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只能聽從老板的安排,而且,她跟自己的老板都是一個個的財迷精。
嵐煙有點兒奇怪,老板難道不顧自己的原則了嗎?
賈步成的小老婆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他們中間,嚇了嵐煙一大跳,她像一個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來到嵐煙的身后,嵐煙側身,恰好能讓她看到賈步成的遺體,她猛然跑到賈步成的遺體旁邊。
她僅僅盯著賈步成的遺體,突然間,笑出了聲,笑聲有點兒陰森,而且還喃喃道,“鬼回來報仇了,死了,死了,都死了······”
嵐煙兩個人看著有點兒不太正常的女人,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個女人應該是腦子有點兒不太正常。
這個時候,賈布甲匆匆趕了過來,后面跟著幾個人,應該是家里的傭人之類的,示意他們將那個女人帶出去,賈布甲回過頭來歉意的看著他們,解釋道,“不好意思,大師,小媽她這個神經(jīng)有點兒不太正常,時好時壞的,剛才還好好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又發(fā)病了,毫無征兆,她身為長輩,我也不好將她關起來。”賈布甲說的時候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嵐煙問道,“賈夫人,出現(xiàn)這種癥狀多長時間了?”嵐煙并不覺得那個女人說出來的都是瘋言瘋語,她肯定是看到了一些東西,被這些東西刺激到了。
賈布甲回憶了片刻,“有一個多月了,而且,我父親之前一直挺硬朗的,也是在那個時候,身子越發(fā)的不好了?!?p> 嵐煙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不知道蒼月正在思索著什么,沒有注意到嵐煙的眼神。
嵐煙接著問道,“賈夫人跟賈老爺,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比如,接觸過什么東西或者什么人的?”
“這個我不太清楚,因為我父親病重,公司那邊一直是我在處理,家里的事兒,你可以問問劉叔,家里的事兒一直是他在照料著。”說著,賈布甲指向站在他身后的一位年邁的老人。
“劉叔,大師這邊您招待一下,我還有點兒事兒還沒有處理完。”說完,歉意地向我們點了點頭就離開。
“劉叔,您伺候賈老爺時間應該不短吧?!?p> 劉叔一副恭敬的態(tài)度,果然是大戶人家的人,劉叔有些傷感,“我是老爺小的時候撿回來的,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跟在老爺身邊了,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老爺竟然先一步我去了?!?p> “那么,賈老爺?shù)氖聝海窃偾宄贿^了。”
“要說在這世上,誰最了解老爺,我應該算是一個了。”
嵐煙不急不緩地探著話,“賈老爺,也不知道,生前到底遭受了些什么,一位老人竟然變得這般消瘦,看得人很是心疼呀。”
劉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變得驚恐起來,看向蒼月,“不知,大師,您會不會為鬼魂超度。”
蒼月冷冷地看著他,像是在問“會有怎樣,不會又怎樣。”
劉叔在蒼月的眼神下,有些瑟縮,“大師是這樣,我家老爺,生前這一個多月,一直說自己看見鬼了,而且,小夫人,也說自己看到過,可是,我們這些傭人都不曾看到過。”
劉叔本來是不怕的,他這個人一生強橫,曾經(jīng)當過一段時間的雇傭兵,賈老爺不希望他時刻生活在生死一線之中,動用自己的關系,消了他的名字,世界上再也沒有“霹靂”這個雇傭兵了,如果不是老爺,他早就變成一個孤魂野鬼了。
這一個月以來,老爺生活的很痛苦,他時常說,夜半醒過來,對著空氣說對不起,邊說邊磕頭,劉叔看著空無一物的房間,心里不免有些寒意,時間久了,劉叔都覺得自己能夠看到一個鬼站在自己面前,劉叔知道這是長期被影響的結果。
老爺這一輩子并沒有做過什么有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事兒會讓老爺這般睿智堅毅之人時刻生活在悔恨之中。
老爺一定是很愧對那個人,他希望老爺死后,靈魂可以得到安寧,這是他能為老爺做的最后一件事兒了。
劉叔將他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他們。
他希望蒼月可以幫那個不知名的鬼魂進入輪回,不再飄蕩于世。
嵐煙不忍心看著這么衷心的老人,因為自己主人的靈魂已被吞噬而痛心,沒有開口告訴他,賈老爺?shù)撵`魂已經(jīng)消散于世了。
嵐煙想都沒想,就替自己的老板答應了下來,劉叔感激的拽住嵐煙的手連連道謝。
頓時,蒼月渾身散發(fā)出寒氣,嵐煙吐了吐舌頭,一定是在怪自己自作主張的幫他應下這件事情。
嵐煙沒有注意到,蒼月緊緊盯著劉叔拽著嵐煙的那只手。
蒼月也不知道,自己看到有人拽嵐煙的手,心里就莫名的不爽,想要將那只手砍掉。
劉叔感到自己的后背有寒意冒出,猛然向后看去,還以為自己身后有什么臟東西,可是,身后,空無一物。
劉叔撤回自己的手,才感受到那股寒意消失了。
嵐煙為了轉移蒼月的注意力,轉移了話題,“劉叔,我們可以見見賈夫人嗎?”
劉叔立刻回道,“當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小夫人的癥狀好沒好點兒,不要嚇到你們才好。”
賈夫人正在自己的床上背對著他們坐著,房間的窗簾是拉上的,只有床頭的燈亮著,整間屋子很昏暗,劉叔將房間的燈打開了,這個房間很溫馨,可以看出來,賈老爺生前待她還是極好的,不過,賈老爺喜歡的應該不是她,這整座別墅,并沒有看到有關他們兩人的一張合照,甚至連結婚照都沒有。
劉叔不放心他們,一直等在旁邊,嵐煙想要問的話,不能讓他聽到。
“劉叔,您能幫我們?nèi)ザ吮畞韱??”劉叔有點兒不放心他們一再回頭看,還是走了出去。
嵐煙不知道這位夫人是不是還處于不正常的狀態(tài),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夫人?”
女人悠悠的開口道,聲音飄忽,有點兒詭異,“你們能看到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