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李飛三人又匆匆上馬了土法制造香水的技術(shù)。
在周曼如這個總工程師的指導下,很快各種劣質(zhì)香水就生產(chǎn)出來了。
三月份北方盛開的鮮花不多,三人也就生產(chǎn)出了杏花、桃花、映山紅、雛菊等幾種類型的香水。
這些香水純度不夠,當然不會出現(xiàn)一滴香水熏倒一大片的情況。
但是對于日常香氣來源,主要靠香囊和熏香的明朝人士來說,還是領先不少的。
幾天后,第一批量產(chǎn)的香皂新鮮出爐,品種主要分為杏花、桃花和雛菊香皂。
這幾天,李飛三人經(jīng)過走訪各個欲訂貨店鋪和香料鋪,仔細分析了一番供求關系。
再結(jié)合生產(chǎn)成本,最終無恥的將香皂定為1兩銀子一塊,當然成本還不到半錢銀子。
于是這些高端香皂徹底與廣大明朝人民無緣了,只能供明朝權(quán)貴們先行試用了。
很快,各種香型的香皂就出現(xiàn)在市面上的各種高檔店鋪中。
面對這種去污能力超強,而且還能留下體香的神奇產(chǎn)品,明朝的權(quán)貴們自然是不吝嗇手中的銀子的。
很快市面上的香皂就漲到了2兩銀子一塊,京城和南方地區(qū)很快就到了3兩甚至4兩銀子一塊。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現(xiàn)在的劉希森三人還只是后院狹小的空間中,每天指揮李茂良等人汗流浹背的干活。
根據(jù)目前的生產(chǎn)能力,每天可生產(chǎn)成品一百塊,通過外包定制的木質(zhì)盒子進行包裝,商標統(tǒng)一定為梵希牌,這是周曼如這個大股東自己起的名字。
包裝好的香皂會統(tǒng)一放在前院的倒座房中進行批發(fā)和零售,批發(fā)價1兩銀子,零售價2兩銀子,沒辦法為了照顧宣府的渠道商,只能將零售價上調(diào)。
現(xiàn)在的倒座房已經(jīng)按照周曼如的設計,改造成了現(xiàn)代奢侈品商店的模式。
空間很大,但是貨品不多,留給顧客休閑品茶的桌椅占了較大空間,幾款高端香皂產(chǎn)品則用高檔置物架,錯落有致的布置在房間四周。
李曉梅和張倉則穿著綢緞衣服,按照周曼如教的禮儀,彬彬有禮但略帶高傲范的,站在廳堂內(nèi)。
“房東這幾位到底什么來頭,時不時就有一些新東西冒出來,看做派也不像明人?!?p> 把玩著手里雛菊香型肥皂的錦瑟姑娘,有些不解的問柳兒。
“不知道,但我覺得他們肯定是好人,也不收咱們房租,而且人也沒有架子,那個李公子見了我都是嘻嘻哈哈的。”
“聽李曉梅說,劉公子和周姐姐對待他們也是極好的,從來都是一起吃飯,也不讓他們額外伺候什么,而且現(xiàn)在生產(chǎn)香皂,每月還給他們2兩銀子,李管家有4兩銀子呢。”
一提起李飛三人,柳兒姑娘就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他們那么好,那要不我跟李公子說說,你干脆跟他們?nèi)グ?。?p> 看到柳兒姑娘滿臉興奮的喋喋不休,錦瑟臉上稍微有些掛不住。
“小姐,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你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我這條命都是小姐給的,我怎么會有離開小姐的念頭?!?p> 看到錦瑟姑娘有些生氣,柳兒忙辯解道。
“我只是覺得他們對待下人都這么好,人肯定錯不了,而且我聽王宗一說過,他們都是李公子他們從流民當中救出來的,和您一樣都是菩薩心腸?!?p> 聽了柳兒的話,錦瑟姑娘用手撫了撫前額的發(fā)絲,又問道:
“那你覺得他們是明人嗎?”
“我覺得不是,首先周姑娘不裹腳,而且他們?nèi)齻€應該是都讀過書,會寫字,但是說的話和寫的字又不大像明人的那些酸秀才?!?p> “嗯,他們應該不是明人,卻又說自己是遼東來的,口音卻又不是遼東口音,還整天鼓搗這么多奇思妙想的物件,他們到底是哪里來的。”
仔細分析一番后,錦瑟眉頭皺得更緊了,嘴里還不斷念叨著雨夏是誰。
這邊主仆二人在窮盡腦汁的分析著三人的來歷,而那邊的李飛三人卻正在為產(chǎn)能不足發(fā)愁。
看著都排到了十天后的訂貨單,劉希森有些撓頭:
“咱應該再招點人手了,李茂良他們既管生產(chǎn)又管銷售,時不時還兼著財務,根本忙不過來,現(xiàn)在的訂單都達到了1000多塊,產(chǎn)能嚴重不足。”
“招人沒問題,關鍵是去哪里招人,找什么樣的人,別到時候招來白眼狼,砸了自己的買賣。”周曼如提醒道。
“那好說,咱們?nèi)コ峭庹腥?,城南那里的流民一堆一堆的,只要能吃飽飯,連工錢都不要?!?p> “咱們招幾個十幾歲無家無業(yè)的外地小伙子小姑娘,不怕他們跑了,順便還可以慢慢改造他們的思想?!?p> 李飛一臉的壞笑的說道。
“你這是非法雇傭童工。”周曼如抗議道。
“別扯那么遠,童工們可沒有你這么高的維權(quán)意識,這年頭,能給碗飯吃,他們都感恩戴德的了,不會跟你掰扯勞動法的?!闭f完,劉希森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之前一次深入流民群體的慘痛經(jīng)歷,這次家里僅有的五個男人集體出動,一起來到了城外流民聚居區(qū)。
宣府鎮(zhèn)城作為京師屏障的軍事重鎮(zhèn),流民自然是不敢放進城去的,誰知道里面有沒有韃子或者流賊的奸細。
但宣府的巡撫衙門還算不錯,并沒有將這些流民驅(qū)趕,只是在城外給劃了一片聚居區(qū),每天組織城里的商賈大戶,施粥兩次。
此時,正是上午施粥的時間,僧多粥少,各流民都是一擁而上的圍在粥棚前面,體弱多病的自然就搶不上了。
傍邊的差役全都歪歪斜斜的站在一邊,既不打算讓流民排隊,也不算維持秩序。
因為每天都會有人為了搶一口吃的,毆斗致死,亂世人命不如狗,大家也都習慣了。
果不其然,就在李飛三人路過一個粥棚時,里面發(fā)生一陣騷亂。
兩個二十來歲的流民漢子,正在毆打一個瘦弱的小伙子。
旁邊一個小姑娘邊哭邊喊著:“別打了,別打了,我們不吃了,都讓給兩位大哥吃。”
說著,將手中的碗讓給打人的漢子。
“誰要你的破粥。”其中一個漢子揮手將碗打落在地上,引發(fā)周圍人一陣哄搶。
“你小子還管老子領幾碗粥嗎?老子力氣大,搶到幾碗就喝幾碗,倒是你小子仗著身子靈活,來來回回領了好幾趟,著實該打?!?p> 說著那漢子就又揮拳向小伙子打去。
“你搶的那幾碗都自己喝了,我是幫快餓死的小孩領的?!蹦切』镒愚q解道。
“休在這里收買人心,這點粥活人還不夠分呢,快餓死的就讓他餓死好了,難道你想讓大家都餓死啊?!眽褲h一邊揮拳一邊罵道。
這時,周圍的一些流民也開始指責小伙子,覺得他拿粥給快餓死的人喝,簡直是糟蹋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