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們可以滾了
“大少爺,你總算回來了?!?p> “鄭伯,出什么事了?”
鄭伯是洪家的管家,在洪家待了幾十年,洪澤是他看著長大的,洪澤一直把他當自家人看待。
“大少爺,朱家的人來退婚了。”
“退婚?洪家和朱家之家有婚約嗎,我怎么不知道?”
“有?!编嵅f道,“六年前,老太爺還在世的時候,給你定下了一門婚約,就是朱家的大小姐朱艷玲,那時候你正在專心修煉,所以沒有告訴你,后來洪家沒落之后,這件事情就再沒有人提起過?!?p> 聽完,洪澤明白了。
“所以,朱家看我們洪家沒落了,不愿和咱們結(jié)親是么?”
“是啊,世態(tài)炎涼,大少爺您可別往心里去啊,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鄭伯安慰道。
“鄭伯,您多慮了?!焙闈尚Φ?,“我與那朱家小姐本就沒什么感情,退就退了吧,無所謂?!?p> 說完,洪澤向客廳走去。
洪家客廳里。
洪四槐坐在首位,身邊站著洪壽。
下方,坐著朱家家主,朱震。
朱震身后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是朱震的兒子,朱達;女的是朱震的女兒,朱艷玲。
再后面,站著六名身著黑衣的隨從,個個體格彪悍,看起來身手不凡。
“洪四槐,好話我已經(jīng)說盡了,做人該有自知之明,婚姻之事,講的是門當戶對,以你們洪家今日的地位,你覺得還配得上我們朱家嗎?勸你趁早把婚書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朱震盛氣凌人地說道,他已是耐著性子,如今兩家地位、實力懸殊,他根本不需要將洪家放在眼里。
“朱震,今日我洪家雖然沒落,但你怎知以后不能東山再起,解除這門親事,你可不要后悔。”洪四槐強壓心中的怒氣,說道。
“呵,東山再起?真是可笑?!敝爝_不由得笑出了聲,“你們洪家早就是喪家之犬,如今只不過是茍且偷生地活著,聽說,今天早上你們最后一間當鋪也被柳家公子搶去了,連自家產(chǎn)業(yè)都保不住,還談什么東山再起?”
朱達乃是朱家大公子,二十五歲年紀,生得面方口闊,虎背熊腰,越城有名的青年才俊之一。
“朱大公子的消息,看來不是很靈通啊?!边@時,洪澤跨門而入,雙手負在背后,面帶微笑地說道,“洪家當鋪被搶,那已經(jīng)是早上的事了,朱大公子何不到大街上走走,聽聽現(xiàn)在外面最新的消息?!?p> “澤兒,你回來了?!焙樗幕闭酒鹕?,迎上前去,“你一個人去柳家,為父擔心壞了,你可有受傷?”
“爹放心,我沒事?!焙闈蓴傞_雙手,轉(zhuǎn)了一圈,向洪四槐展示安然無恙的自己。
洪四槐微笑著松了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喲,洪大公子,我還以為你被柳家的人打死了呢,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看來還真是人賤命硬啊?!敝爝_不無譏諷地說道。
洪澤上下看了一眼朱達。
“我家大門上的那個腳印是你踹的吧?”
洪澤現(xiàn)在目力過人,一眼便看出,門上腳印的大小,和朱達的一致。
“嗯?”朱達一愣,“是我踹的又如何?”
朱達話一說完,身體便向一側(cè)倒下去。
他的右腿從身體上脫離。
右腿斷了。
朱達先是一臉懵逼,片刻之后才感覺到痛楚。
“啊……我的腿。”
朱達像傻豬一樣慘叫。
朱家的人臉色大變,驚詫無比,好端端的,朱達的腿怎么突然就斷了呢?
朱震又驚又怒,回頭看向洪澤。
卻發(fā)現(xiàn),洪澤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
朱達的腿,確是洪澤砍的,旋風刀法,出刀和收刀,幾乎在一瞬間完成。
腿不老實,砍腿;嘴不老實,砍頭。
不過,洪澤不想在自己家里殺人,晦氣。
“是你?你怎么……”
朱震簡直不敢相信,洪澤的刀,竟然如此地快,這刀速,就算是朱震,也是躲不開的。
“洪澤?!敝炱G玲一聲嬌喝,上前質(zhì)問道,“你竟然下手如此狠毒……”
“啪!”
洪澤抬手就是一拳,打在朱艷玲的口鼻之上。
朱艷玲話沒說完,仰面倒了下去,鼻子流血,門牙掉了三顆。
“聒噪?!?p> 洪澤轉(zhuǎn)身對洪四槐說道:“爹,婚書呢,拿出來吧?!?p> “哦,好?!焙樗幕便读艘幌?,忙從袖子里取出一卷紅色的卷軸,交給洪澤。
洪澤轉(zhuǎn)身將婚書拋到半空,刀光一閃,婚書瞬間被削成碎片。
“婚書已毀,你們可以滾了。”
“洪澤,你簡直欺人太甚,我朱家與你們洪家不死不休。”朱震手指指向洪澤,氣得渾身顫抖。
兒子一條腿被砍了,女兒的門牙掉了,簡直奇恥大辱啊。
“給我上。”朱震大喝道。
六名黑衣家仆,抽出腰上的刀,向洪澤砍來。
洪澤刀鋒一轉(zhuǎn),在身前畫了個半圓。
那六名黑衣家仆的刀,盡數(shù)被削斷。
隨后,洪澤飛身而起,大展洪門腿法,凌空六連踢,六名黑衣家仆瞬間被踢出了門外。
要不是洪澤不想在家里殺人,這六個人早死了。
洪澤望向朱震,道:“你是自己滾呢,還是我送你一程?”
朱震二話不說,轉(zhuǎn)身背起斷腿兒子,一手提著兒子的斷腿,匆匆跑了。
朱艷玲捂著嘴,跟在后面。
朱家人走了,但洪四槐和洪壽還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澤啊,你這一身的功夫從哪學來的?”洪四槐忍不住問道。
洪壽也好奇地望著洪澤。
“呃,是這樣的?!焙闈伤妓髁艘幌?,說道,“前些天,我遇到一位神秘的老人,他傳了一套刀法,還送了我一把刀?!?p> 洪澤自然不會說出系統(tǒng)的事兒,更不會說,現(xiàn)在的洪澤已不是以前的洪澤,因為這種事情太離奇了,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哥,既然你這么厲害,為什么早上還被柳家的人打傷了?”洪壽問道。
“那時候我的刀法還沒練成,早上被打了之后,正好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脈,功力大增?!焙闈珊a道。
“原來如此,那這位傳你刀法的老人是什么人?。吭蹅兒榧乙欢ㄒ煤酶兄x他才行?!焙樗幕钡?。
“爹,那位老人是一位云游四方的高人,他不讓我向別人透露他的消息?!?p> 然后,洪澤轉(zhuǎn)移話題,道:“爹,你把曾經(jīng)洪家遣散的那些門客,都請回來吧,我們要重振洪家。”
“好,我立刻去辦。”
洪四槐神色激動,憋屈了這么多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