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檢冷著臉,帶著王牡丹和羅煙然便去了丞相府,羅苒苒到是想要去看熱鬧,可惜現(xiàn)在的羅檢脾氣可是不怎么好,怎么可能還要帶一個女兒去看自己出丑?
故而羅檢呵斥一聲,羅苒苒的姨娘便立刻將她帶走了。
“二爺?!绷_檢一走到了丞相府的門,管事的就客氣的“請”他往正堂的地方去了。因為羅檢本就是羅儒成的弟弟,雖然分家了,但是這個稱呼依舊沒有變。
羅檢心中不是滋味。
卻又不得不去。想到這里,又暗自瞪了王牡丹一眼。
看著越來越近的正堂,羅檢又忐忑了起來。
“老爺,二爺和二夫人還有煙然小姐來了。”管事的帶著羅檢等人進了門。羅儒成正陰冷著臉,坐在首首座上。羅檢不禁心里一涼,他和羅儒成從小長大的,羅儒成這副樣子,可就是真的生氣了,不過也是,誰要是這樣算計自己,羅檢也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二伯父,二伯母,煙然妹妹。”羅黛見三人來了,和往常一般,站起來,對羅檢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哭紅了的眼睛里,沒有半點怨恨。
羅檢看見這個知書達禮的侄女,不禁有了些負罪感。
“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傻女兒!別人都要把你賣了,你還對被人客客氣氣的,真是活該!”楊纖音怒氣沖沖的道,實則是指桑罵槐。
這話里還沒有半分客氣,說的極其的刺耳朵羅檢聽了都臉紅。
羅黛等的就是這句話,若是她不出手,體現(xiàn)出自己怎么可憐又善良的樣子,估計羅檢說幾句敘舊的話自己父親就心軟了。所以只要她越是弱勢,越是懂道理,才會讓人覺得可憐,也會反襯的王牡丹的丑惡,更加不能原諒她了。
故而羅黛露出了一絲苦笑,對著楊纖音,也是羅儒成的方向,道:“母親這是什么話,禮數(shù)就是禮數(shù),女兒不敢越界?!?p> 明明受了委屈,卻還這樣知書達禮,果然羅儒成看見了這樣的羅黛,心中便更加的憤怒了。
這樣好的女兒,他自己都要驕養(yǎng)著,卻被別人險些給毀了,他怎么可能不憤怒?!
“大嫂……”羅檢試探性的開口,卻被楊纖音一句話堵了回去。
“我可當不得這稱呼,這代價未免也太高了一些,險些將自己的女兒賠了進去,要是被旁人聽見,指不定怎么笑話我蠢的?!睏罾w音心里有氣,說話也絕對不含糊。冷冷的看著羅檢。
羅檢只覺得自己面子上實在是過不去,忍不住看向羅儒成的方向,求解圍一般的叫了一聲:“大哥……”
“我的話和夫人說的一般,可當不得你的大哥?!绷_儒成冷冷的回答,態(tài)度還真的和楊纖音如出一轍。
這下倒好,氣氛徹底就冷了下來,花姨娘幾個就當看戲,也沒敢說話。
羅煙然看著羅黛穩(wěn)穩(wěn)的坐位置上,壓住自己心中的嫉妒,尖尖的指甲不禁掐在肉里,疼得羅煙然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看穩(wěn)時機,估計重施,對著羅黛的方向跪著道:“黛姐姐,都是我的錯!這一切要怪就怪我吧。我現(xiàn)在就跪在你的面前,你要打要罵,只管把氣發(fā)在我頭上便是!”
羅煙然這一跪還得了,不僅嚇了在場的人一大跳,王牡丹更是心疼的想要把她拉起來,嘴里道:“我的苦命的女兒??!是娘親連累了你!要跪,就由母親來給她跪上,你快起來,這件事和你,根本沒關系??!”
羅黛也沒想到羅煙然會這么下的去手,吃驚的看了羅煙然一眼。到時她小瞧了這個對手了,前世羅煙然沒少利用她,她以為仗著自己重生的優(yōu)勢可以好好收拾收拾羅煙然,但是沒有想到,自己依舊還是手段不及這個對手。
“煙然妹妹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吧,有什么話,我們起來說便是。”羅黛連忙拉著羅煙然道,卻沒有阻止王牡丹的下跪。
畢竟王牡丹是陷害自己的兇手,若是她在客氣的將王牡丹拉起來,到時顯得大度過頭了。
“不,你若是不原諒我和母親的話,我實在是沒臉面起來?!绷_煙然乘勝追擊的道。她也沒有想到羅黛能站起來拉自己。
或者說,從最開始開門,羅黛如此知禮數(shù)的時候,羅煙然就覺得現(xiàn)在的羅黛陌生極了。
要知道,以前的羅黛就是一個暴脾氣,遇見這種事情,指不定羅煙然們才進門就上前扭打了,可是沒有,羅黛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是極其的有禮數(shù),甚至連說句話都不會壞了規(guī)矩。
不得不說,這樣的羅黛,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對付。
羅黛拉著羅煙然的手一頓。
作勢側頭向楊纖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對上了楊纖音冷冷的目光,她的手猛然就收了回來,“為難”的道:“我……煙然妹妹,我……是伯母她實在是……”
羅黛含糊其辭,最后還是如下定決心了一般的,道:“煙然妹妹,不是我不愿,而是這件事情實在是非同小可,而二伯母又……我做不得主,也不想做這個主,你要怪就怪我吧!”
論手段,羅黛不敢說比得過羅煙然,但是論演技,羅黛還是敢跟羅煙然比一比的。
羅黛不答應,羅檢看自己一直看重的女兒跪著也心疼,連忙要將她扶起,道:“你只不過是個孩子,大人的事情就讓大人自己解決吧。更何況這件事情與你也沒有什么關系?!?p> 羅煙然跪在羅黛面前已經是一種折磨了,現(xiàn)在戲演的差不多了,羅煙然也就順勢的站了起來,想要去拉王牡丹,卻被羅檢的手攔住了。
無言的對她搖了搖頭。
在羅檢的眼里,羅煙然是無辜的,只是被王牡丹給連累了而已,所以羅煙然跪著的時候他會覺得心疼,但是王牡丹是這件事情的主謀,他可一點都不同情,她要跪多久,就得跪多久。
“呵。與她無關,我當時可是黛兒的大丫鬟自己說的是她來黛兒的廂房和她約好了的?!睏罾w音冷笑。