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小弟可以喝酒買醉,做老大的可要時刻保持清醒?!薄拔襾砭瓢杀3智逍岩蔡婀至税??!标愪h笑道?!澳蔷臀Ⅴ赴伞!眲罱?jīng)理倒上紅酒和陳鋒碰了碰杯子,陳鋒一飲而下。陳鋒臉頰微紅,勵經(jīng)理趁機問道,“不知道小兄弟是哪家的公子???”“我叫陳鋒,普通人一個?!标愪h隱瞞道?!捌胀ㄈ耍俊眲罱?jīng)理開門見山,“你和本市的貴族陳氏有什么關(guān)系嗎?”陳鋒笑道,“我可高攀不起,陳氏可是力壓白氏的家族,您看我像嗎?”勵經(jīng)理打量了半天說道,“不像但也像?!标愪h心中一緊,“什么意思?”“看你的衣著打扮,的確不像陳家的子弟。但看你的行事風格,白家那個白青書都望塵莫及?!眲罱?jīng)理堅定說勵經(jīng)理看人很準,陳鋒不想和他再談?wù)撨@個話題了,見勵經(jīng)理也是面帶酒意,說道,“那就要請教一下勵經(jīng)理如何看待本市這些豪門了。”“本市豪門?”勵經(jīng)理笑了笑,“本市豪門只有一個半,陳氏是一個,白家只算半個,剩下的都是江湖雜碎,沒什么可談的?!标愪h不想脫離這個話題,急忙說道,“實不相瞞,我過去得罪過很多世家子弟,不知道勵經(jīng)理認為我該如何處理啊?”“哈哈,年少方剛得罪幾個人是正常,但你能得罪的都是世家子弟,陳兄弟的身份果然不一般啊?!薄案患易拥芤幌蜃鍪虏还懿活櫟?,惹到他們也是正常?!标愪h說道。勵經(jīng)理微微抬頭說道,“陳家的少爺據(jù)說去了國外留學,誰都沒見過。白家的白青書始終被他老爹白騫壓著,做事是畏首畏尾,可笑的是他老爹也被他爺爺白禮制約。聞家的聞杰白癡一樣,‘東城二少’李云飛,林亮也是不成器的東西。剩下的一群人也都是照著規(guī)矩辦事的庸才,底下還有一群自以為豪門的垃圾。”陳鋒笑了笑,這勵經(jīng)理可是夠狂的,滿市的家族都被罵了個遍?!澳堑降子袥]有能入勵經(jīng)理法眼的人呢?”陳鋒真的很感興趣。“有啊,哈市曾革的侄子曾藩,云市段家的段均,都是未來商界的大鱷?!眲罱?jīng)理斜眼看了看陳鋒,“不知道陳少有沒有把握力壓他們呢?”陳鋒一愣笑著說道,“啊?我可沒想那么多,能保住自己的公司就不錯了?!眲罱?jīng)理也不再追問,“陳兄弟,就沖你能拿著幾十萬就一個下屬,你這個人我交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只要價錢合理,我絕對幫忙?!崩虾偅皇菬o利不起早?!澳蔷椭x謝勵經(jīng)理抬舉了?!标愪h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把賬結(jié)一下,也該回校了?!币黄苛_曼尼康帝,反而是勵經(jīng)理喝的最多,但陳鋒還是付了全款,帶著醉醺醺的李生離開了。勵經(jīng)理看著陳鋒離開的背影,眼中一抹精光,“終于有點意思了?!标愪h把李生送回寢室,趁著沒有困意,又返回了辦公室繼續(xù)輸著代碼。齊蘭父女應(yīng)該等著他的成果呢。時到半夜,門外傳來敲門聲?!澳囊晃??”陳鋒謹慎問道。東城二少可是全都結(jié)仇了,陳鋒不得不小心一下?!拔?,白英?!币坏烙袣鉄o力的聲音傳來。陳鋒急忙打開門。夏夜微涼,白英面色慘白,穿著單薄的黑色短袖站在門口,過去身上的首飾全都不見“白小姐?快進來?!标愪h給白英倒上杯白開水,“你不在醫(yī)院養(yǎng)傷,這么又偷偷跑出來了?”白英大口的喝著水,苦笑道,“你們學校的墻可是真難爬啊?!卑昨q在家族內(nèi)地位受損,從醫(yī)院醒來之后,一怒之下和白英斷絕了關(guān)系,把白英身上的首飾全部沒收。“幸好我今天返回辦公室,要不然你就得在門外待一宿了?!标愪h略帶心痛說道,“這白騫也真是夠狠的?!卑子⒚鏌o表情,“我父親的心中從來就只有權(quán)力,從我不打算嫁到曾家的一刻,就已經(jīng)猜到這個結(jié)果了?!薄鞍浊鄷趺凑f?他不會還是干看著吧?”陳鋒問道?!班?。”白英逐漸低下了頭。“我真是服了?!鞭k公室內(nèi)一片沉默,兩個人各有心事。陳鋒打破沉默,“你不會怪我吧?要不是我把你爸爸的計劃毀掉,他也不會遷怒你?!薄拔胰绻f會呢?”陳鋒一愣,白英噗嗤一笑,“騙你的,我反而覺得現(xiàn)在更好,最起碼不用受制于家族了?!卑子⒆焐线@樣說著,但她的大學也被父親強制退學了,如今可算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那就先--別想太多了,現(xiàn)在你先養(yǎng)好身體吧?!标愪h說“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卑子⒂行殡y,不知道該不該說?!笆裁词??”陳鋒好奇。“你...是家里的獨生子嗎?”白英鼓足勇氣問道?!笆前?,怎么了?”白英搖了搖頭,“好像不是吧。”當初陳鋒的老爹聯(lián)系上白英,目的是讓白英勸陳鋒繼承家產(chǎn),來幫白英擺脫聯(lián)姻。但提到陳鋒的時候,陳鋒父親的語氣中絲毫的關(guān)系,似是強制般的命令,像極了白騫的語氣,白英隱隱感覺事情遠不止這么簡單。白英沉思片刻說道,“據(jù)說陳家少爺在國外修習,你不會真的以為是您父親放出的假消息吧?”陳鋒很聰明,瞬間明白了白英的意思。腦袋里嗡的一下,兒時的片段在腦海中翻涌。還在穿著開襠褲的陳鋒,在家中找到一件陌生的衣服,“媽媽,這個衣服好像不是我的?!薄熬褪悄愕?,是你忘記了?!标愪h的母親說道?!笆沁@樣嗎?哈哈,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小陳鋒天真的笑道。陳鋒一直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第二天小陳鋒就被放出家族窮養(yǎng)。不知是紅酒的后勁上來了,還是被這個念頭震到了,陳鋒感覺暈乎乎的?!澳愕囊馑际牵俊卑子⒁蛔忠活D說道,“你可能不是被家族放出來歷練,而是被拋棄的。”“不可能!”陳鋒不在乎家中的財富,但這個結(jié)論屬實接受不了。陳鋒捂著腦袋,眉頭皺的緊緊的,“他們沒有理由拋棄我,而且我老爹不是還讓你勸我回去繼承家產(chǎn)嗎?!”“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磼仐壞?,但陳家這么大,他們或許只是想讓你管理一小部分的事物,而主要部分留給...”白英沒有繼續(xù)說完,陳鋒已經(jīng)快要奔潰了。陳鋒掏出手機,“我要找他們,我要問個清楚?!卑子嵃椎氖种笓踉谑謾C屏幕上,“你知道就好,不要問了。”陳鋒10幾年的辛酸涌上心頭,對外總是以孤兒偽裝,從小受盡了欺負,沒想到此刻的情況也和孤兒沒什么區(qū)別了。陳鋒緊攥著拳頭,掌間的手中被攥的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