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這行尸怪物,我也能模仿...」
「不過,我先前石息牛的推演還未完成?!?p> 呂豐心中一轉(zhuǎn),想到。
謹慎之下,他步子未動,并沒上前去。
不遠處,那用劍的灰衣少年依舊在與行尸們對打。
但這時他已多了兩名幫手——是其余兩位同樣想鍛煉的巡邏兵,上去搏斗了。
仔細觀察著他們的動作,呂豐不打算貿(mào)然上前。
行尸們的攻擊方式比較單一,不是用爪,就是用牙。
看似好像很容易閃躲,
熟悉之后,不免讓人的警惕性有所下降。
一持棍新兵,干練的一擊,打碎了某行尸的腦袋后,
并不像灰衣劍士那般后撤,
而是試圖再殺一只怪物練手。
卻沒想到,旁處的那只行尸口中吐出了一團污血,正中這持棍新兵的臉。
視線被阻,那新兵的行動受到妨礙,不小心被行尸抓傷了手臂。
見狀,原先觀察著局勢的孫演午,果斷出手,
他用的是長棍,而非呂豐等人的黑鐵短棍。
一棍揮下,竟如雷霆之勢。
當(dāng)即把那僵尸的身軀拍了個稀巴爛,化作地上一攤模糊血肉。
片刻后。
一小群行尸的破碎軀塊,散落了滿地,
除開那棍棒新兵手臂被抓傷外,沒有其他人受傷。
那三人解決了怪物,默默回到隊伍當(dāng)中。
“你們做的不錯?!?p> 孫演午淡淡說了一句,繼續(xù)帶領(lǐng)眾人前進。
“孫隊長,可有什么藥物嗎?我這手臂...”是先前受傷的持棍新兵在問。
“到了農(nóng)屯會有?!?p> 孫演午看了看他,簡短地回了句。
眾人的腳步聲繼續(xù)前進。
沒走多久,那右側(cè)樹林中的一群生物,吸引了呂豐的注意力:
那是幾頭健壯的牛型動物,正在一處小池塘邊飲水。
其外表布滿了黑色崎嶇的細碎角質(zhì),
如同粗糙的巖石甲殼,凹凸不平,蓋住血肉以作防御。
正和地宮肉鋪的那大腿是一個紋路。
「這是,石息牛!」
趁這機會,呂豐雙目凝練,努力去探查那動物。
【“石息?!蹦7逻M度更新,當(dāng)前為15.0%。灰色待解析進度可至30%,預(yù)計耗時:不少于2日】
【技能“頑石肺”獲得增益效果:除原有效果外,每日還可恢復(fù)2點土系能量】
【當(dāng)前土系能量:5/7】
【預(yù)計“石息?!蹦7逻M度到達40%,才可獲得全新技能】
【剩余推演能量槽位:0】
「石息牛的模仿進度,終于到了百分之15!」
看到模仿法的變化,呂豐心頭一震,略感欣喜。
「原來,見到生物的實體,真的可以增加模仿法進度?!?p> 「甚至突破這百分之14.9到15的門檻?!?p> 這一愣神的功夫,呂豐的步子走得略慢了,
不巧,和身后一家伙撞上。
“喂,你怎么走路還發(fā)呆?。空媸堑摹!?p> 那瘦猴模樣的少年,抱怨了一句,推開了呂豐。
“哦哦,是我疏忽了。”趕忙撇去視線中的面板,呂豐專心跟上隊伍。
但他心中還在想著:
「但,居然要到40%多進度才可獲得全新的另一種技能...
我想想...似乎,系統(tǒng)先前也發(fā)過這提示。
對了!是在那一次挑水后去飯?zhí)贸燥垥r,系統(tǒng)也有提示過40%的變化?!?p> 關(guān)于這模仿法系統(tǒng)的數(shù)字進度,
有時,呂豐也會不小心記錯搞混。
「看來,脫離了藍星的生活,我對數(shù)字的概念都有點模糊了?!?p> 決定不再多想的呂豐,
集中注意力隨著隊伍前進。
···
林間的冷風(fēng)呼嘯吹過,枝葉擺動出“沙沙”的響聲。
灰霧中透來的黃昏光線,越來越暗
顯然即將入夜。
但是隊伍依然沒有到達那什么農(nóng)屯。
呂豐敏銳地意識到,在先前那個岔路口,
那孫演午隊長有所猶豫。
想到這里,呂豐他覺得有些不對,
趕忙側(cè)過頭,去尋找其余三名小頭目,試圖看看他們的神色。
除開巨漢蓋河之的神態(tài)如常以外,
那陳虎大哥、冷面的羅若、用匕首的申屠新,
表情皆有些不自在。
「咦...」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漸漸爬上呂豐的心頭。
···
又過去十分鐘,
眾人再次遭遇了一群行尸。
這次僵尸的數(shù)量,有點難以判斷,
它們混雜在陰暗的樹影和灰霧中,看不真切。
那孫演午隊長,不再先讓新兵試煉,而是自己率先向前,以棍棒轟殺著尸怪。
“注意后面和側(cè)面!”是那巨漢蓋河之在提醒新兵們。
這幾個小頭目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遠高于新兵...
他們早已經(jīng)邁出迅速的步伐,身處在了正方形隊伍的各個角落。
心中感到一絲陰霾的呂豐,此刻自然是格外小心。
眼瞧那一顆樹木之后,探出個佝僂的身軀。
有所察覺的呂豐,右臂發(fā)力,猛打而去。
堪堪擊中那只行尸的腦袋,
但并沒能打個碎裂崩花,只是打扁了。
「我《大力拳》的修煉進度,還是慢了...這力道不夠啊。」
心中計較了下,
呂豐后撤一步,不敢托大。
也就在這時,
呂豐身旁的幾個新兵亦注意到了附近幾名行尸的影子,
紛紛拿出武器去攻擊。
一時間,活人們打殺的喊聲、手上的兵器聲、行尸們的不明嘶吼聲、偶爾擊中怪物的碎骨聲,響于這條土路之上。
拿住黑鐵短棍,呂豐以戳代敲,破壞了一行尸的右膝蓋骨。
見尸人倒下,他才猛打其頭部補刀。
成功地擊殺了這只行尸。
「說是擊殺也不對,這東西早已是死物?!?p> 呂豐手中短棍緊握,向四周看去:
飛濺的污血與兵器揮動的青光,充斥眼簾,
新兵們像是把那原先被斐家勞役的苦楚,發(fā)泄在了這尸群上。
但也有幾個巡邏兵,身上已然帶了傷。
見某人背后,一沒了雙腿的行尸以手撐地潛伏而行,像是要用尖牙偷襲。
呂豐趕忙跑去幾步,一棍打中那陰險尸人的頭。
那險些被偷襲的巡邏兵回過頭來,赫然正是之前與呂豐碰擦的瘦猴少年。
“是你?!我叫侯慶,多謝了!”
“我是呂豐,雙口呂。不謝。”
這侯慶也是拿了根黑鐵棍,棍上滿是尸人的污血,
他胸膛起伏,轉(zhuǎn)過身來與呂豐一同殺了地面上斷腿的頑強僵尸,作勢又攻襲向另一只行尸,隨口說道:“呂豐兄弟,我怎么感覺這尸群殺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