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臉頰,從善如流喚道:“九娘,小玫?!?p> 兩人笑瞇瞇應(yīng)下。
木九娘這才展顏一笑,對著木玫說道:“既有了茶,也應(yīng)當(dāng)有茶點才是,玫兒,你去準備些茶點來吧?!?p> 木玫一愣,望著手中精致的攢心盒子,有些疑惑,自己手中這一盒不就是娘親親手所制的小點心嗎?為何還要我去拿茶點?
她瞧了瞧凌飛霜,又看看了木九娘,將手中的約莫兩個巴掌大的攢心盒子遞了過去。
木九娘無奈接過,這榆木腦袋!她沒好氣地沖著木玫使了個眼色,木玫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腦袋,忙應(yīng)道:“哎呀,對對對,是應(yīng)該準備點茶點才好,我這就去?!闭f罷,匆匆離開。
偌大的房間只余凌飛霜和木九娘二人。
木九娘笑意盈盈地看著凌飛霜,滿臉慈愛之色,對于她而言,凌飛霜不僅是她與木玫的恩人,更是她疼愛的小輩。
眼前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在六年前,用她那瘦小的雙手將她們母女拉出黑暗的沼澤,在她們無家可歸時,用尚且稚嫩的雙肩為她與木玫撐起了一片天,給了她們一個家,一個依靠。對于凌飛霜,她有尊敬,有崇拜,更有心疼。
“東家可是有事要與奴家說?”
“呃……”凌飛霜正躊躇著怎么開口,聽得木九娘率先開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低低的垂著頭,小聲道:“是有點事情想拜托九娘?!?p> “東家但說無妨,九娘必將竭盡全力?!?p> “就是……九娘能不能幫我絆住裴九,今夜我想出府?!边@句話在凌飛霜心中盤桓了好幾日,如今說出口輕松了不少。
“纏住裴九那臭小子?”
“嗯?!绷栾w霜點點頭,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猶豫之色。
須臾,她回過神來,望了木九娘一眼,似下定決心一般,“拜托九娘了?!?p> 木九娘見她這鄭重其事的模樣反而有些失笑,“這不是什么大事,就包在奴家身上?!?p> 凌飛霜見木九娘答應(yīng),眉眼瞬間放松了不少,她臉上難掩笑意,嘴角微微上揚,趁著輕容和木玫還未回來,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九娘一一點頭應(yīng)下。
等輕容與木玫雙雙端著茶水和點心進來時,二人早已交談完畢,甚至連帶著桌上的攢心盒子都已經(jīng)不見蹤影,沒留下一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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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暗下來,凌飛霜便以累了為借口躲入房間,為晚上的出行做著準備。
她一手執(zhí)筆,一手拿著小冊子,在屋中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在上面畫畫寫寫,時不時看著梳妝臺邊的河燈一陣傻笑,時不時又看看桌子上堆積如山的物品微微蹙眉。
“嗯……今日喝的花果茶味道不錯,樓主肯定喜歡,要帶上?!彼霉P在冊子上輕輕一勾,而后從桌上挑出花果茶放到挎包中。
目光觸及挎包中的攢心盒子時,想了想,自言自語道:“雖說九娘現(xiàn)在只釀酒和管理酒樓生意,但是曾聽她提起以前也是個大廚,做的點心千金難求。嗯……要帶給樓主嘗嘗?!闭f罷,又將攢心盒子重新放入挎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