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易安?”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易安一路上你都賣關子,現(xiàn)在總能說了吧。”
“是啊,我們親眼看見你被龍鯨獸所吞,現(xiàn)在你怎么可能......”
在一處閣殿內(nèi),易安立于正中,被一眾師兄包圍和追問,之前在比武場中相見,他很快就被帶到了這里,而這里便正是大長老休息之所。
除了站在上首的大長老之外,此時幾乎所有天星宗之人都在場,其中包括冀瑤在內(nèi)似乎也是聞訊而來,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易安,一貫冷淡的美目不禁露出十分驚訝之色。
不過,凌東陽則沒有到場。
“說說吧易安,是怎么回事?”大長老立于上首問道,他雖然也感到很意外,但在眾弟子面前,始終保持著泰然的態(tài)度。
“是,大長老,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易安點頭,將當日發(fā)生的事娓娓道來,和告訴周散的內(nèi)容一樣,只是說了自己如何從龍鯨獸體內(nèi)逃生,關于龍鯨獸的斷角則一字不提。
聞言,眾人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怪異之色,沒想到得到的是這個答案,
“其他被吞噬仙武門弟子呢,還有龍鯨獸,當時必然身負重傷,如何了?”大長老眉頭微挑地問道。
“當時身處胃中的其他人都被龍鯨獸的胃液腐蝕成了尸水,無一幸存,弟子由于長期煉體,所以堅持了更久的時間,后來僥幸逃出,因為弟子十分害怕,只看見龍鯨獸潛入海底深處,眨眼就不見蹤影了?!币装步忉屨f道。
大長老皺著眉頭微微點頭,明白易安一個新人弟子,以低微至極的修為保住性命已是大幸,就算龍鯨獸身負重傷,也絕不是其能對付的。
“之后弟子一路漂泊,誤打誤撞進入了溟東的蒼藍城,在那里停留數(shù)日,得以結(jié)識了石陰觀之人,才隨著他們的船隊來到了玉鼎宮......”易安接著說道。
這套說辭早已在他心中預演了很多遍,可以說完全沒有說謊,但其中的細節(jié)則全部省去,關于結(jié)陰舍利和海妖之事他也不打算說出。
看著易安正直且有些靦腆的臉龐,所有人也都相信了,只是隱隱感到其中過程的曲折。
“嗯,能活下來就好,這也由于你有一定的煉體基礎,著實不錯!”大長老稱贊地說道。
“嘿嘿,還是多虧老天的眷顧吧......”易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
此事就此告一個段落,眾弟子都紛紛離開了大長老的住處,此時天色漸晚,一天的道會比試也早已結(jié)束,易安跟在其他人后面,來到玉鼎宮一處專門待客之用的閣樓。
“易師弟,真有你的,看來易師弟氣運斐然,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比~品對著旁邊的易安笑著說道。
“希望如此吧,不過能活下來比什么都強?!币装残Φ溃@葉品師兄在內(nèi)門中是佼佼者的存在,實力極為高強但沒有絲毫架子,倒是很好相處。
“哈哈,那倒是......”葉品笑道。
因為從龍鯨獸胃中逃出來這件事實在太過新鮮奇特,這一路上不少內(nèi)門師兄找他說了很多話,想要了解其中的細節(jié),他全都搪塞過去,此時眾人因為各自回屋漸漸散去,周遭得以安靜下來,他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過還有一個人一直陪行在旁邊,便是高明義。
開始時易安也沒有料到,高明義會來這里,直到剛才聽對方說,因為自己一個月前的失蹤,已經(jīng)被斷定是必死無疑,當時宗門大船便掉頭回到了天星宗,帶上了他以補新人弟子的空缺,所以是重新作為新人前三的位置來到玉鼎宮參加海晏道會。
“易兄,這里是玉鼎宮安排給我們天星宗住宿的閣樓,空房間很多,隨便挑一間就能住下,你就選我旁邊那間吧,跟我來,在三樓?!备呙髁x說道,眼中帶著喜色。
“嗯?!币装颤c頭。
來到三樓,將一間無人居住的房間親自打開,高明義說道:“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日還有一天的道會舉行,是各宗新人弟子最后的比試了?!?p> 想當初聽到易安的死訊,高明義也失落了一陣,心想失去了一個可敬的朋友和對手,如今易安突然完好無順地現(xiàn)身,他自然是很高興的,對于前者被妖獸所吞一事,他因為沒有親眼所見,倒不如其他內(nèi)門老弟子那般吃驚和意外。
聞言易安有些皺眉,“剩下就明天一天了嗎,道會就要結(jié)束?”
“對,來參加的新人弟子沒有多少人,所以一共只有兩天的比試時間,你今天到來,剛剛好錯過了前四天潛龍榜的爭奪戰(zhàn)?!备呙髁x說道。
“你呢,是否進行過比試?”易安眨了眨眼睛問道。
“嘿嘿,說來有些難以啟齒,其他宗門新人中的高手實在太多,我今天上午上臺遇到了云陽宗的弟子,僅一輪就被淘汰了?!备呙髁x訕訕地笑道。
“這樣啊......切磋比試總會有輸有贏,不用太過在意?!币装苍囍参康?。
“嗯,不過沈項也在第二輪被淘汰了,只有尉旭擠進了前八的名次,他的青蓮劍法已經(jīng)從一個月前的六品蓮練到了七品蓮的境界,當真厲害!”高明義說道。
“七品蓮......”易安微微沉吟,對于青蓮劍法,一個月前的新人小比中他在尉旭的手上親身體會過。
隨后兩人道別,各自回到了房間,易安再三確認外面無人后,盤坐榻上,從貼身內(nèi)衣中將一只紫色儲物袋取出,打開一看,龍鯨獸斷角和結(jié)陰舍利等珍貴之物都安然無恙的放在其中。
這只儲物袋正是從被他殺死的鷹鉤鼻男子手中得來,空間大儲物多,現(xiàn)在作為他主要的儲存法器使用,在來之前,他就將其放在衣服內(nèi)不讓他人看見,而掛在外面腰帶上的,還是以前那只被酸液腐蝕成焦黑之色的儲物袋。
焦黑儲物袋中只放有少量的靈石和丹藥,以做迷惑作用而已,他本來有些擔心,來之后會被搜查儲物袋之類的,還好最終沒有。
倒是這焦黑儲物袋的丑模樣,估計會讓眾人隱隱看出龍鯨獸胃液的腐蝕性。
易安將紫色儲物袋重新收好,里面有半壇的靜照云泉也沒去動,經(jīng)過這些天海上的修煉和煉化半壇靈酒,他現(xiàn)在的修為鞏固在了凝液二層后期,離圓滿只有一絲,所以想著另外半壇留到凝液三層再喝效果會更好。
否則,會因為修為瓶頸而造成浪費。
靜下心來,他也很快沉入修煉之中。
......
豎日,一大早易安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修煉,睜開眼感受了下體內(nèi)剛剛達到的凝氣二層圓滿的修為,展顏一笑,起身開門,發(fā)現(xiàn)站在外面的正是高明義。
“道會比試要等到巳時開始,還有不少時間,要不要我?guī)阍谶@里到處逛逛,這幾天我在玉鼎宮發(fā)現(xiàn)了不少有趣的地方。”高明義笑著建議道。
“好啊,正有此意?!币装残χc頭。
玉鼎宮是南冥海第一個大勢力,完全霸占在一座偌大的靈島之上,方圓足有百里,凡眼難以窮盡,昨日易安僅從島外往里飛了良久,到聚英臺的比武場地而止,估計仍是玉鼎宮的外圍部分,這里的浩大程度,確實難以想象。
真正的身處其中才能感受到,和天星宗相比,這里要雄偉壯觀許多。
“高兄,你可知我們天星宗和這玉鼎宮差距有多大?”離開客樓,和高明義飛行在高空俯瞰下方,易安還是忍不住問道。
“哈哈,吃驚了吧,天星宗雖然和玉鼎宮同同列為南溟七大宗門,但其中的差距還是極為巨大的......”高明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