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26)
白曉蓮的聲音幽怨無比,聽得頭皮發(fā)麻。秦子夜壓下心里那份發(fā)毛的感覺,咬了咬牙,“沒錯,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算計我和我爸媽的事情,我不計較……”
“可是我計較!”白曉蓮陰森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秦子夜嗤笑,他這個受害者都沒有跟她計較什么,白曉蓮有什么資格去計較?
秦子夜轉(zhuǎn)身剛想說話,然而腹部突然傳來的劇痛完全取代了他即將說出來的話。秦子夜驚愕地盯著突然撲到他面前的白曉蓮,“你……”
“我給過你機會了,秦子夜?!卑讜陨徛靥痤^來,原本姣好的面孔此刻變得有些扭曲,“從小到大,從來只有我舍棄的東西,沒有什么東西被允許來舍棄我。
“如果有……那他們該去的地方就是地獄?!卑讜陨彸槌隽怂?,低頭看著慢慢倒在血泊當(dāng)中的秦子夜,面無表情地伸腿踢了踢他,“秦子夜,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都給你指了一條爭家產(chǎn)的明路,可惜你不聽,你說你……是不是蠢得要死?
“本來,你可以活著的,誰讓我曾經(jīng)愛過你呢?”白曉蓮伸手摸了摸秦子夜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輕聲說道,“可是很可惜,你拒絕我了,接連兩次。放心,其他人也拒絕過我,我很快就會把他們一個個送過去,你絕對不會孤單的?!?p> 聽著白曉蓮的自言自語,秦子夜心中惱恨無比,最終被氣得吐了口血,徹底昏了過去。
在白曉蓮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其他人并不知曉。秦子夜一夜未歸,秦父秦母只當(dāng)他心中氣憤或是買醉或是散心,但接連幾天都沒見到秦子夜的身影,秦父秦母最終還是急了。
雖然他們已經(jīng)將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轉(zhuǎn)讓給了孫子,但那也是為了穩(wěn)住袁家能讓他們跟孫子見面罷了。一個小孩子,總有辦法把他的心拉過來,主梁骨還是自家兒子啊,可是現(xiàn)在人卻不見了,聯(lián)系也聯(lián)系不上。
因著焦急,秦父秦母直接報了警,一時間秦家住宅上空仿佛籠罩著烏云。
“秦子夜失蹤了?怎么回事?”舒芫一醒來聽見的就是這么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就向袁父問道。
袁父抿嘴,“誰知道,據(jù)說那天從我們家離開就消失了?!?p> 舒芫皺著眉頭,直覺告訴她這件事里一定有白曉蓮的影子,秦子夜當(dāng)天離開說不定就是去找白曉蓮了呢。
“媽,你知道白曉蓮去哪了嗎?”舒芫轉(zhuǎn)頭朝袁母問道,袁母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我……我怎么可能知道曉蓮在哪?。俊?p> “哦……”也是她腦子沒轉(zhuǎn)過來,袁母瞞著袁父把白曉蓮給撈了出來,怎么可能會回答這種問題。
但是兩人卻不知道,她們有些貓膩的舉動已經(jīng)落到了袁父的眼中。袁父淡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口氣,“這有什么好問的,不就是在拘留所里調(diào)查嘛?!?p> “誰知道?!痹嘎勓阅樕兊糜行┎惶栽?,擦了擦手轉(zhuǎn)身就去了花園看看自己新種的花。
袁父看著走下樓的舒芫,詢問,“怎么回事?”
“我覺得媽可能把白曉蓮給撈出來了。”舒芫老實答道,袁父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精彩起來了,“你確定嗎?”
“都說了是可能?!笔孳韭柭柤?,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她就不多摻和了。
袁父一聽就擺了擺手,沒有再問。
舒芫轉(zhuǎn)身就走了,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只有安心備孕,然后等待死亡。只是……她怎么感覺她腹中的生命似乎有點越來越不對勁了,而韓銘還沒有回來,也找不到人來解答。
接下來的好幾天都一直是風(fēng)平浪靜的,除了臉色變得越來越差的袁父,舒芫明顯感覺到這平靜這是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奏,令人窒息得很。
然而袁母卻是很意外地說要帶舒芫出去散散步,舒芫眼皮一跳,又是散步,袁舒上次就是死在散步中途的,現(xiàn)在只是邀請的對象換成了袁母。
“媽,你叫我是去散步還是去見人啊?”舒芫疑惑地問道,她可沒忘記袁母幾乎已經(jīng)被白曉蓮給完全洗腦了。
袁母臉色一變,嗔怪道,“你這孩子,我是想陪你出去走走都不行嗎?”
“當(dāng)然可以?!笔孳酒ばθ獠恍Φ卣f道,但愿經(jīng)過這次,袁母可以認清現(xiàn)實,別再天真地相信白曉蓮了。
舒芫跟著袁母走著,走完一段偏僻的小路,舒芫果不其然地看見了站在路盡頭的白曉蓮。
白曉蓮微笑著朝舒芫打著招呼,“袁舒,真是好久不見,你的氣色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那笑容令舒芫有幾分不爽,舒芫沒有理她,轉(zhuǎn)頭看向袁母,“媽,你不是說你只是想陪我走走嗎?那她怎么在這里?”
袁母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是走走,但是我也沒想到會碰上曉蓮啊,我看曉蓮只是想跟你聊一聊而已,你怎么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呢!”
“她的確是想跟我聊聊,只不過聊的不是別的,而是我的命。”舒芫冷淡地看著白曉蓮,掃了一眼四周,“媽,你就沒發(fā)現(xiàn)嗎?這么偏僻的路上可是一個適合綁架的好地方。”
“袁舒,曉蓮不是這樣的人!”袁母一聽這話便皺起了眉頭,剛想呵斥舒芫兩句,卻聽見了白曉蓮陰惻惻的笑聲,“不對哦媽,袁舒猜對了,我把你們叫到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為了好綁架??!
“只是我很意外,袁舒你居然這么配合,明知道這是自投羅網(wǎng)?!卑讜陨徴辛苏惺?,幾個壯漢就從周圍一下子竄了出來,拿著沾有乙醚的布塊蒙住了兩人的口鼻。
因為不敵藥力,舒芫表情很平靜地昏了過去,只是一時間的呼吸不暢令她有些難受。然而唄捂著口鼻的袁母在昏迷前看著詭笑的白曉蓮,腦海依舊停留著四個字:這不可能!
她不相信她看著長大了十年的女兒居然會真的這么陰暗,居然真的會對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