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楊纖音冷冷的道。
羅黛倒是沒有半分畏懼,從容的跪在了地上,花姨娘和葛姨娘也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要知道,楊纖音極為護短,怎么會在眾人都在的時候,叫自己的寶貝女兒跪下?!
“你看著干什么?!”楊纖音看著羅歡呆在花姨娘的身邊,不禁更加的惱火,怒道:“還不也快給我跪下!”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姨娘可不傻,連忙抓緊了羅歡的手臂,安撫羅歡,不解的看著楊纖音道。
嬌美的臉上盡顯柔弱。
楊纖音最看不得就是她這樣下流的樣子,也不想和花姨娘說什么廢話,看了李嬤嬤一眼,道:“看著干什么,還要我去請她跪不成?!”
“不、不、姨娘救我!”羅歡想要拉緊花姨娘的衣袖,奈何李嬤嬤和幾個婆子將花姨娘和羅歡硬生生的拉開了,強將羅歡壓跪下!
“夫人,這是怎么回事?歡兒她可沒做錯什么事情??!”花姨娘立刻道,看著羅歡跪著的樣子,心里便無比的心疼。
楊纖音倒是氣不打一處,指著羅歡道:“沒有什么錯處?!我們羅家的臉都要被她丟盡了,也虧是赤鋒侯府的世子不是什么多嘴的人,不然我們羅家的其他兒女,怎么嫁娶?!”
“我沒有,只是、只是……”羅歡還是嫩了一些,遇見這種情況不禁慌了。
“只是什么只是?!”楊纖音打斷了她的話,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想要勾,引赤鋒侯府的世子,這就是你的教養(yǎng)?!若不是周圍沒有什么人,估計這件事情一傳出去,全家都不用做人了!”
“這……歡兒也是還小啊?!被ㄒ棠镆搀@訝了一下,沒想到羅歡會這么大膽,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解釋。
畢竟,這可是唯一的女兒。
葛姨娘和羅羽則是一言不發(fā)。
在這個家里,他們從來都不像是主人。
“夫人怎么就只說我一個人,羅黛自己還不是闖了禍?!”羅歡心里委屈,雖然畏懼楊纖音,但還是看了她一眼:“總不能因為羅黛是夫人的女兒,就這樣閉口不言吧?!?p> “對、對?。《〗阋彩怯绣e的,夫人總不能因為歡兒是庶女這么說她吧?”花姨娘不知道羅黛做錯了怎么,但是看著楊纖音叫她跪著的樣子,想來犯的事情也不小,竟然她家的歡兒不好過,她自然便不會讓旁人好過,羅黛這個嫡女便更是不能。
“這件事情我自是有我的分寸,哪里輪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楊纖音冷冷的看了羅黛一眼,嘴里卻說道:“羅歡的事情,我是不會在管了,既然老爺這么護著你們,我便要他自己來處理,倒是我也看看,你們這幾滴眼淚在他心里重要些,還是羅家的顏面在他她的心里重要些?!?p> 說著,撇了李嬤嬤一眼,李嬤嬤等人也就放手了。
“把他們都請出去吧,婳兒也大了,該留下看看怎么當(dāng)這個嫡女了。”楊纖音將“嫡女”咬的極重。
花姨娘不禁覺得臉上發(fā)熱,楊纖音這般羞辱人,她倒是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幾時!
“歡兒,我們走!”花姨娘一咬牙,拉起羅歡,禮也不行的便走了。
可謂是相當(dāng)?shù)膰虖?,可這個時候楊纖音卻心思去計較。
待李嬤嬤將屋子之中的人都清理完了之后,偌大的正堂之中,就只剩下坐上首座上的楊纖音,和楊纖音離得最近的羅婳,還有就是跪著一言不發(fā)的羅黛了。
羅婳不禁有些害怕,忍不住叫了一聲:“母親……”
“你也該長大了,有些事情,也得學(xué)學(xué),不然,終究是鬧了羅家的笑話?!睏罾w音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原因。
羅婳也大了,可是做法卻是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楊纖音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她變得懂人情世故一些。
“我且問你,那個秦家的嫡長女到底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用得著你這么護著她?”楊纖音忍不住問。
羅黛卻早有準(zhǔn)備,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我與秦大小姐不過是兩面之緣。沒有什么交集,也算的上是個朋友?!?p> “既然只是朋友,你為何這般護著她?你可知道,這一次你這樣幫她,不僅僅什么都得不到,還讓羅煙然那個小賤,人,得了段青衣的歡心!你丟的,可是霍家這一次的婚事!”
是非對錯且不論,楊纖音只在乎的是得失。顯然,這一次羅黛讓她覺得損失了許多東西。
“母親這是什么話,我可不知羅家和霍家有什么婚事,看段夫人的樣子,倒像是普通的交情罷了?!绷_黛端端正正的跪著,漫不經(jīng)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一旁的羅婳心中不禁有些佩服,她作為丞相府的嫡次女,可謂是錦衣玉食,但是卻最為懼怕楊纖音,要是對面跪著的是自己,估計她也就哭著喊著的了吧?
嫡女嫡女……這就是嫡女該有的氣度嗎?
且不說那邊羅婳想的有多偏,楊纖音這邊看著羅黛的態(tài)度便火冒三丈,冷冷的道:“你是真裝糊涂還是假裝糊涂,這一次的事情我可是與你先前說過的,我和你父親都以為這是你極好的歸宿,你為何就這般不知進?。俊?p> “莫不是想要氣死我不成?為了一個秦墨歌,得罪真正的秦家后宅掌權(quán)者的安夫人和陛下極寵愛的六公主,這就值得嗎?”
“你到底是為什么?”
楊纖音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
她一直以為,羅黛在落水之后就精明了不少,不想到現(xiàn)在還是個拎不清的。
因為這是我欠她的。
羅黛心里默默的想。
前世她欠秦墨歌一命,這一世她重生了,也不想欠著秦墨歌,便保她安全便好了。
可是她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真正的真相來,或許就算她真的說出來了,楊纖音也不見得會信,只會把她當(dāng)作瘋子吧。
羅黛不禁抬起頭,直視著楊纖音的眼睛,道:“若是女兒說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保全秦墨歌,母親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