燭,讓滾燙的蠟燭油,滋滋滋……一滴一滴,慢慢滴在他們的傷口上啊!”沈炎咋舌不已。
“哇!小弟弟,你還真是我的知音呢,我以前怎么就沒想到呢,這次回去,必須去礦上或者鐵匠鋪,抓個壯漢試試這種新鮮玩法,咯咯咯……”胡三娘又是一連串媚笑。
……阿彌陀你個佛,罪過罪過啊……即將受難的壯漢哥哥們,我一時口誤,你們可別怪我啊。
沈炎猛的一拽還在傻乎乎發(fā)愣的侯三,喊道:“傻站著干什么?真想感覺一下被抽到皮開肉綻后被滴蠟的美妙感覺嗎?靠,跑啊?。?!”
說完,扯著侯三的衣服就往樓下跑。
“咯咯咯……跑呀,快跑呀,會跑的小老鼠才好玩呢!”胡三娘在二人身后瘋狂大笑。
“瘋婆娘!”沈炎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