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光一閃而逝。
在三年的學習中,云九州對魔法符篆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原來魔法符篆是一種以特殊形式存在的生靈,在覺醒前期,因宿主魔力點的不足,魔法符篆以沉睡的方式寄存于宿主的腦域。
關于腦域的概念,云九州也是從書本上得知的。
但是云九州心里清楚,魔法符篆所寄存的位置在精神空間中。
這一點,他身上發(fā)生的就和書本上描述的不一致,他的魔法符篆并不完全都處于沉睡狀態(tài),不過這并不能說明他不需要魔力點,恰恰他在施展魔法時,所消耗的魔力點是其他同齡人的兩倍多。
對此,云九州倒是覺得還是比較容易理解的。
至于腦域,他也有所了解,在這三年里,他還通過他的師父,也就是木老那找來有關斗氣修煉的書冊。
這腦域的開發(fā)是身體的一部分,也是斗氣修煉提到的重要位置。
腦域開發(fā)的越完全,對自身斗氣的掌控能力就越完美,同時云九州發(fā)現(xiàn)腦域的開發(fā)程度和自身記憶力的表現(xiàn)是呈遞增的關系。
只是,腦域和精神空間是否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云九州翻閱了各類書籍,最終也沒能找出答案。
他個人的猜測是存在聯(lián)系的,只是無法去證明,哪怕是風之符篆也無法介入到人體的腦域空間。
云九州也嘗試控制斗氣進入腦域空間,可是就好像進入到一個未知空間,神秘而又無知的空間。
雖然在三年的時間,云九州個人學到了很多的知識,但是這個世界卻又向他展示出更多的未知空間,也不禁引起他更大的興致。
“九州,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開學,而正好在八月中旬,于國度主城中將例行舉辦一場魔法陣圖的研討會?!?p> “師父,你是想讓我代替你去參加?”云九州有點為難地看向木老。
在三年的時間里,云九州和木老的接觸時間可以說是最長的,在他消失的一年半里,基本都是在木老身邊學習有關陣法師的一切。
只是,云九州雖然能夠做到通過風之符篆來將魔力具現(xiàn)成線,但是他的短板就是魔力點的不足。
三年了,他的魔力點竟然還沒突破1000點,現(xiàn)在還是986點的魔力點。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小型聚魔陣都沒法一次性完成,這對他的打擊還是不小的。
想要踏入陣法師的門檻,就是要將體內(nèi)魔力聚成魔線。
這個聚線的過程則需要魔法符篆的幫助,當然在此前提條件則是,須喚醒魔法符篆中的符篆之靈。
而這個也是云九州唯一的優(yōu)勢了,他體內(nèi)的九大符篆從一開始就都不需要喚醒,只需要他的精神力夠強大,就可以隨時喚醒任意九大符篆,對魔力點是沒有要求的。
只是,以他現(xiàn)在的精神力來看,也就只能喚醒其中的一個。
所以一般來講,他還是覺得風之符篆用起來習慣些。
三年的時間里,能體現(xiàn)他精神力增長的唯一表現(xiàn)就是冥想的時間延長到了六個時辰,那種窒息感漸漸也習慣了。
至于斗氣修煉的進展,他依舊沒能灌滿那口無底洞。
唯一可以慰藉的就是斗氣液滴的形成速度要比剛開始時快了不少。
不過因為沉迷學習,無法自拔,所以云九州對此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有在心思注意到斗氣上面的時候,才會略顯有些焦急。
在此期間,他享受過數(shù)不清次數(shù)的上等食材,奈何也只是令他的身體素質(zhì)更上一層樓而已。至于借助陳老師的懲罰而修煉,在剛開始云九州還能感受到身體素質(zhì)有緩慢的增長,直至一年級期末考試時,感受就不怎么明顯了。
這其中緣由可能還是因為陳老師的藥酒。
哪怕是稀釋了的藥酒,次數(shù)多了,和真正的藥酒也就沒啥區(qū)別了,這樣來的藥酒的優(yōu)勢在于不需要積分。
云九州還是很會過日子的。
如果讓整個102班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每個人都會對他表示佩服的。
“你說對了一半,可是你并不是代替我?!蹦纠现噶酥缸约?,又指了指云九州,“而是代替你自己?!?p> 云九州突然心里有點慌,“那個,師父,我…我我還不行啊,我現(xiàn)在連完整的聚魔陣都畫不出來,如何參加研討會,而且人家估計也不同意啊?!?p> 木老老神在在,“你現(xiàn)在缺少的就是壓力,而且你的知識水平已經(jīng)完全超過了為師,為師真羨慕你那過目不忘的本事,簡直就是天生為我陣法師所用的利器?!?p> 木老一邊夸贊著,一邊走到云九州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至于那邊,我會為你準備一個新的身份,這個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
木老見云九州仍有些猶豫,便又道:“有什么可猶豫的呢,你師兄想去都沒得去,而且只要你去贏得研討會后面的魔法陣交流賽,我就同意你回家一趟。”
云九州眼底一亮,“好?!?p> 魔法陣交流賽,云九州剛剛升起拒絕的念頭,瞬間因為后面一句而打消。
三年了,這一離開就是三年,也不知道父親和母親他們有沒有想他。云九州的腦海里已經(jīng)開始幻想著贏得那個所謂的交流賽之后回家和父母親團圓的場面了。
駒秧城。
一座距離水連天最近的城市,卻為中間的橫斷山脈這道天然屏障所阻隔,所以這座駒秧城的土地大多都承包給普通人種植糧食。
故駒秧城也被譽為整個魔法國度的稻香之城,一年四季以雨水天氣為主,橫斷山脈的存在剛好將水氣鎖住,形成天然的種植福祉。
而在駒秧城的西城門,有十二輛龐大的馬車,不過拉車的并不是馬,而是比馬更加強壯的水騾。
在最前面的那輛馬車兩邊分別跟著一排年紀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你們二十二個可是我雇大價錢的傭兵,這一路上著重要保護好后面的十一輛,每兩個人一組。這些都是要送入主城的,萬萬不得出現(xiàn)什么岔子?!?p> 坐在馬車上的是一位嘴角有顆黑痣的中年男子,身寬體胖,說話時還漏著風。
其實,龐富貴這句話已經(jīng)重復說了不知有多少遍了。
龐富貴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隨即轉到隊伍后面那位戴著一頂斗笠的。
“木德,你的年齡是最小的,這里我對所有人都放心,唯獨對你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你還是和古文一組吧。古文,你一路上也可以多照顧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