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會所被毀
當一群穿著作戰(zhàn)服的男人沖進男色會所時,里面很快傳來了男人女人的尖叫。
但沒有人理會他們,這群彪悍的男人訓練有素的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前后門,以及會所內(nèi)的各個走廊口。
換言之,沒人能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離開這間會所,包括隱藏行蹤。
另有兩個人專門找到縮在一間套房里的老金,把他拎到了大廳里。
這個時候,無論是在包廂還是在大廳里的客人以及男公關(guān),包括所有工作人員都被趕到了大廳一頭的舞臺處,他們開始還吵吵嚷嚷,大聲抗議,其中鬧得最兇,最跋扈的是一名中年女客人,她仿佛渾然不懼的大聲喝斥,讓突然闖起來的男人們滾出去。
然而,在一名穿著作戰(zhàn)服的男人干脆俐落的卸掉她的下巴后,包括她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瞬間失聲。
“你們都站在這里看著,沒問你們話的時候保持安靜,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動作,那么事情結(jié)束,必定會放你們安全離開。”
“但如果有人做蠢事,那結(jié)果就不好說了,明白嗎?”
發(fā)話的人正是騰戈,此時,他一向笑容可掬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反而帶著濃烈的煞氣,讓直面他的這些人不由自主的瑟瑟發(fā)抖。
他一發(fā)話,那些人哪里敢說不,個個緘默如雞。
看他們尚算老實,騰戈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向被押伏在地的老金。
就在這個時候,葉濤帶著孫凱旋等人從大門處走了進來,騰戈抬頭看到,立刻迎上去。
“葉總,都搞定了?!?p> 葉濤環(huán)顧了一眼,頜首贊道:“看起來你訓練的結(jié)果很不錯,他們的狀態(tài)看起來非常好!”
騰戈謙虛的笑了笑,“還差得遠了,不過多磨煉磨煉肯定能更快成長起來。”
“機會不會少的?!比~濤挪揄的笑道。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老金的身上,“就是他?”
“是他,這間男色會所的老板,人稱老金?!?p> 葉濤走上前,示意兩個押住老金的人先放開手,然后在蹲下身,看著老金那張布滿了驚恐的臉,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老金瞳仁一縮,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誰,如果說之前他還對這伙人闖進會所來大動干戈疑惑不解,那么在見到葉濤后,他就全都明白了。
葉濤看出他的想法,緩緩勾起唇角,“看來你認識我,而且你已經(jīng)猜到了,禇文,也就是鄭強那邊已經(jīng)曝露了?!?p> 連禇文的真名都知道……老金心里的惶恐更多了,他心知葉濤一定是調(diào)查過鄭強,那也必然不會放過調(diào)查他!
不過,他們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靠山是南云三大世家之一的張家!
想到張家,老金心里的懼怕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想,就算葉濤再能耐,應該也是斗不過張家的,所以他只要熬過這次,等到能夠聯(lián)絡上張大少應該就能解決危機了。
這時,就聽葉濤再次不疾不徐的開口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而來。只要你老老實實說出指使你做事的人,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否則……”
他輕笑了一聲,在這安靜的惟余呼吸聲的大廳里,反而愈發(fā)令人身上發(fā)寒。
老金哆哆嗦嗦的開口道:“葉,葉總,我不懂您在說什么?我知道您如今在青州勢大,可是我就是個小會所的老板,從來沒有得罪過您,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是說禇文,那他早就離開男色了,這事您可以隨便去問任何人都能知道?!?p> 他這樣回答,葉濤也不算意外,畢竟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夠的眼力和果斷的性情,能夠察覺到不妙然后見勢而為。
顯然,眼前這個老金就不大懂得什么叫做適可而止。
他冷嗤了一聲,沒有與他分辨,只道:“不說是吧?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能撐多久!”
轉(zhuǎn)頭,葉濤看向騰戈,指了指會所內(nèi)的陳設,輕描淡寫的道:“這會所也有年頭了,瞧著裝修都該更新?lián)Q代了啊,不如幫幫他們?!?p> 騰戈會意的比了個OK的手勢,揮手便對在一旁列隊靜候的隊員們發(fā)布命令,“葉總的話,你們聽到了?把這家會所拆了!”
他話音一落,二十名隊員瞬間行動起來。
最多三人,最少兩人為一個小組,他們只是互相比了幾個手勢就把各自的地盤搞定,然后開始乒乒乓乓的拆起來。
他們的動作之快,力道之大,都遠遠出乎了那些客人,工作人員,包括老金的意料。
剛剛擴大地盤,重新裝修還不到一年的會所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一堆堆垃圾,一層層廢料,不要說那些家具擺件,就連墻壁和吊燈他們都沒有放過,前者被砸的坑坑洼洼,不堪入目,后者則被精準的打落在地,渣滓四濺。
這也就是他們離得遠,否則說不定會被水晶燈的碎片刺得遍體鱗傷!
不止大廳在十來分鐘后變成一幅空架子,就連包間,辦公室,他們統(tǒng)統(tǒng)沒有放過。
墻壁上掛著裝門面的畫作,以及各種古董的仿制品,全都被撕得撕,砸得砸,最后大廳的另一邊竟然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垃圾堆……
老金肉疼的心都在滴血,這可都是錢??!
然而,這樣還不夠,隊員們很快找到了會所的酒窖,然后在一陣接連不斷的清脆爆響聲中,空氣中開始飄動起濃濃的酒香氣。
“我的酒……”哪怕沒有親眼看到,老金也意識到這氣味是怎么來的,他雙眼遽然瞪大,里面遍布了紅血色,仿佛隨時能滴下血來。
說起來,會所里除了那些男公關(guān),也就是這些酒最值錢了。
可現(xiàn)在,全完了。
老金跪在地上不禁抱著頭痛哭起來。
這時,葉濤再次走到他面前,一腳踹在他肩膀上,看著他倒在地上,停止了哭聲,這才問道:“怎么樣,肯說了嗎?還是說,你打算繼續(xù)撐下去?”
他唇角帶著笑,眸光卻冷得很,仿佛凝了冰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