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只是嚇唬他
等葉濤一行人不緊不慢的走進病房的時候,張啟峰已經(jīng)被嚴曉霜從病床上打下來了。
這姑娘手里舉著輸液架,獨自氣喘吁吁,瞪著張啟峰的眼睛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刮。
病房里的兩個保鏢第一時間就被嚴家人制服,張啟明倒是沒人動他,因為他自己已經(jīng)縮到了墻角里,瑟瑟發(fā)抖。
嚴曉霜怒極反笑,看向被兩名嚴家保鏢架住手臂不得動彈的張啟峰,“想讓我侍候你,還想打斷我的手享受,嗯?到底是誰給你的狗膽,不過是區(qū)區(qū)南云一個小家族就敢放下這種大話?”
張啟峰也沒料到會說曹操,曹操到,是位彪悍女曹操不說,明顯來頭比他以為的還要大!
對方氣勢洶洶,明顯是把他說的話全都聽到了,饒是他平時再巧言如簧,此時也有些不知如何分辯。
不過什么都不說,肯定更糟糕,張啟峰只好賠了個僵硬的笑臉,解釋道:“這位小姐,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您知道的,人生起氣來說話就有些不管不顧了……而且我這人其實沒什么水平,說話難免糙了些,還希望小姐別放在心上?!?p> “我知道我做錯事,冒犯了小姐,不知您是哪家的千金,我這就打電話讓家里備下重禮登門賠罪,您看行嗎?”
嚴曉霜冷笑道:“當然……不行!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啊,我們京海嚴家稀罕你的重禮和賠罪?既然敢惹姑奶奶我,你就該做好以死贖罪的準備!”
說著,她咚的一下將輸液架扔到地上,沖著架住張啟峰的兩人道:“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不論!”
她這話一出口,張啟峰和張啟明的臉色都刷一下變得慘白慘白。
但嚴家的人自然是要遵從嚴曉霜的命令,于是那兩人當即便對著張啟峰拳腳相加,而且他們打得極為有技巧,讓人疼到極致,卻偏偏發(fā)不出聲音來。
所以在場的眾人都能看到張啟峰倒在地上,很快蜷縮成一團,臉色比紙還白,額頭沁出大滴的冷汗,然而他的嘴反復張合,一點聲音都沒有。
看著他都覺得疼得受不住,張啟明原本想著正好借這些人的手狠狠收拾收拾張啟峰,但這會他還是怕了,他怕張啟峰真的死了。
如果張啟峰死在他面前,那他爸肯定饒不了他!
他抹了把冷汗,顫巍巍的開口,“各,各位,放過他吧,你們想要什么都行,只要饒他一命……”
葉濤看著地上的張啟峰,輕蹙起眉,他并不是濫好人,但坦率的說,此人罪不至死。
況且,張恒昌最疼愛這個小兒子,如果張啟峰今天死在這里,那就算是結(jié)下死仇了。對嚴家來說,或許認為張家不值一提,但不要小看一個作父親的想要為兒子報復的信念。
他可以沒有底線的做出任何事情來。
葉濤抬頭輕聲喚道:“嚴曉霜……”
聞聲,嚴曉霜猛然驚醒似的看向他,剛剛太生氣了,一時竟忘了他也在現(xiàn)場,糟了,他是不是聽到自己剛剛說的要把地上這人渣打死的話了?
其實不是那樣的,她可以解釋。
嚴曉霜立刻瞥向程管家,低聲道:“程叔,你幫我在這里看著,該怎么解決,你心里有數(shù)吧?”
“霜小姐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程管家含笑應了,看著嚴曉霜向葉濤快步而去,又急吼吼的拽著對方的袖子將人拉出去,他心下不禁有些思量,霜小姐想來是怕對方誤會她的意思,真以為要打死地上這小子,所以才急著解釋??梢妼Ψ皆谒睦镆呀?jīng)頗有地位了,不過聽說這葉先生已經(jīng)結(jié)婚,霜小姐不知是怎么打算的,這事他回去一定要跟老爺好好說一說。
葉濤被嚴曉霜拉出去后,就聽她急道:“我可不是真要讓人打死那家伙,你別誤會啊,我只是嚇唬他!我家的人聽我說這話說多了,他們也知道我不是來真的,所以下手有分寸的很,頂多讓他躺上幾個月,不會真要他命的?!?p> “我不是那么兇殘的人!”
葉濤笑了,“原來如此,你說明白我自然就不會誤會了。張啟峰也的確是很令人厭惡,你這么生氣也不為過?!?p> 就說這姑娘看著嬌蠻一些,但并不像那么肆無忌憚的,原來只是嚇唬人。看來是平時說慣了的,不然不會這么自然,連他都騙過去了。
嚴曉霜看他是真的相信自己,松了口氣,重又燦爛的笑起來,“要他的命雖然不至于,但他肯定要吃苦頭的,以前也有個不識趣的家伙,被這樣暴打一頓后都有心理陰影了,據(jù)說他后來特別害怕跟人接觸,看到人靠近他,他就渾身打哆嗦,說是身上疼……哈哈哈……”
葉濤臉上的笑僵了數(shù)秒,才恢復自然。
他覺得自己想錯了,這姑娘還是有那么點兇殘的。
病房內(nèi),程管家估摸著時間開口道:“停吧?!?p> 動手的兩人很快停下動作,站到了一邊。
程管家臉上帶著冰冷的笑容,向張啟明招了招手。
張啟明當然是不想過去的,他們停下毆打張啟峰,該不會也想順便打他一頓吧?
但他又不敢不過去,這什么嚴家的人太兇狠了,從出生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見過敢這么對張啟峰的人,哪怕是他這樣不在公司擔任職位的,旁人一聽說是張家的大少爺,也都是吹捧居多。比起他,張啟峰自然更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直高高在上……
可今天,他卻被打得這么慘,到現(xiàn)在還一點聲音也出不了,以至于把嘴唇都咬破了,血順著下頜流出來……這慘狀,自己只是看著都覺得疼到了骨子里。
他磨磨蹭蹭的挪過去,程管家并沒有要對他動手的意思,只是對他說,“地上這個人是你的二弟?”
“是……”
“那你記清楚,把他打成這樣的是京海的嚴家人,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
程管家微笑著頜首,“記住就好,回去告訴你父親,他的二兒子侮辱了嚴家的千金,所以才會被這樣對待。如果他對這個結(jié)果不滿意,盡可以來京海到嚴家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