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jìn)云龍院,選秀生有不少,他們聚在一個石碑前,議論著什么。
牧南只想領(lǐng)龍俸,對其他的自然沒有興趣。
自顧走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少女人注意到他,向他招手道,“你趕緊過來,在這里簽個名?!?p> “簽名?”牧南一臉困惑。
他倒是記得這個少女,好像是本屆召龍禮第一個召龍的應(yīng)召生,但具體叫什么忘了,記得召的好像是一條凡品第三檔的月赤龍。
“不簽名就要被貼天條了哦。”那少女說。
貼天條又是什么意思?牧南一頭霧水。
那少女嘆了口氣,跑了過來,“你新來的吧,這都不懂?”
牧南搖了搖頭,“不大懂?!?p> “怎么說呢?”那少女想了想,道,“你知道云龍院為了鼓勵互相切磋,讓大家共同進(jìn)步,是允許私下比武的……”
“私下比武這個風(fēng)氣說好也好,說不好嘛也有不好的地方,強(qiáng)者抱團(tuán),弱者抱強(qiáng)者大腿,這是常態(tài),總之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大家開始分黨結(jié)派啦……”
“但這是以前的傳統(tǒng),我們這屆可不一樣哦,因為卓天賜的加入,平衡就被打破了,畢竟精品一檔黑龍,潛力大,龍俸多,修行快,在云龍院里是獨一檔的存在,所以就沒有什么好分黨結(jié)派了?!?p> 少女壓低聲音道:“本屆云龍院只有一個勢力,就是以卓天賜為首的毒龍組。”
少女繼續(xù)說,“想加入毒龍組的新人不計其數(shù),但想要加入?yún)s沒那么容易,只有凡品六檔以上的資質(zhì)才能申請加入,但不管有條件沒條件加入,都要在那個名冊上簽字,不然就會被貼天條?!?p> 牧南繼續(xù)一頭霧水。
“看樣子,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天條了?”
“不懂。”
少女嘆了一口氣道:“由毒龍組發(fā)布的任務(wù)叫天條任務(wù),完成天條任務(wù),便有可能被毒龍組收納,從此在這院里便可橫著走了……”
“前面就是云龍院的名冊碑,所有應(yīng)屆選秀生的名字都在上面,在名字上面貼上紅條子,就是所謂的貼天條?!?p> 少女輕靈的聲音中帶著點擔(dān)憂,“如果你不在毒龍組的‘保護(hù)冊’上簽上名字,就很可能跟那個‘牧南’一樣,被貼上紅條子?!?p> 牧南好奇道:“所以被貼上條子,會怎么樣?”
少女眉目如畫,肌膚如雪,小小年齡,卻是讓得人有種驚艷般的感覺,但此刻,她那雙充斥著靈氣的雙眸,突然蒙上一層叫恐懼的流光,“會被想加入毒龍組的應(yīng)屆選秀生圍攻,割腕,抽三十斤精血。”
“這么狠??!“牧南配合地應(yīng)聲道。
少女道:“知道了就趕緊在保護(hù)冊上簽上名字,以后只要交一定比例的龍俸作為保護(hù)費,也勝過被割腕抽血吧。”
難得有人關(guān)心自己,牧南心中倒是有些感激,“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突然臉頰一紅,“問這個干嗎?。俊?p> 牧南笑道:“我對云龍院的規(guī)矩不是太了解,所以想知道你的名字,以后碰到不懂的問題,方便請教你。”
少女遲疑了一下,“我……我叫秋陌笙,你可以叫我陌笙。“
“陌笙。”牧南重復(fù)了一遍。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從你一開始進(jìn)來,我就覺得眼熟,但始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秋陌笙彎彎的小柳眉忍不住的蹙了蹙,“按理說,如果你是這屆的選秀生,我沒道理不記得你啊。”
“我叫牧南。”
“你就是……牧南?!”秋陌笙拉長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滿臉的驚愕之色。
“怎么了?”
秋陌笙還陷入某種震驚中,她聲音帶著微顫,“原來看起來病懨懨,現(xiàn)在健康多了,一時沒認(rèn)出來,原來你就是……。”
“那你還在這里干什么……”她急聲道,“趁他們還沒注意,趕緊走啊?!?p> 牧南道:“龍俸還沒領(lǐng)呢,怎么能走?”
秋陌笙嚴(yán)肅的盯著他,“凡品一檔的龍俸太少,連保護(hù)費的領(lǐng)頭都湊不上,不要了也罷了吧?!?p> 牧南微微搖頭,抬起頭來,那張猶自帶著一絲青澀的臉龐上,卻是淡定如常,“怎么能這么說呢,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可是……”
秋陌笙還想再說點什么,卻被牧南打斷,“其實我很想知道,你們在保護(hù)冊上簽上名字的人,是怎么甘心交出保護(hù)費的?”
秋陌笙沉默了,明亮而清澈的雙眸泛著不甘,小拳頭也是緊握著,“可是有什么辦法呢,不交保護(hù)費,就會是被貼天條的下場啊?!?p> “要不我保護(hù)你吧?!蹦聊系馈?p> 秋陌笙愣了一下:“你?保護(hù)我?”
“有問題嗎?”
秋陌笙清澈雙眸微微一顫,又瞬間悵然若失,沒有好氣道,“你還是先擔(dān)心你自己吧?!?p> “找了你這么久,原來你小子在這里。”突時,一道囂張無比的聲音,在牧南背后響起。
牧南轉(zhuǎn)過身,只見這少年,身穿一身緊身戰(zhàn)袍,滿臉傲然,在他的身側(cè),一條白色魚龍懸浮而起,散發(fā)出一股犀利質(zhì)感,寒意四射。
凡品第五檔,冰斑白龍,初階二段。
牧南略微想了想,看來是有人來執(zhí)行所謂的“天條任務(wù)”了。
“要不是你的龍牌獨一無二,我差點都不敢認(rèn)你了?!蹦侨祟^顱一揚(yáng),盡顯高傲,隨手扔了一個水桶過來,“識相的就自己割腕,在這桶里攢滿三十斤血?!?p> 說到這里,他語氣一頓,隨后露出了一絲濃濃不屑,“按道理你召了一條無名廢龍,跟無龍士也沒什么區(qū)別,在召龍士的圈子里,也沒人想理你這種垃圾貨色……”
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森然,“但就怪你在召龍禮上搞出的動靜太大,雖然是雷聲大雨點小,不過就過程來說,還是惹得卓少不痛快,三十斤血便是你惹卓少不痛快要付出的代價?!?p> 牧南理都懶得理,一腳把那礙眼的水桶踢了回去。
“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少年臉上傲意一收,取而代之的是濃濃寒意。
“你這家伙!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