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持續(xù)了幾個時辰之后,三人陸續(xù)修煉完畢。
李守樸心情大好,雖然還不能使用春風化雨之術,不過他對于術有了更多的理解。另外兩人更不必細說,突破筑基之后的喜悅比之當初李守樸有過之無不及。
畢竟這是后天到先天,踏入真正修真的門檻。要說最無聊的,當屬疾風,它幾乎是睡過去的。期間幾人不太好意思,只好丟幾顆丹藥聊表心意,疾風勉為其難的收下,隨意丟進自己的口中。
“我們準備出去吧!”李守樸環(huán)顧洞府。
“這里真美,平靜又空闊,水天一色而又自成一方?!标愌┯鹩行┎簧岬目粗@里。
“要不你留在這里,做這里的老大——蛇蝎王!”石浩立打趣道。
“你是想罵我是蛇蝎女人?”陳雪羽有些不滿的瞅了這家伙一眼。
“我絕無此意,師妹蘭質(zhì)蕙心?!笔屏⒅缓脤擂蔚男α诵Γ€真沒想那么多。
……
沙漠一望無際,棱線分明,唯有李守樸三人留下的一串串腳印,深淺不一,不斷延伸向遠方。
出去的時候非常順利,或許是蛇蝎們怕了,或許周圍的蛇蝎都死于之前一戰(zhàn),總之一路平靜。很快三人就走出了沙漠,李守樸在二人的極力邀請下,順路去云林宗走一趟。
三人并肩而行,一路探討修煉,也并不覺得苦悶。
出了沙漠大概一日的功夫,三人來到了云林宗的外圍。這里也有村莊,不過屋舍稀稀拉拉,比之夏營鎮(zhèn)相差甚遠,更不必提拍賣場之類。也就一兩戶院落比較大的人家,湊出一個地方做了客棧和酒館,但是生意有些清淡。
石陳二人帶著李守樸繼續(xù)向前,來到宗門前,向守門的弟子大概說了一番情況,然后就領著他進了宗門。云林宗的選址非常巧妙,依托于山水,布置出了一座防御大陣,估計元嬰期強者都難以破開。
進入宗門,靈氣充盈,算是一方小圣地,想必當年的開派祖師也是沒少花費功夫。幾人在宗門轉(zhuǎn)悠一番,李守樸大概了解了云林宗的狀況。
成立了上千年,輝煌時候有元嬰期長老坐鎮(zhèn),可惜現(xiàn)在也衰敗了,掌門以及幾位長老也才金丹后期修為。此次石浩立和陳雪羽突破到筑基期,必定會受到宗門的重視,甚至進入真?zhèn)鞯茏印?p> 對此,二人也是有些希冀。
“陳師妹回來了,多日不見,竟然突破到筑基期了?!本驮谌嘶斡频臅r候,一道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李守樸回頭見那人面帶笑容,一把扇子在胸前輕輕地搖晃,后面還跟著幾位弟子,好不氣派。他笑著點頭示意。
“僥幸突破,哪里比得上張淼師兄?!标愌┯鹕裆?zhèn)定,聲音平淡。
“為了慶祝陳師妹突破,我今日擺酒,請大家一同前往道賀!”那張師兄剛說完,身后眾人就立刻附和,一邊想陳雪羽道賀,一邊贊頌張淼的大度。
“謝謝張師兄,不必了,我不喜歡熱鬧?!标愌┯鸬木芙^,他似乎對此人有些不耐煩,但時又無計可施。
“那怎么行?突破筑基期可是大事,必須慶祝!師兄幫你操辦,你只需到場就行。”張淼卻步步緊逼。
“張師兄,陳師妹不愿意,你又是何必呢!”一旁的石浩立卻忍不住說了一句。
“陳師妹也配你叫?你以為自己剛突破筑基期就可以和我叫板了?”沒想到石浩立一句話卻惹來那張淼的呵斥。
“我們敬重你是師兄,我也不想和誰叫板,只希望你不要強人所難?!笔屏⒋藭r突破筑基期,稍微有了些底氣。
“師兄我有強人所難嗎?”張淼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眾人。
“沒有!沒有!能被張師兄看上,是她幾世修來的福分!”眾人紛紛附和。
“陳師妹突破筑基讓宗門實力有所增加,本師兄擺酒慶賀也是應該的,這也是鼓勵其他弟子努力修煉,為宗門出力。難道說你們不愿意為宗門發(fā)展出力?何況只是出個人而已?!蹦俏粡堩嫡f到后面,口氣有些強硬。
“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們愿意為宗門而付出,但是不認同你的方式?!笔屏獠淮蛞惶巵怼?p> 一旁的李守樸看著氣氛有些怪異,他一時也不好插手,畢竟是他們同門之間的事情,只好靜觀其變。
陳雪羽沒想到在這里碰到此人,讓她也有些措手不及,偶爾看一眼李守樸,眼含歉意。石浩立深知個中緣由,只是迫于此人在宗門內(nèi)的地位,一時也沒有辦法。這也是他們舍近求遠,找李守樸一同探險的原因之一。
不過張淼的步步緊逼,讓李守樸也有些不舒服,他沒想到這位仁兄竟然是如此貨色。
“讓你見笑了,我送你出去吧?!标愌┯疝D(zhuǎn)身對著李守樸勉強笑了笑,她此時只想先送他離開。
“慢著!他是誰,面生的緊,好像不是本門的弟子?”張淼看到陳雪羽竟然當著他的面對別人微笑,而且從來沒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過自己,讓他心中一時醋意頓生,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看著李守樸。
“他是我們的朋友!”
“誰知道?不知道何方屑小,竟然闖入本門,難道有所圖謀?”
聽到張師兄如此說,他身后的眾人紛紛叫喊,頓時將李守樸他們團團圍住,作勢就要將其拿下。
“請你不要顛倒黑白!”這讓陳雪羽急了,李守樸畢竟是他們請來的。
“要想抓他,先從我身上踏過去?!笔屏⒕o緊的站在李守樸旁邊,憤怒的看著張淼。
“你們以為突破筑基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了?”說著便要出手,他恨不得馬上就教育這個處處壞事的石浩立,也想給陳雪羽顏色看看。
“既然張兄不喜歡外人,我自當離開,你又何必為難自己的同門?!崩钍貥悴幌肱c這種人糾纏,而且這里畢竟是他人宗門。
正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這就想逃了?我告訴你沒那么容易!”此時的張淼似乎有些膨脹,仗著自己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眼里那還容得下別人。
“那你意欲如何?”李守樸有些氣惱,一味地退讓反而讓對方有些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