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書冊,呂豐心中有了幾分了然之意。
「這樣啊,竟還有如此原始的武學!
食用兇獸之肉,筑成所謂的“肉基”,用來增大力氣?!?p> 「可似乎沒有相配套的招式...」
想了想,呂豐再次翻閱起功法冊子。,
這次是從后往前看,只看了個大概。
「確實沒有記載相配合的招式,只是單純的修煉法??上Я?..還是說,后續(xù)我有什么功勞,才可去那百物閣領取后續(xù)秘籍?」
“呂豐,我真的能感受到這所謂氣血之力!”
石道旁處,那周明的語氣帶有幾分興奮,顯然他已經開始嘗試修煉了。
“是嗎?我也來試試。”
言罷,呂豐便按照這書中的方法去感知身體。
內視!
是武道的基本功。
倘若無法對自己身體中蘊含的能量有個了解,又談何修煉?
但,尋常的肉眼,是無法對自身肉體進行探查的。
要用到人體的第三只眼。
呂豐猜測,這所謂的第三眼,
或許和那被叫做“松果體”的器官有聯(lián)系。
雙眼微閉,精神凝聚。
努力去尋找那眉心處的神秘存在。
這時呂豐胸膛中,似有一股氣血之力翻涌而上,細細淌入那眉心中央。
剎那間,呂豐看到了一幅海市蜃樓般的幻影圖。
恰似人體之構造。
但并非血肉模樣,而是黑沉底色、藍螢線條,
隱約間恍惚看去,居然略微形似星辰的運行軌跡,
只不過少了幾分浩瀚偉岸。
「難道,這就是人體的奧秘嗎?」
心中小小震撼了一把的呂豐,轉而觀察起自己身體中的奇妙。
穴位和經脈,如同點;器官的輪廓,如同線。
瞧了瞧自身的幾個穴位,呂豐發(fā)現(xiàn)它們都是黯淡的,
只有極少量的氣血之力,蘊含在某幾個穴道中。
「如此,我也成功尋找到這所謂的氣血力量了。」
呂豐結束了內視,轉而繼續(xù)看向“大力拳”的功法冊子。
這時,石道中恰好有兩三人經過,呂豐也只是微微注意一下,并不為之所動。
「我試著總結一下...按照大力拳所述,首先要保證每天吃些兇獸肉食,攝入那外來的氣血。
然后練習擊打,發(fā)泄力量,以錘煉外來氣血,使之慢慢筑成肉基。」
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呂豐站了起來。
他要去武場。
招呼了周明,二人一同尋找那通往地面的通道。
此時,這地下比昨晚熱鬧了不少,形形色色的家伙們穿梭往來。
“呂豐你看,這地宮內部的人員復雜。估計有諸多常識,是我們不知道的,我倆還是小心些吧。”
周明隨口說道。
“確實。我猜想,這里也和雜役區(qū)一樣,好似一座小城鎮(zhèn)。”
“城鎮(zhèn)...嗎?呂豐你懂的真多啊。我出生在斐家即為雜役,還不曾到外界去過?!敝苊鬓D過頭來看向呂豐,暗自稱奇。
“這樣啊?!眳呜S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他心中卻是想道:「原來如此??磥盱臣业碾s役們,來歷都有所不同。這我之前倒是不曾去了解打聽...難怪有些雜役識字,有些卻不認識了。」
「這周明生下來即為奴仆雜役,也不知道他父母去了何處?怕不是也在斐家當雜役。」
忽然,呂豐想到,之前和他打交道的雜役,還有一名叫“楚明”的。一開始,呂豐老是把這周明和那楚明的名字記岔搞混。
「也不知道那幾人現(xiàn)在在雜役區(qū)混得怎樣了...」
走著走著,光線漸漸亮起來。
斐家這地宮,整體大約是六邊形,
越靠近中心,越能曬到地面上的陽光。
然而,原本那天空就被些許神秘灰霧所遮蔽,就越發(fā)導致那能映入地下石宮的陽光變得稀少。
大部分地宮石道,皆是依靠火把火炬的光線來作照明。
遠處走來一伙人,神色之間隱存煞氣。
值得一提的是,領頭那人的背上,赫然扛著一頭略大的動物尸身!
呂豐二人頗為驚奇,駐足下來,
只聽四周其余圍觀之人說道:
“嘖嘖,真是羨慕這些武者啊,遠比我們巡邏隊更好生存。瞧這家伙又是獵殺了一頭兇獸回來。”
另一人打斷了他:“那也要有命活著回來才行。更別提那些兇獸有多難對付了!你就眼饞吧?!?p> 暗地里,似乎還有另一家伙在鬼鬼祟祟地小聲說:“說到底,還是外姓的...沒那命住在地上大院。和我們又有什么區(qū)別,都是住地宮的......”只是,這句說得尤其輕微小聲,不仔細聽都難察覺出。
呂豐聽了一圈下來,只覺得心中疑惑。
他想:「嗯?為何這些巡邏隊的老油子特地叫那三人“武者”。我尋思巡邏隊不也是修習“大力拳”武功的嗎?」
轉頭看看周明,他卻沒顯露什么疑惑。
「這小子倒不疑慮,恐怕...他都沒能想到這一層細節(jié)?!箙呜S暗自想到。
想了想,呂豐果斷找旁邊那人低聲打聽道:
“哎老哥,你為何特地稱他們是武者?。课覀冄策夑牪灰惨粯泳毩暣罅θ瓎?,難道不也是武者?”
這人看了看呂豐,一臉嫌棄,“喲,一看你就是新來的吧?你難道以為,同樣修習大力拳,就都能叫武者了?”
一旁的周明聽聞呂豐在問詢,也湊了過來。
“愿聞其詳。”呂豐說道。
“這大力拳,第一層容易入門,第二層也不是太難。但再往上,可就是分水嶺了?!毕惹斑@人如此說道。
“這又是為何?”呂豐試圖打聽。
“哼,我懶得和你多講。你這新人還是先練成第一層再說吧。怕不要到時候連第二層都上不去?!边@幾個老油條哄笑一陣,便走開了。
呂豐搖搖頭,不打算再熱臉貼冷屁股。
“周明啊,看來這大力拳往深處練了,怕是也有講究。不知道那隊長孫演午是哪一層了?”
“呂兄弟,我看我們還是不要貪多,先去武場研究研究第一層再說?!敝苊髋呐膮呜S的肩膀,示意繼續(xù)前進,“至于那孫隊長和陳虎哥,就更不是我倆可以揣摩的了?!?p> “別忘了前些天我們還是雜役。又是經歷了什么,才來到這里?!敝苊鞯恼Z氣漸漸帶上幾分冷意,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記憶。
“也是?!眳呜S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