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大堂轉(zhuǎn)了一圈,似乎沒有找到空座,輕容拉著凌飛霜在說些什么,卻見凌飛霜從挎包內(nèi)掏出一物件,遞給掌柜。
不一會兒,掌柜便畢恭畢敬地領(lǐng)著凌飛霜二人上了酒樓二樓。
巫鈴的視線落在凌飛霜手中那紅彤彤的物件上,似想到什么,不由得“呀”了一聲,脫口而出道:“難道她手中的就是喜樂商會的信物?可是……為何會如此眼熟?”
玉清不以為意道:“上次你冒充她前去酒樓,不就拿著仿制的信物,當然會有幾分印象?!?p> “不對,不一樣。”巫鈴搖頭否認,“我記得在其他的地方也曾看到過這樣通透材質(zhì)的玉佩。到底是在哪里呢?”
她皺眉苦想,百思不解。
正當玉清等得不耐煩時,突然聽得巫鈴輕呼道;“我想起來了,是樓主,樓主身上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當真?”玉清皺著眉,明顯不信。
“千真萬確?!蔽琢崛f分肯定道:“我記得很清楚?!?p> 正是司明喻遞帖子邀請霽風月前去飲酒的那日,巫玲正巧有事要稟報霽風月,甫一入內(nèi),就瞧見霽風月手里拿著血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雖說霽風月立馬就收了起來,但是那匆匆一瞥還是給巫玲留下了幾分印象。
當時,她以為霽風月是在憂心拿不下凌飛霜商行的事情,正琢磨著怎么從信物上下手,絲毫沒注意到兩塊玉佩的不同之處。
如今見著了凌飛霜手中的玉佩,她才驚覺樓主手中的那塊血玉與凌飛霜手中的是一樣的——這兩塊玉佩皆是環(huán)形貔貅狀,且在貔貅獸的嘴部十分巧妙的纏了黃金細絲連接繩編,頗有貔貅吞金聚財之意。而上次她拿的仿制品則并無金絲纏繞,怪不得會露了餡。
“可是……”巫玲十分不解,“既然樓主手中握有與凌飛霜手中一模一樣的信物,當初為什么不拿出來呢?要是拿出來的話,凌飛霜的商行早就到手了。”
“那就要問他才知道為什么了……”玉清微瞇起眼,神色冷厲,原本就有幾分陰鶩的眉眼如今更是寒意深深。
巫玲身子微微瑟縮了下,心中恐慌不已——她似乎說錯話了。
從容華酒樓回來后,玉清每日不是窩在書房里看書就是處理公務(wù),再也沒有踏出大門一步。巫玲偶爾在府里遇見他總是惴惴不安,總覺得玉清臉上彌漫著一股病態(tài),眉宇間的陰鶩又深了幾分,整個人看上去陰沉沉的。
直至四日后,霽風月回來了,巫玲才感覺整個人輕松了不少,連日來的不安一掃而空。
“剛回來就聽下面的人說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幾乎不吃不喝,引發(fā)舊疾又咳起來了。”霽風月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玉清的面色皺起了眉頭,“你總是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別聽他們瞎說。”玉清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抬了抬眼皮,見他今日穿了一身素白色的錦緞長袍,皺了下眉頭,很快掩下情緒,道,“不過是為了商行的事情罷了?!?p> “哦?!膘V風月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在他身旁坐下,問道,“商行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