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月瞳主動提出要回學校。
“月嵐,你送月瞳回學校,今晚我有約,不用陪我?!?p> “那行,我今晚的飛機去蒙古,一個月后回來?!?p> 月詠青依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當她停下腳步時,矗立在眼前的大廈是嘉雨華國際酒店。
她彈出固定裝置,輕巧的飛身到八樓陽臺上,推開落地窗,房間里空無一人,但空氣中,彌漫著他的味道。
月詠青依坐在床邊,靜靜的感受著能讓她懷念的氣息。
“誰讓你進來的?”
是斥責與不滿,上官駿脫下大衣,扔在沙發(fā)上,他拉松領帶,倒了一杯紅酒,坐下獨自品了起來。
“我想拿回睡衣?!?p> “丟了?!?p> “衣服多少錢,我還你?!?p> “不必,穿完后,丟掉便是?!?p> 上官駿喝了酒,月詠青依不敢靠近他。
“要來一杯嗎?”
“我不能喝酒?!?p> “喝了會如何,死掉?”
上官駿隨口一問,而月詠青依的回答,讓他微微一怔。
“會死掉。”
沉默,沉寂。
“餓嗎?”
“不餓?!?p> “我下午有會議……”
“我馬上離開,以后不會再來……”
上官駿未說完的話是,“你可以留在房間里”,而月詠青依誤以為他在趕自己走,想想也是,他們見面不過一次,互不相識,她冒然而來,正常人都無法接受。
“董事長,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房間里,響起秘書的聲音。
上官駿再次看向床邊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無了蹤影,她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傷感,讓他感到莫名的介懷,還有她的睡姿,像極了一個人。
“對不起,玥郎,我只是太想你了,才會在別的男人身上,尋找著你的影子,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p> 皇甫璟玥愛吃醋,最不喜歡她與別的男子獨處,月詠青依抱膝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黯然哭泣著。
月瞳這邊,他在圖書館里找到上官瑤,等他說明來意后,上官瑤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她快速收拾東西,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月瞳身后去了商場。
“女生一般都喜歡什么類型的禮物?”
“可愛的,浪漫的,有特殊意義的?!?p> 月瞳步伐輕快,上官瑤一路小跑著,才能勉強跟在他身后,今天是周六,商場里的顧客格外多。
“對不起……對不起……”
月瞳停留在商場的正中央,一對犀利的眼睛,正快速的尋找著他心目中浪漫的、可愛的、具有特殊意義的禮物。
“模型、拼圖、游戲……”
“姐姐喜歡下雪嗎,我剛剛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水晶球?!?p> “她不喜歡下雪,下雪的時候很冷,她怕冷?!?p> “美暖寶呢?”
“我送了她能發(fā)熱的衣服,她很少穿。”
“就水晶球吧,姐姐一定會喜歡的?!?p> 原來男神是直男呀,不過也是,他的心思都在實驗上,怎么會在意女孩子的心思這回事兒。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p> “上官瑤?!?p> “月瞳?!?p> “我知道你叫月瞳,每年的新生開幕式上,你都會講話,你會急匆匆的從實驗室里趕來,穿的是白色實驗服......”
上官瑤像打開了話匣子似的,一股腦兒的說個不停,在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后,上官瑤靦腆的笑了笑,尷尬的不知所措。
“有一次不小心,還燒了頭發(fā),謝謝你,小瑤?!?p> “不……不客氣?!?p> 上官瑤開心的快要融化掉,男神竟然叫了她的名字,還是小名。
“挑個你喜歡的,就當做是謝禮?!?p> “嗯?!?p> 上官瑤精挑細選,她在公仔與杯子上難以抉擇。
“喜歡就都買了吧?!?p> “不行,一個就夠了?!?p> 月瞳拿過上官瑤手中的杯子與公仔,連同水晶球一起結了賬。
“先生,需要包起來嗎?”
“水晶球包起來,剩下的兩個就不用了?!?p> “先生,今天店里有活動,購物送小禮品,您可以挑選一對情侶鑰匙扣。”
“不用,謝謝?!?p> “您要是覺得麻煩,可以讓您的女朋友來挑選?!?p> 一對楚楚期盼的眸子,正眨巴眨巴的盯著鑰匙扣,雖不是什么貴重的物品,但對于她來說,意義非凡。
“小瑤,你來選吧?!?p> “嗯?!?p> 買完禮物,月瞳直接撥打了老大的電話,電話那頭,無人接聽。
“學長喝什么?”
“我現(xiàn)在要回學校,你呢?”
“我也回學校?!?p> 晚上七點,老故事餐廳。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呀,二十年就過去了?!痹挛倪h深深的感慨道,“你們兩個也都長大成人了,天光啊,什么時候咱們正式碰個面,把孩子們的事情給定嘍?!?p> “聽老師的?!?p> “月爺爺,不是我嫌棄依依啊,你看她干癟的身材,摸她跟摸自己差不多?!钡圆环策€不忘補上一句,“不,我的胸肌都比她的要大?!?p> “你眼瞎啊,翟不凡,是b,是b好嗎?!?p> “嘖嘖?!钡圆环惨贿厓簥A著菜,一邊兒酸她,“依依,咱得實事求是,是不是,你看你前胸貼后背的,就算有那么點兒凸起來了,沖破天,就兩小籠包?!?p> “就你那體力。”月詠青依朝他身體的隱秘處瞥了一眼,煞有介事的說道,“也不知道行不行,我還瞧不上呢!”
“試試?”
男人尊嚴的問題,不容開玩笑。
“試試就試試,誰不來,誰是小狗?!?p> 月詠青依是跟他杠上了,說她平胸,她只是穿得嚴實,被遮住了,看不出來而已。
“汪汪——”
“他們倆呀,小的時候多好,一個說要娶,一個說要嫁,大了,反而愛拌嘴了。”翟天光笑著說道。
“用我們那個時候的說法,叫打情罵俏這是?!?p> 餐桌下,月詠青依面不改色的踩了翟不凡一腳,她抬起頭,笑瞇瞇的瞅著翟不凡,一副有種你打我的欠兒樣。
翟不凡猛地咳嗽了一聲,她下腳真狠,幸好穿得不是高跟鞋,否則,他這腳,非得骨裂不可。
“謀殺親夫嗎?”翟不凡小聲抱怨道,“不就說你兩句,至于嗎?”
“想辦法把這婚事給攪黃了,我不想嫁給你。”
“巧了,我也不想娶你?!?p> “你去劈腿,我捉奸在床,這事兒,就沒了?!?p> 二人私底下密謀著。
“為什么吃虧的總是我?”
“因為你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