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有段時間,天庭上的八卦是這樣的:
某某上神的侄女喜歡上了清越公子。
某某神君的妹妹喜歡上了清越公子。
某某女上仙喜歡上了清越公子。
某仙子為了清越公子不惜去跳誅仙臺,只為見他一面。
某上仙為了阻止其女去見清越公子,打斷了她的腿……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若不是時清越修為高,又有狐帝護(hù)著,池挽之覺得,他早就被剁成肉醬了。
如今,時清越與忘歌修成正果,不知道有多少人就差放鞭炮慶祝了,六界毒瘤終于被收了。
池挽之感慨道:“狐帝為你也是操了不少心。”
“大哥的養(yǎng)育之恩,我確實無以為報?!?p> 時清越幼時被狐帝撿回青丘,親手將他養(yǎng)大,于他而言,如兄更如父。
池挽之與時清越并排走在一起,頗為引人注目,不少仙娥頻頻注目,低著頭悄悄議論。
“原來這就是鳳主,果真容色出塵,無人可比,讓人看了自慚形穢。”
“天君陛下那么俊美,鳳主都不喜歡,偏偏喜歡那個青丘的浪蕩公子?!?p> “浪蕩公子又如何,那樣一張臉,你看著不心動嗎?”
“真想看看那位忘歌姑娘長什么樣,難不成能比過鳳主,竟能收服六界有名的風(fēng)流公子?!?p> 池挽之目不斜視,腳步不停,這些個內(nèi)容她早就聽膩了,沒什么新鮮的。
時清越手里握著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心,臉上笑的欠揍至極,“我說鳳主,你不會真的對我有心思吧?”
池挽之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你覺得呢?!?p> 時清越煞有其事道:“依我看很有可能,不然你都一把年紀(jì)了,怎么還是一個人?!?p> 池挽之面上神情不變,重復(fù)道:“一把年紀(jì)?!?p> “前些日子我釀了一些酒,本來是打算送某人一壇的。”
池挽之一臉惋惜道,“如今看來,他似乎并不太想要?!?p> ……
時清越笑容僵在嘴角,干咳了兩聲,立馬從善如流道,“鳳主剛才聽錯了,是我一把年紀(jì),鳳主姿容絕色,芳齡永駐,我等望塵莫及。”
池挽之輕飄飄道,“是么?!?p> 時清越正色道:“當(dāng)然?!?p> “是吧?!背赝熘嗣掳?,“我也這么覺得,某人可是比我大了二萬歲?!?p> 時清越:“……”
年齡這個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
到了凌霄殿,諸神幾乎都已至,遇到認(rèn)識的上神寒暄一二,池挽之便由仙娥引路,淡淡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白蛟則立于一旁。
池挽之微微勾唇,這只蛟來了天庭倒是乖覺不少。
池挽之的位置與狐帝并列,時清越的位置在狐帝右下方。對面遙遙坐著的是鬼君,鬼君并排坐著的是新任的妖王。
這二位君主會來她并不意外。
鬼君君珩,六界稱他為笑面虎,無論見了誰都是笑瞇瞇的。行事方面則為墻頭草,風(fēng)往哪邊吹他就往哪邊倒。從未聽說他與誰結(jié)怨,以往的天君壽宴他也必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