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也是剛突破的
看到陸源顯露真實境界,含香本來還有些擔心。
可是,她聽到師兄說十招能打敗陸源,立刻放下心來。
師兄一向言出必行,他說十招,肯定就不會超過十一招!
哎,我與師兄差距越來越大了。
想到這里,含香別了別嘴,略有些小苦惱。
“看劍!”
陸源大喝一聲,快速沖向寧晨。
在其奔跑過程中,其身影忽然一分為二,二化為四,分四面出擊。
四個陸源,全都涌動著恐怖的元氣波動,難以區(qū)分真假,一縷縷劍氣流轉交織出一張大網(wǎng),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面對鋪天蓋地的劍氣,寧晨巋然不動,仍舊以肉身抗衡。
“嗤!嗤!嗤!”
一瞬間,拳頭上火花四濺,寧晨終于感受到了劍氣的恐怖,皮膚隱隱間有些刺痛。
四個陸源很敏銳的感受到了寧晨這一剎那的心緒,心中一動,發(fā)出了更加猛烈的功力。
“浮光劍陣,現(xiàn)!”
隨著四位陸源一聲大喝,劍指蒼穹。
頓時,天地為之變色,忽然間在寧晨的四周,出現(xiàn)一柄柄一尺長的光質小劍。
光質小劍全都是一股股元氣凝聚,即便隔著上百米,看臺上的弟子們也能感受到這一擊的恐怖。
深處戰(zhàn)場中心的寧晨,首當其沖,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壓力,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面對這一柄柄小劍,寧晨不敢大意,他沒有直接以拳頭相擊,而是不斷躲閃。
然而,小劍太多,足有七七四十九柄,全都以一種玄妙的軌跡劃過。
寧晨剛躲過背后的一柄小劍,還未來得及調整姿勢,忽然心生警惕。
他抬頭一看,一柄光質小劍仿佛實質化了一般,沒有一絲光澤,看起來極為普通。
但就是這么一柄小劍,讓寧晨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躲閃已然來不及,他只能硬著頭皮舉拳相迎。
“轟!”
小劍在與寧晨的拳頭剛剛接觸的一剎那,便猛然炸開,像是太陽解體了似的。
狂暴的能量肆虐四溢,形成了一道能量漩渦。
幾個呼吸后,光華散去,地面?zhèn)鞒觥︵辍暋?p> 眾人急忙凝神細看,卻見寧晨腳下的地板龜裂了,而他的雙腳像是陷在其中。
演武臺的地板都是以黃英石鋪就,堅不可摧,一般真元境強者根本難以損傷分毫。
可是,便是這一擊,讓地面龜裂,像是蜘蛛網(wǎng)般蔓延開來,足有十幾米長。
再看寧晨本人,其手掌虎口裂開了,地板上有三滴血,極為醒目。
“到此結束吧!”
陸源冷笑著,隨著其劍勢一轉,光質小劍全部沖向寧晨。
“不錯,確實該結束了,已經(jīng)八招了,該我出手了。”
寧晨輕聲嘀咕,這聲音很小,卻清晰的傳入陸源耳中。
挨了這么多次打,寧晨終于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蹤跡。
雖然很隱秘,可寧晨還是感受到了那細小的波動。
“轟!”
石屑四濺,漫天飛舞,寧晨所站的位置,被小劍轟出一道一米寬半米深的大坑。
灰塵散去,陸源定睛一看,哪里還有寧晨的身影,他像是忽然消失了。
這一瞬間,陸源暗道不妙,四道身影急忙倒退。
“砰!”“砰!”“砰!”“砰!”
四道身影剛走出兩步,便被一只金色拳頭轟碎,紛紛炸裂開來,化作一道道元氣,然后飄散在虛空中。
六峰之中,除了各峰主,也只有楚陽看出其門道。
楚陽暗自點頭:這四道身影居然都是虛影,幾乎可以假亂真了,陸源真身在哪里?
此時,陸源真身隱匿于虛空中,仿佛與空氣化為一體。
在四道虛影炸裂后,他受了些輕微的傷,但是并不礙事。
哎,可惜了,讓寧晨給逃出大陣了。
浮光流影劍法,煉到大成可化為虛空,與光影同體,千變萬化,神秘莫測。
他自信對這門絕學有著至高造詣,就連父親都曾夸贊。
然后他還沒來得多想,忽然心中警兆。
匆忙之間向虛空中揮出一掌,然后撐起一道一米厚的元氣壁。
“砰!砰!砰!”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見到寧晨出現(xiàn)在眼前對著他笑,一邊笑還一邊揮拳。
拳風呼嘯間,帶著破空之聲,就像是一座山砸下,虛空都仿佛被砸的扭曲了,陸源的身影也因此浮現(xiàn)出來。
“砰!”
終于,在寧晨不知疲倦的轟擊下,元氣壁被擊破,元氣四散,發(fā)出一聲響徹云霄的巨響。
“噗通!”
元氣壁破滅的剎那,陸源被被寧晨一拳轟飛,自虛空中顯露出身形,墜落在地。
陸源墜落的地方,剛好就是前不久光質小劍造成的那方坑洞。
“十招!搞定!”
寧晨輕飄飄的落在陸源身前,背負雙手,帶著淺淺的笑。
陸源艱難的從地方爬了起來,顫抖著身軀指著寧晨:
“你......你......使詐,你是.......真元境二重天境界?!?p> 對于陸源的質問,寧晨輕飄飄的笑著回應:
“不好意思,我也是剛才突破的,這還得感謝陸師兄了。”
寧晨這句話,可謂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前不久,陸源隱瞞真元境三重天的修為,居然自稱是剛突破。
這一刻,寧晨原話還回,讓他臉色十分難看。
“噗!”
陸源被氣的噴出一大口血,陸源臉色變了又變,十分的精彩。
現(xiàn)場一下子又冷清了下來,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寧晨。
這家伙也太強了吧,比起去年貌似強大了數(shù)十倍,簡直判若兩人。
以弱伐強,面對真元境三重天的陸源,竟然十招就將其打敗了。
這份戰(zhàn)斗力,弟子們簡直不敢相信,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寧晨。
他們再次懷疑,他一年前,真的受傷了嗎?
不要說白云教的弟子們,便是各大峰主也是驚訝不已。
最為驚訝的,還是林正茂,這個徒弟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了,他的身體像是蘊含著無窮力量。
難道那一針,無意間讓他的身體發(fā)生了變異?
“師兄好棒!”
人群中,含香率先為師兄加油助威,她笑的非常燦爛,像是盛開的花兒,十分惹眼,引得不少弟子暗自咽口水。
一戰(zhàn)落地,幾人歡喜幾人愁。
陸不平臉色最是難看,他一甩衣袖將陸源、梅峰、高揚三人裹到身邊,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
見到陸不平如此生氣模樣,朝元峰主許瀚海十分高興,哈哈大笑道:
“陸師兄,如此看來,我朝元峰今年終于不用墊底啦,哈哈!多謝師兄成全!”
連續(xù)三年,朝元峰在考核大典中都是墊底,許瀚海心中別提多憋屈了。
為了這點事,平日里沒少被陸不平笑話。
如今,終于有機會奚落陸不平,許瀚海怎會放過這大好機會。
陸不平橫了許瀚海一眼:“許師弟,瞧你這點出息,難怪做了三年墊底王?!?p> 許瀚海面色一滯,立刻反駁:“呵呵,師弟我確實沒有什么志氣。不過嘛,今年有你落雁峰墊底,足矣?!?p> 陸不平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瞪視著許瀚海。
許瀚海也毫不弱勢的瞪了回去,一時間,空中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瞪了許久,陸不平捂住胸口,對姜永豐道了句‘掌教師兄,陸某身體不適,先回去服藥,稍后再來,請見諒?!?p> 一說完,不待姜永豐答應,便自顧自的走了。
陸源等一干落雁峰弟子也想離開,卻被陸不平瞪了回來。
姜永豐張了張嘴,想要挽留,卻無可奈何。
自從二十年前陸不平與他爭奪掌教之位失敗后,就一直對他十分敵視。
雖然后來他繼任掌教后,陸不平仍然常常不將自己放在眼里,這讓姜永豐十分不滿。
不過,姜永豐雖然不滿,卻并沒表現(xiàn)出來。
畢竟那一戰(zhàn)他不小心將陸不平打成重傷,心有歉疚。
在那一戰(zhàn)后,陸不平便常常要吃丹藥,要不然便會心絞痛。
寧晨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暗道白云教水太深,恩怨太多,難怪師父不愿與其他山峰多來往。
姜永豐身后,他的大弟子楚陽望著寧晨的眼神熱切了起來,戰(zhàn)意昂揚。
不過,他終究沒有起身挑戰(zhàn),以高境界挑戰(zhàn)低境界,他可丟不起那人。
至此,再無一人敢挑戰(zhàn)寧晨,這倒是讓寧晨有些意外,他還想再多浪一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